白羽接通电话，对面苍老的声音立马传来。

“小羽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才会胡乱的下定义。小羽，我能感觉到，因为你母亲的意外，我们两父女之间已经有了太多…”

白庭岩话都来不及说完便被白羽生硬的打断，“我母亲？意外？你扪心自问，那可能是意外吗，只不过你一直不敢承认罢了。哼，你还记得我母亲吗？你有资格提起她吗？她走了没多久，你就急不可耐的把沈苏那个女人领进门，你的心里还有我母亲吗？

她一直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肮脏的所作所为，看着你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她的女儿，看着你所做的一切…你怕吗？

有一天真相会公布与众，你的一切都将会成为过往云烟，当然，这也会包括你的女儿：白筠。”

白羽的情绪会如此激动，这是白庭岩意料之外而万万没有想到的。哪怕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也一直觉得自己的大女儿是乖巧懂事的，即使是在她母亲的问题，虽然也有过争议，但白羽的态度始终是得过且过。

现如今，白庭岩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白羽，他对白羽的母亲是有感情的，那些一家三口美好的回忆他一刻也不能忘记。他知道，白羽对他和她母亲的事之间一直存有芥蒂，可他迫于现实的无奈，只能在物质上给予白羽最大的关怀和迁就。

夜深人静时，白庭岩也总会想起白羽的母亲。那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美人。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她的一颦一笑始终在白庭岩脑海中回荡，久久不能褪去。

若不是因为一个意外，他们现在的一家三口即使贫穷，生活却也过的有滋有味。说到底，都是因为那个意外啊…

白羽愤怒的声音却又将白庭岩拉回到现实中：“怎么，无话可说了吗，还是说，提起我的母亲你不高兴了？”

“小羽啊，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有变，在你母亲的事情上依然这么倔强。我承认，在白筠的事情上确实是我错怪了你，这一点我向你道歉，就看在我是你父亲的面上原谅我好吗？小羽，在你母亲的事上，我也有些过了…”

白羽挑了挑眉，毫不客气的打断道：“你犯下的错，你当然要道歉。你说你是父亲那便是吧，可是，你也别指望我会用女儿对待父亲的方式来对待你。”

“小羽，难道我们父女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吗？”

白庭岩确实老了很多，他日益增长的白发经常使白羽感到一丝愧疚，可只要白羽一想起她母亲，遭受过的不公平，她依然会对白庭岩保持距离。也许这种隔阂只能用时间来治愈，也许一辈子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白羽拿下手机揉揉眉心，过了一会儿又重新贴近耳朵，不耐烦道：“是，只能这样了，这些后果在你当初犯错的时候就该想到，至于我母亲，我希望你别再提起她，你不配，不配当一个好丈夫，也不配当一个父亲。”

“白羽，你！你竟然…怎么会如此不可理喻，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好好想想，这些道理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白羽按了电话，父亲？她从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