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担忧掀开帘子瞧着外面的状况,没见到慕栾,询问道,“爹爹,相公呢?”
商玦不言,朝着西域人道,“你们对他有仇,我们是否能够离开?”
西域人看着马车上站着林倩,摸了摸下巴道,“你们可以走,但是她得留下。”
“你们要杀的人不是慕栾吗,怎么还与她有关?”商玦咬着牙,笑着说道,仿佛是个局外人。
“王将军说了,只要慕栾死了,他身边的美人就是我的。”西域人已然有些按讷不住,欲上前,却被商玦一脚踹飞。
林倩是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但是看样子似乎是辰鄯与安鲁起了冲突。
“爹爹手下留情!”林倩匆忙从马车上下来,提着裙摆到商玦身边,道,“爹爹,这是……”
还未说完,西域人便露出一个安鲁从未有过的表情让林倩吓了一跳。
“你不是安鲁,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若是你喜欢叫我安鲁,那便这么叫我。”西域人用一口十分不流利的中原话调戏林倩。
林倩那能被他占了便宜,见他要过来,抬腿一脚道,“臭流氓,安鲁不是你这样的!”
西域人忽然暴躁起来,用西域话骂了一句,恨恨看向他们道,“你们只知道安鲁的好,可知道他都对我做了什么?”
林倩往商玦身后躲了躲,轻声道,“爹爹,他也不会是疯了吧?”
“你是大夫,还问我?”商玦轻声回了一句。
林倩拂去额头落下三条黑线,扯着商玦袖子道,“爹爹,他与王瑜有关吧?”
“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林家村的事情与他有关。”商玦毫不避讳地说道,似乎林家村已经不是他的心病。
林倩不管哪个西域人在一旁怎么发疯、抓耳挠腮,继续套路道,“爹爹,林家村与他有关,也与王瑜有关,陆儿不相信他们没有关系。”
商玦护着她后退了两步,轻笑一声道,“想知道就去问慕栾,你爹爹我呀,也都是听他的。”
林倩不禁叹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爹爹你就告诉我吧,还有相公不见了,是去做什么了?”
说曹操曹操到,慕栾似乎是说服了原先想要杀他的人,相安无事地同他们回来。
此时该轮到这个西域人着急了,原先就有些急躁疯魔,此刻却是红了眼,指着他们大声用西域的语言怒斥。
慕栾开口就是流利的西域语言,大意是,安鲁被杀是那个西域人搞得鬼,他腰间的玉佩与手腕上的珠串都是安鲁的东西,玉佩上还带着血迹。
林倩听着那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言语,只觉得头大,却看着风向一转,原先还对慕栾喊打喊杀的西域人们纷纷将弯刀对准那个红了眼的‘安鲁’。
“相公,他们在说什么?”林倩小步移着后退着到慕栾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慕栾侧头,轻笑,“想知道?”
“当然,我虽然知道相公会西域的语言,但是不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想来大致的意思应是那人又诬陷了你什么。
不过幸好相公会西域的语言,要不然此时必然会被他们纠缠不清。”林倩抱着慕栾的手臂有些骄傲地说道。
慕栾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呀,只管看着你相公风光无限并同我一起分享这份荣耀。”
“又吹,”林倩可看不到什么荣耀不荣耀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有个很厉害、什么都会的相公,带着他就像是带了前世不离手的手机。
“走吧。”慕栾看着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也收到他们西域人由衷的感谢,同他们回礼,便抬手臂,握住林倩的手上马车。
有了西域人的护送一路畅通,只有刚刚路上的一只被拔了牙的拦路虎。
林倩与慕栾再次踏入西域地界,还是之前熟悉的模样。
下了马车后,林倩便是一直跟在慕栾身边,反正只要能够跟着他,做什么都好。
慕栾带着林倩、商玦等人进了之前萨曼的住所,被安排在二楼的房间中,当然门口是有人守着的,显然萨曼对他们有了戒备。
萨曼还是原来那样,待在自己的屋里不曾出门,每日只有吃吃东西与看看账本,不过今日例外,也已经等候多时。
商玦并没有与慕栾、林倩安排在一起,被一个人安排在东侧的屋子,其余三人被安排在西侧的屋子。
萨曼从楼梯上下来,去了最近的商玦的屋子,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叫什么名字?”
商玦听着他那口流利的中原话,不禁挑眉,轻笑回答道,“商玦,紫藤谷谷主!”
萨曼不知道商玦,但知道紫藤谷,这些年来,紫藤谷也不少有商人与他们合作,一听是谷主更是不得了。
有些笑逐颜开地客套道,“久仰久仰,原来是紫藤谷的谷主。”
“不知道您邀请我们来此是有何深意?”商玦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便就用了敬称。这也算是他们紫藤谷的礼貌。
“叫我萨曼就好,”萨曼在桌边坐下道,“谷主可认识安鲁?”
商玦看一天他的样子,应是很了解中原文化,要不然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勾起嘴角轻笑道,“并不识得,若不是我女儿与女婿,我怕是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怎么,安鲁不见了?”
明知故问,当然他也是不知道才有此一问,也省得因此蒙受不白之冤。
萨曼看着商玦还算是和蔼可亲,叹了口气道,“不瞒谷主说,他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们也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就在前些日子,他说要去中原,到今日就再没有见过。
前些日子收到他的来信,说是要与慕栾见一面,此后便是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商玦深思,也就是前两日的事情,慕栾说要与安鲁见一面,他不说明,他也不曾问起,所以真的一无所知。
“想来与慕栾是没有关系的,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再者他的为人您也是清楚的,安鲁与他是知己好友,他最是重情义,让他下手,怕只会拿刀对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