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怎么了?开呀?”萧琴一脸不解。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似乎也发现了方德胜的异样,一时间静了下来。
“方某……”半晌,方德胜垂下眼帘,“这一局,方某认输。”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萧琴摇的点数是三,实在是小中之小,就是随便一个不会玩的小孩儿,运气最差也能摇个平手,可方德胜却认输了。一代赌王方德胜面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面对三点子数,竟然认输了!
江雅秀的画纸一铺开,就立刻流畅的画了起来。立刻有一些官吏走上前去观看。
萧文虹急急的走到了萧琴的身边。西门敏智也好奇萧文虹‘妹妹’的作画水平,紧跟过来。
尤应沂走到阚夏青那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望着阚夏青的画,一边瞥着萧琴那边的情况。而萧琴也提起笔,手法很优雅的浸了墨,但却不知道想什么,迟迟不下手。
萧文虹有些忧心的望着她。一些官员也朝着萧琴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轻声低语着刚才从江雅秀那里看到的画。无非是些她画得流畅细腻的语句,饱含赞誉。看着萧琴仍旧提着笔沉思的样子,也有些奇怪。
她的心沉了一沉,望着萧文虹径直走到她前面的身影,不知该说什么,怔忪中,又看到他突然回过身来。
“你打算去哪里?往北还是往南?”
萧琴挑眉道:“这话从何说起?”
春花道:“二夫人年轻时乃是京城第一琴师,论琴技恐怕全天下无人能与之相媲美。小姐生来就有学琴的慧根,只是没学而已,若是学了,肯定也是无人能敌。”
望着春花痴迷的表情,萧琴有些好奇,母亲既然是第一琴师为何这屋内连个琴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个问题萦绕在萧琴心头很久很久,春花虽然八卦,但看这样子说不准真的知道些什么。
萧琴漫不经心的问道:“母亲红遍京城是什么时候的事?”
看来他现在是很高兴,萧琴对这个从未见过的萧大小姐更感兴趣了。
萧琴别过头:“你要谈的是我,问他干嘛?”
“自以为是。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耐,不妨一起使出来,我与庐王,你治住一个便算你天下第一,第二也不必当了。”
接着里面缓缓步出一位妙龄女子。
高家院子外围的护院人数不显眼地增加,里面的生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萧琴二人早早起床,发现高家夫妇再一次离家,留下一封家书,告知不过几日便回来了,其他都是点滴叮嘱。
二人心里都猜测到,想是还在找治疗筋骨的办法,二人不约而同地走向了集市包子铺填饱肚子。
东郭从露一怔,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默契,可是事实上,这所谓的“默契”又来自何处呢?
“我哪里做得好?”
“好,是因为你知道在这里等我。”
“那不好呢?”褚高驰望向她。
“而不好,正是因为你不该跟踪他们,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哼,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身份!”褚高驰负气别过头。
回来之后,高韶诚带着萧琴走进书房,率先坐在了凳子上。萧琴咂咂嘴,“格局太小,连个凳子都抢,你太不自信。”这时看到高韶诚将手放在凳子边,桌子侧面出现一个暗格。
“哇,原来还有暗格啊。”萧琴好奇,高韶诚并不搭理萧琴,从暗格里取出一本书,“先看基础,看完再给你其他。”
“这一本书,一炷香就看完了。”萧琴走上前去,拿走他手里的书,“本天才过目不忘,你呀,即便凭信仰力的帮助也赶不上我。”
“怪不得你那么懒实力还那么强。”高韶诚摇摇头,“其他的在山洞里,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去。”
只见她一身白裙,临风而立,裙裾翩然,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又光彩照人。
长发直垂脚踝,青丝随风舞动,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
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卷微翘,浓密且深黑,眼眸似迷蒙着水雾,清澈安然,肤如凝脂,如空谷幽兰。
此刻,她盈盈而立,站在高玉成身边,唇若含丹,素净的容颜含着一丝浅笑。
萧玄雅和萧余妍来到萧琴身边,萧琴面带浓浓的嘲讽:“看见了没有,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你这个废柴,不过只是他们脚下的一滩烂泥!想攀高枝,做梦!”
萧玄雅眼底含着浓浓的毒辣与幸灾乐祸的嘲讽,她得不到的,萧琴这个废柴也休想得到!
萧余妍也鄙夷地看着萧琴,分外不屑:“烂泥就是烂泥,永远也扶不上墙!”
春花毫不犹豫的答道:“十六年前。”
“那时你又几岁?”
萧琴瞥了她略有些红的脸庞,她难掩尴尬,有些急躁地说道:“这事情虽然早,可流传甚广。”
“哦?都说些什么?”
爱八卦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极其享受那种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的满足感。当她的满足感得到了极大地充实,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说出来你想知道的东西。
“往南。”她怔了怔说:“我想回……昔长。”
“……昔长么?”他轻轻地问。小厮们已经拖出了两辆装饰富丽的牛车,他便道:“马车虽然脚程快,但是分外颠簸,长路程的行走会很辛苦。就乘牛车吧!”
“那父亲和闵夫人那里……”
“那里有我,没问题。”
吱呀的一声,他吩咐人们把府门打开。萧琴回过头,透过大门能看到其外夜色中宽敞的长街,布满了月色银霜,像是一匹铺开的白色锦缎。她怔怔地望着这条长街,看着小厮们忙着把车拖出去,把旅途用的行童放上,然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阚夏青不过是随便想了一会儿,也就开始作画了。她画的是牡丹,表情十分自信与恬淡。不停的换笔,从花蕊到花瓣,逐次浸染开来,雍容华贵。
尤应沂见萧琴总不落笔,也就把目光转移到阚夏青这边来,固然心下仍然有些担心,然而看着她流畅的画笔和栩栩如生的花瓣,再担心也会慢慢地放松开来。
萧琴终于落笔了。
萧琴却并不意外,只是有点儿惋惜地道:“方老板现在未免还言之过早,还是看看再说,‘三’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大点数呢。”
“是啊,老板,先开了再说嘛。”旁边的几个伙计也看不下去了。
“老板,才三点啊,最差也是个平手嘛!”
“对啊方老板,别让一个小姑娘吓着,传出去可不好听啊!”更有好事之徒在人群中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