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到底打算把她怎么办?”
“我到希望你不要固执己见的这么办!”
萧文虹望着父亲冷笑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
他不相信他的那些陈词滥调,不相信他的假仁假义,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萧琴和尤应沂分开。这是属于她的,幸福……幸福的权利。
正瞧着,一叶扁舟渐渐冒出一个角来,棕黑的颜色划着水缓缓而来,望着荡起的波纹渐行渐近,萧琴猛地从褚映城怀里起来,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摔到地上。褚映城扶住萧琴的肩膀,直接往前走。
萧言文站在木舟之上,远处是山水相接的袅袅青烟,一层薄雾轻纱一般的罩在他身上,衬着这一身白衣也朦胧起来。萧琴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见一人腰间斜挂一把宝剑,长身玉立,白衣胜雪。
萧琴难以克制地伸出手,朝他挥舞着。
萧琴扭过头,一旁的褚映城正笑着的抱起双臂,微风扬起他的乌发,勾勒出略带棱角的曲线,难以抑制的笑意从唇边溢出。
“我喜欢。”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高玉成浅浅一笑,他是不觉得对她好有什么奇怪的,唯一不好的是丫头对他戒备太强了。
“哥哥!一楼人那么多搞的都臭哄哄的,我才吃不下饭呢!我不管!我就是要在包厢里吃!”白双说着还嫌弃的看了看一楼的人。
一楼的人听着白双的话皆对她怒目而视,有些性情火爆的差点就蹦起来要和白双理论,却被身旁的同伴自制止。
萧琴笑看着这一出好戏,这秦家姑娘还称是蠢的可以,能够到这醉仙楼的人大都非富及贵,就算是在一楼大堂那也是有点势力的,她这一句话,可算是把一楼大堂的人都得罪了!
一周很快过去,年轻士兵面色慌张,扔下饭将萧琴左手解开,匆匆离开。
萧琴靠着树躺下,闭目养神。
“我冀永安蒙受叛乱之冤,一家上下皆为屠戮,怪在那奸臣所害,主上不辨。连累大家扣上叛军的污名!”说话人双膝跪地,两手抱拳,士兵们亦随之跪下。
树林间干旱的河道被褐色甲胄填满,甲胄上依稀可见的红色斑斑点点,像是未经清理的战场,拥挤而血腥。
冀永安身旁,玄衣男子依旧立着,他原本空洞的目光突然朝萧琴这里看过来。
萧琴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额上不禁渗出汗珠。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从高星津那里探知到他是一个密探,称作“齐建明”,在军中有极大权力,其他竟毫无头绪。
萧琴刚刚知道原来这齐链作用这么大,能压制密探的气息。里面的高韶诚则是感慨,往日不过只是假象,萧琴竟然隐藏这么深,转而又心疼起来。隐隐感觉,萧琴还是隐瞒些了什么,不过,他坚信,要帮她。二人一宿无话,却是彼此安心。
第二天,二人躲过杀手,刚回到城中,便遇上了高星津,安全回家。
就在这短短时间内,男子就立在她面前,盯着她看,“刚才有人来过吗?”
“凭什么要告诉你。”萧琴心里忐忑,到底应该说什么答案呢。
“你是密探?”玄衣男子嘴角勾起。
萧琴明白密探有看透人心的本领,暗暗在思绪中编凑故事,“我叔父叔母可是密探,你别乱来!当初去他家,送给我吃了一颗神奇的药丸,你可是无法伤害我的。”
玄衣男子眯着眼睛,“世上竟有如此药丸。”说完就打横抱起萧琴,右手拇指顶着萧琴脑门。
王掌柜冷笑一声,毫不退让:“秦小姐要是觉得我们醉仙楼如此不堪,离开便是!”
要是平时他说不定会让这秦小姐三分薄面,要怪就怪她今日运气不好,碰到了主子来这醉仙楼。
白勤听着王掌柜的语气皱了皱眉,“王掌柜,我敬你是成王殿下的人让您三分薄面,但是下人终归是下人,再怎么样也轮到您来教训我们!”
谁都知道,成王殿下虽是这醉仙楼的主人,却鲜少来这儿,是以今日这秦家兄妹才敢如此大胆!
要是他们早点来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愚蠢了……
“……”一句话将萧琴堵的哑口无言。
“你带我来这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吃饭?”这是郊外,他要带她去吃饭随便找个地方就好,来这么远的地方肯定不知吃饭那么简单。
真是聪明的小东西……高玉成也放下筷子,笑看着萧琴:“你不是想要玄力吗?”
“来这儿和玄力有什么关系?”萧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迷茫。
萧琴想,也许萧琴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三个人,不会分开。
“琴儿,醒醒了。”
听到身边一人絮絮叨叨地唤萧琴的名字,萧琴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突然全身上下的剧痛让萧琴陡然清醒。萧琴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头很沉,还伴有阵阵的恶心感。萧琴眨了眨眼,当萧琴看清面前人的面目之后,后背的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周满江!”
萧琴惊叫起来,有些慌乱的向四周看去,哪里还有萧言文和褚映城的影子。
周满江向后退了一步,诧异地点了点头:“是我。”
萧明达同样冷冷地望着他,萧文虹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苍白,然而仍然是那么的坚定着,他说:“不会!”随即仰起下巴微笑:“我不会让你把这最后一个女儿也牺牲掉。”然后他也看到父亲突然沉下去的视线,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慢慢地席卷而来……却也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身外那更加冷漠,甚至是嘲笑的广袤世界,他身处其中,却丝毫不害怕担忧的感觉。
萧琴和尤应沂一起拿着断琴,走在石浦城的街头上。
因为听尤应沂说,这琴可能还能修,于是他们便一起在石浦的街上往能修琴的地方走去。
这毕竟是母亲最喜爱的琴,也是母亲的遗物,只要能够让它恢复完整,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萧琴还是愿意去试。
而一边走着,尤应沂也将琴翻看了无数次。
“你说我的琴技提升了,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吧。弹琴的时候……好象流畅、舒服多了。但是也许是太自由了吧,我却总是觉得不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