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快开始了,姐姐也就不陪妹妹在这里唠嗑。”赵清欢也不管自己身后的赵离韵是个怎样的表情,说完便转身,自顾自地朝马车走去。
身后的赵离韵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但眼下也只能憋着。此时,赴宴才是正事。
王府门口稀稀落落已经有不少人,此次前来的必定都是一些王公贵族、达官显贵的公子小姐。
不得不感叹,这场面也甚是养眼。
马车停下,一女子伸出纤葱白指,掀开了车帘,慢悠悠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无论男女皆是一惊。只因此人容貌太过于出众。
一身青衣装素,仅用一根玉簪将万千青丝挽住,神色淡淡,美目含冰。却更添一股风味。那一擎一笑更是美得动人心魄。在这千篇一律的贵气打扮中尤其显得耀眼。
“好一个冰肌玉骨,冷艳绝俗的妙人啊!”
也不知谁人发出的感叹,想来身份也是不低。
不过这也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狗奴才,给我滚。”
众人还沉浸在眼前如画的“美景”中,却被来声打断,心里真叫一个不爽。赵离韵将身边的侍女打骂了个够,才停下。
只因这侍女在侯门口笑出了声。倒也不怪这侍女,只怪这侍女运气不好,触了赵离韵的霉头,将赵清欢那儿受的气悉数转移到了她身上。
赵离韵一下马车才注意到众人的神情,面色有些难堪。看见前方的赵清欢,朝她走了过去。
“大姐,怎也不等等我。”
众人看见赵离韵朝赵清欢走去,二人站在一处。不由一叹:这庶女就是庶女即便成为嫡女那气质也是学不来的。
赵清欢连眼神都未给一个,转身就走。
赵离韵咬牙,跟了上去。
“这人呀,还是要有点本分的好。”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明明身份都那么高贵了,却容不下别人,还用下作手段,当真是老天爷不公平,让这么个人活在富贵人家里。”
“即便身份高了,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命。”又有人酸道。
赵离韵的脸顿时黑了白,白了红,红了青。不断的变幻着。
现在好了,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今天,你一来啊,风头就是被你出尽了。”
“多亏了今日是永平郡主的大日子,你未曾多加梳妆打扮,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姐妹可就是路人一般的了。”
“是啊,就冲着这一身气质,你也不是那你个妹妹可以比得上的。”
在人群之中,那些小姐贵女们都是簇拥向了这边的赵清欢,把曾经因为身为侯府贵女而特别瘦宠爱的赵离韵就是放在了一边。
这个时候,没有人想要接近赵离韵去触这个眉头。
赵清欢本不喜欢这样的情景,只是看着赵离韵这样的表情,就不免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容。
一行人于是就去了一边的永平君主的房间里面,和永平君主攀谈了起来。
“真不愧是侯府嫡出的小姐,你瞧这通身的气派,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在外流浪了这么久的姑娘。就像是,从小收了这侯府里面的贵气长大的一样。”
本就是在京都里面听说了赵清欢的样貌了,此次一见,永平郡主就是被赵清欢这样的样貌所惊讶了。
“郡主谬赞了,我不过有些小家碧玉的样子罢了,那里比得上郡主的容颜?”赵清欢知道今日是郡主的大日子,要是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那就难免会出问题了。
永平郡主到底是一个姑娘,也很是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容颜,就是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样会说话的人。”
说着,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一个贵女有些吃味说道:“你们两个清秀的人这样互相的夸赞,让我么这些姐妹,可就被冷落了。”
永平郡主如是说道:“那里敢忘记了你这个小丫头啊,平日里面最会说话的就是你了。”
气氛一时之间很是热闹。
赵离韵也很想加入到人群里面去,和大家一起聊天,也让别人看一样她今日漂亮的装束。然而却发现她根本就挤不进人群里面。
那其他人家的小姐们,都是刻意的把赵离韵挤出了人圈里面。
看着这样的情景,赵离韵的眼神之中满是狰狞,一道阴冷的光芒就是从她的眼里闪过。
曾经,自己才是应该拥有和赵清欢一样的地位的人。可是现在,自己却被众人排挤。这一切,都是赵清欢的错。
徘徊在屋子里面,赵离韵的目光之中,一个簪子就映入眼帘了。
那簪子使用紫檀木做成的,上面雕花的水泽木兰很是精致灵巧,仿佛还可以闻道那木兰花的清香一般。
赵离韵的眼神之中,一股冲动就是涌入了脑海之中。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的贵女都拥簇在永平郡主的身边,而那些丫鬟婆子们,也都在一边忙碌的进来出去。
手上一动,那簪子立刻就到了赵离韵的手里了。
又看了看四周,发现应该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暗笑了一声,然后跟着一众人出了永平郡主的房间。
看着全府上下的佣人们都很是匆忙的准备仪式,赵离韵趁着别人丢在簇拥赵清欢的时候,快步走到了一个假山的旁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入了假山的一个洞里面。
她塞入的时候很是仔细,这东西藏的隐秘,应该不容易被找到。
这一些列的动作结束了之后,赵离韵回到了一众千金那儿,见到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位贵女,还有被团团围住的赵清欢,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来。
聊吧聊吧,你们聊得越开心,到最后就会越惨!
抿了一口茶水,赵离韵安静的坐在了一边上。
“郡主,你可有看到那木兰簪子?”那嬷嬷整理了一下仪式上面要用的东西之后,立刻就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连忙是说到。
听到是簪子不见了,永平郡主立刻就是站了起来,一边的贵女们的脸色也是变了一下。
一人就是说道:“那是什么簪子啊?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