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座独立别墅院子的一间房间外一个身量中等穿暗红格子衣衫的丫鬟在外敲门,“四少爷,好了吗?”
片刻屋内传来一声声音略粗但清亮的声音,“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但身量颇高,格子西服穿在少年削瘦的身上很是文质彬彬。
他走过暗金色的地板,身侧是褐色楼梯护栏,推光平整的一扇扇褐色的门板,在楼梯转弯的第二间少年停下脚步敲门。
“进来。”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父亲。”那少年朝着书桌前踱步的男人喊道。
那男人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微胖,本是和蔼的面相上微微蹙眉,想是有什么愁心事。
“父亲,我不出国。”
踱着步的男人愠怒的看向少年,在触及少年坚毅不服输的眼神后又柔和了下来。
“绍儿,识时务者为俊杰。时间就是一种胜利,只有保证你们活着,张家才有未来。”
男人不错的看着那男孩儿的眼睛,“绍儿,你要永远记住你是张府的人,只要有一个人在,张府就在。”
那少年退了出去,他觉得父亲说的全对,只是他忽略了一点,自己已经长大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回到老宅。这是这五年来张俨绍第一回到老宅。
张俨绍对老宅是有感情的,因为他常听二姐姐提起他生在老宅。
据说她说那会儿她才五岁,我出生的前一晚二姐姐梦到天上有流星雨,所有的星星都落了下来。一直到天上只有一颗最大最亮的星星,二姐姐看了它好久,终于最后一颗星星也落了下来。初时只是指甲盖大的一点,后来越来越大,到张府上空是变成一块燃烧着火焰,发着猩红色光芒的巨石砸到了母亲的院子里。
她从噩梦中惊醒,不住的哭泣吵闹要见母亲,就在那会儿母亲突然腹痛生产。
后来这件事二姐姐便告诉了府里人,父亲是个很信任预兆的人,因为此事打我一出生便对我寄予厚望,在他看来我定会是一个天命不凡的人。
我初时不觉得,等我到了可以入学的年纪便知道,这样的开始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我要比旁人更加努力,意味着我注定会是府中子弟里每每被特殊照顾的那一个。
张俨绍常常回张府老宅,在他十岁以前。
每到学堂放假他便要回去小住一段时间,年年如此。
除了是因为对老宅的喜欢,更多是对学堂里那群傻货同学的不耐烦。
张俨绍很不喜欢他的同学,为此还换过好几次班。最后总也算是勉强合意。
那是张府二老爷官居三品,他所在的汉江关学中多的是权贵子弟,他们生来便注定高人一等,且这里也不是必须到达学分才可入的大学。所以学员良莠不齐,真正读书的人甚少。
在读书的人中又分这么几类,要么天生性格软弱,要么只想当人人羡慕的好学生,要么想着累及资本以后好争家产,当然也有想着以后为官为宰但却行动力跟不上的。
张俨绍全部看不上,但有意思的是却很多巴结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