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莫衍白刚回来,导演便让我们先对对戏找一下感觉,所以给我们俩天的时间,先拍其他的片子。
物是人非,没有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还能再遇到故人。
他不是跟我的生命有很多交集的人,但确给我无比熟悉温馨的感觉。
我们坐在咖啡馆里,玻璃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
但我却感觉他就是一道温暖的阳光,和煦的照在我身上。
我甚至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我觉得过往的重重就像烟云一样,缥缈而不真切,只有此刻的心情,杯子里的咖啡,身边的话语,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一个很会说温暖话语的人,不,应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他的嘴里有很有趣的故事,细碎而敏感温暖的细节,他没有提过我在国外的生活,没有像他人一样奉承我的成就,也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好奇我的经历。
他就像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甚至我感觉他的性别都是模糊的。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温柔像很多很多年就在你身边,一直未曾离去一般。
人在阴天的时候便容易生感触,心情会变得感伤,思想会变的迟钝,仿佛整个人都活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很安静的度过了一整天,没有回忆的打扰,没有对前途命运的顾虑,恐慌,也没有对未来的期待,就如此安静的活在当下,看到的咖啡便是咖啡,走过的路便是走过的路,一切变得那么质朴和简单。
当第二天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昨日的种种蒙蒙心情,就像被日出驱散的云一般。
我一直都觉得莫衍白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果不其然,我们对戏入戏很快,也很合手,很便可以把节奏把控一致。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戏便按部就班的拍,电影的进度很快。原本以为换了男主角,即使影帝演技再高超,戏还是难免落下进度,毕竟他完全不了解戏,而且之前又耽搁了不短的时间。但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比预想的还要快很多。
在点电影上映之后的惯例依然是买来各家报纸来分析电影的反响。
在各种各样的报纸中,我看到这样一张小报,在小报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边儿有这么一段关于这次电影的报道。
报道说国际影后韦蝶小姐。
看到国际影后这四个字我当下便有点想笑,尽吹牛,我都不敢怎么说。
接下来便是关于我的花边报道,据说我在拍电影期间因为有人追问关于《长恨歌》剧情中孩子一事大发雷霆。这其中的隐情便是我有跟《长恨歌》中女主一样的经历,我也是因为孩子没了才被赶出张家。
影帝与影后的合作定然是轰动全国,几乎不会有一家报纸放弃这个新闻,当我手中报纸的张数显然大大小于全城报社的数量。
看来对于我的经历和剧情中女主经历的猜想还是很多的,我把那沓报纸搁在了一边,用力的按着心口的位置。
自从张俨绍走后,我就不看报纸了,没有必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浪费在国家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