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医生已经快速走了进来。
顾彻却不允许他们检查,平时水润无害的眼睛此刻危险的眯着,语气坚决:“去叫人,就按我说的办!她不来我不检查!”
“大少爷……”吴姨语重心长的看着他:“您别胡思乱想,夫人没有在顾先生那里。”
顾彻看向她。
吴姨看着大少爷苍白的脸色,肯定的点点头,病床上的大少爷哪里还有一点肆意潇洒的样子,手脚上打着的石膏,身上这么多仪器,还有胸口缝合的伤口,她心就像被人挖出来一样,顾先生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的去手,就算孩子不懂事您让让他,不就好了。
顾彻:“既然没有在他那里,让母亲过来一下应该很方便……”
“方便,方便……先让医生看看,我立即让他们去叫,如果让夫人看到您这个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心疼呢……”吴姨说着先心疼的落下泪来。
顾彻安抚的看向她:“我不是没事了……”
吴姨赶紧擦擦眼泪:“大少爷吉人天相。”吴姨赶紧示意医生上前。
顾彻用眼神指指了他们的行为:“吴姨,还是等我妈来了我再检查吧,这样她也放心。”
医生们看吴姨一眼。
吴姨眼神都没有斜一下,状赶紧安抚大少爷:“不耽误,都一样,小张,赶紧去通知夫人就说大少爷醒了,让夫人先放心。”
小张怔了一下,到底没有吴姨的素质,但也立即回神:“好。”立即向外走去。
顾彻还是注意到了说话人的不自然,他看向吴姨:“我妈真的没在他那里。”
“我怎么会拿这件事情骗你,夫人刚刚从这里离开,估计在大小姐哪里。”
顾彻闻言,的神色好了一些。
吴姨再次示意医生上前。
“不用。”顾彻试着活动身体,钻心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他又停下,才有气无力的开口:“一会,不是已经去叫夫人了,不差这一会。”看来伤的很重要养一段时间了。
顾彻放松身体,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其实能躺着不动守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要听顾夫人叨叨了。
医生们小心的看向吴姨:怎么办。
吴姨温和的看着大少爷:“大少爷身体要紧,夫人要是知道您拿身体开玩笑,回来后又要念叨您了。”
顾彻也颇为无奈:“她哪天不念叨人的,正好给她个借口,让她把气出了。”当时肯定气坏了,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的。
吴姨看着大少爷乖顺任敲打的样子,心里叹口气,都那么孝顺早干嘛去了,听夏侯执屹那意思,几位动手的时候可没有一点顾忌到夫人的意思,否则会把夫人气成这样!
“吴姨……吴姨……”
“嗯?”
顾彻:“想什么呢?”
“没什么。”
……
“老大!老大!”小弟兴冲冲的跑进值班室,满脸激动:“夫人来了!”
肖厄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报信的面色通红,兴致昂仰:“夫人来了!”夫人肯定气消了:“我在七楼重症室看到夫人了!”
肖厄立即扔下报纸向七楼冲去,已经到了?怎么没有人通知他!?不过,总归是好事,夫人能消气、能沟通就是好消息,这都气了半个多月了,算是夫人气的最狠的一次了吧。
那次闹的最严重的时候,夫人也没有离家出走一直陪着顾先生来着。
……
七楼的‘重症监护’楼层内,三分钟前,这里层层的玻璃门依次打开,又在众人身后依次关闭,仿佛走入了什么毒枭的基地,或者世界病毒研究机构,防卫严密,层层密封。
为首的人带着他们站在了仅隔着最后一个‘牢笼’的人前。
里面的人仿佛嗅到食物的凶兽,慢慢的睁开摄人的眼镜。
“嗨,亲爱的。”
三分钟后,郁初北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居高临下的收起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律师接过备份,但还是为难的看眼委托人:“……当事人算无行为能力,他同意的事……”不具备法律效力啊。
郁初北闻言,目光冷漠的看过去:“你那只眼看他无行为能力。”
律师心想我双眼啊,这人明显精神不正常,还沾点有病,不信——律师又看眼玻璃——二级果瞬间被吓的第一个激灵!
只见玻璃门上趴了一个人,他目光像饿了几天的猛虎贪婪的盯着他们,嘴角仿佛不受面部控制的抽动一下,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弧,一只手框框的晃着门框!发出巨大声响!
律师吓的后退一步!
郁初北神色自若。又不是电子门怕什么!
顾君之眼睛赤红的盯着她,哐哐的破坏着挡住他扑向她们的门!门上手臂粗栅栏被撞出深深的痕迹。
律师顿时有种自己接了一个会没命的工作!他想出去,可后面的玻璃门是关闭的,没有前面女人带路,他们根本出不去。
郁初北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想放他出去啊,咬死下面三个人,然后顾董突闻噩耗,举枪自杀!
郁初北摊摊手::“完美!”省的活的这么痛苦。
顾君之砸门的声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