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想了想开口:“我想让科研部的王议去初四那里做一段时间技术指导,然后把河西别业一半的室内项目交给初四做,工程量不大,工期也短,先让他练练手。”
顾君之看她一眼,已经开始替他还账了。
郁初北:“他最近照顾爸妈挺辛苦的,而且我看过他们做的项目质量也可以,而且只是穿线改水电,人家户主未必就会让他做,只是让他们的工程队入住咱们项目而已,并不强制。”
顾君之没有反对,只是觉得她方向不对:“事情的本质还是迤嬴的问题。”
“我知道,我会看着办。”郁初北声音郑重,目光坚定,她这次不会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带过,否则他下次还敢做!
顾君之见她这样,没有说话,好像她与迤嬴之间,他也不能说什么,论关系,他未必有对方与郁初北那么好!
所以,他本就多此一举了!想到这一点,顾君之起身,也没有看郁初北,直接出去了。
郁初北看看门口,再看看空了的地方,没有说什么,对他的任性已经司空见惯。
……
——顾先生心情不好,珍重——顾管家发送完信息,收回手机,端了早餐出去。
……
“妈,发面呢?我路过花鸟市场,见菊花开的不错,迷迭香也正好,给你带了两盆过来。”
保镖已经搬了两大盆菊花和两盆迷迭香进来,菊花开的正盛,一朵朵碗口大小,金光璀璨,姿态妖娆,一看便让人移不开眼,也不是从花卉市场买的,是刚参加完比赛回来,这一届的菊中魁首。
两盆迷迭香也出身不凡,都是千挑万选,出国参与过花王之争的花中翘楚。
“闹闹!闹也!”
顾彻、顾临阵也冲了进来。
梅芳云从厨房出来,手上还带着面,她中午烙饼,现在正在发面,还没有从女儿又来的紧张感中回神,就别四盆花吸引了,就像万中选一的美人,一眼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连顾彻、顾临阵冲过去抱住她腿,都没有来得及客气的推开。
郁爸爸从卧室出来,也先看到了四盆花,开的旺盛又漂亮,灼艳又吸引人眼球,仿佛每一朵花都是一种生活的姿态是优雅悟道的你诠释。
郁初北就知道爸妈喜欢,尤其是妈,她没少见她妈从果园里折花枝回来。
“好,真好看。”
郁初北让保镖将花放去阳台。
梅芳云下意识的想跟过去,想起女儿立即拘谨的不动了,急忙招呼女儿,顺便扶着两位小外孙站好,认真的向两个孩子打招呼。
吴姨站在玄关,进都没有进去,以夫人现在对郁家二老的态度,她进去找存在感就是给夫人添堵,夫人也不愿意看到她们在她娘家人面前多事,所以她一步都不敢多踏进去。
郁初北见母亲如此,没有急着说话,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才对做到客厅一本正经招待自己的母亲开口:“家里有园艺师父,花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给园艺师父打电话。”郁初北推过去一张名片。
梅芳云坐的端正,闻言,客气的伸出双手,接了:“你还特意送过来,多麻烦。”
郁初北看着母亲收回去的手,或许她妈妈自己都没有发现:“妈,我知道了。”
梅芳云没懂,拿着名片认真看着,下意识的就想记住,不能给二丫头把花养死了,万一二丫头觉得他们不重视她送来的东西,回头和二女婿抱怨两句……
梅芳云背的更认真了,没注意女儿说了什么。
郁初北看着她把名片凑近眼下,又转身从茶几下拿出老花镜带上,认真看的样子,开口:“妈放心,没有下次。”
梅芳云一开始没注意听,也不太懂她突然说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什么意思,下一刻她突然懂了,震惊的看着她,惊恐的向门口看去,着急的怕有人将现在的对话传出去,看到两个不懂事的孩子都紧张。
郁爸爸也懂了,急忙祈求的看向二女儿:“你打算做什么!初北啊,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一直很听话,你可千万别跟他说什么啊!”
“我和你爸现在生活的很好,真的很好!妈求你了!别去他面前说这事,真的别去!”梅芳云着急的拽着女儿的胳膊,如果不是怕自己给女儿跪下,女儿折寿了女儿把这虚无缥缈的事也怪他们头上,她就跪了!
郁爸爸也着急,好好的日子,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件事了:“你可千万别听别人乱说!都是嚼舌根!儿女婿人好又孝顺!”
“对,对!我们住院的钱都是人家付的,还帮你小弟找学校,又帮大黑小黑找学校,你看别别人骗了!”
“我和你妈还能骗你,女婿人真的很好,你别不知足!”
郁初北感受着母亲几乎颤抖的手,和说话时紧张到害怕却她自己都要信了的样子,安抚的握住母亲的手:“妈,我懂,我当不知道。”
梅芳云突然松口气,像大石头突然落地,可又怕她返回一样紧紧抓着她的袖子,仿佛她是逆境中唯一的稻草!
郁爸爸也紧紧地盯着女儿!唯恐她意气用事!
顾彻、顾临阵吃着水果不解的看看妈妈又看看姥姥姥爷,然后继续吃水果,继续抬眼看他们。
郁初北肯定的点点头:“我保证不说,但我也保证——没有下次。”说完最后一句认真的看着妈妈。
梅芳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女儿的保证,说没有松口气是假的,可是……
梅芳云开口了,声音很低:“是我该受的……我对你们姐妹不好……”
郁爸爸也点头,声音同样压的很低:“我也是……一家之主,看着你们受苦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是该……你千万别跟女婿生气知道吗?”
“跟你说的人,估计就是见不得你生活好,你千万别入了全套,女婿这样的身价地位,多少人等着你犯错,把你拉下来。”梅芳云是真怕,女婿都能这样对她们,会不会这样对郁初北,到时候他们头上的保护伞彻底塌了,他们还能苟活。
那天她虽然吓坏了,但事后想想,那些跪着求情的是靠什么制止了二女婿,她还有印象,所以初北绝对不能倒台。
郁初北看着爸妈焦急的神色,一再为顾君之说话的样子,甚至连苛待她们都承认了,郁初北移开了话题:“妈中午烙饼,初三最喜欢吃了。”
梅芳云见女儿不提了,眉眼间也没有气恼到失去理智的意思,忍不住松口气,这时候她就不觉得老二一直难缠是坏事了,至少有脑子,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二女婿那是能随便被问责的!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一会我烙好了,给初三送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
郁初北没有等到爸妈把饼烙出来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因为听着爸妈依旧客气甚至更谨慎的一口一个大少爷、二少爷的叫两个孩子,也不想让他们不自在,直接离开了。
本以为能让两位人家宽宽心,看来用处不大,反而差点弄巧成拙,以后不提就是了。
……
虽然得了二女儿的保证,可梅芳云依旧战战兢兢过了两天,觉得藏在地下室里都充满了危险,万一——二女婿觉得是他们告的状!!
梅芳云想想这种可能都毛骨悚然!
直到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人找他们麻烦,周围也没有风吹草动,儿子也没有特别的唉声叹气后,梅芳云才忍不住松口气,觉得还是二丫头识时务!
跟人家闹什么,是能拧过大腿还是能掰过手腕。她们这是不能跑,如果不是不能跑,他们早跑了!
……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郁初北的月份又大了一点,行动上也有些不方便,但因为这一胎只有一个,比怀老大老二的时候要好一些,身形保持的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