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杰是广西南宁人,他也说粤语,说来广东广西是一家呢!还好,他们都说粤语,我实在听不明白的时候,我还可以问韦杰。可能都是人以类聚,赖生带的班,每个人都不多话。和他们待了半个月下来,他们说粤语我也基本上能听的懂了(就这样耳堵目染的,没两个月我也学会了说粤语)。
国庆节国家规定的法定假期厂里放了三天假,和海萍张水仙一起去影响店看碟通宵一夜;又接着看了一个白天,困了就眯一会儿,醒来又接着看。放假的第三天和心乐姐她们去了常平水果批发市场,花十五块钱买了一大袋苹果,选苹果的时候还特意数了数有二十个苹果呢 !
一行人坐公交车,想起年初刚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现在大半年都过去了;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我们也都分开,各自在一个厂。下了公交车我和海萍走一边,她们几个走另外一边各自回厂。
我:明天我就要开始倒班了,第一次上夜班还有些紧张呢!
海萍:那还好,我们睡觉你上班,我们上班你睡觉,不过我们中午回来可能要吵醒你咯!
孔仆娟:我们尽量小声点吧!
我:没事的,对了你这两天去那里玩没有?
孔仆娟:去东坑,我妹她们那里;就是逛逛华润和公园,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我:东坑?你妹一个人在那边吗?
孔仆娟:没有,我侄女侄儿都在那边,你应该认识的 ,见到人你就知道了。
海萍:什么时候我们和你一起去东坑玩,我听说那边的工业区规划的很好呢!
孔仆娟:嗯,是好的!她们有四五个人,不过没有在同一个厂;一区 二区 三区都有,但是都离的不远,那边很多都是电子厂。
海萍:她们的工资高哦?
我:我们来的时候有几个也是去了东坑的,说电子厂就是加班多,她们会不会是在一个厂呢!
孔仆娟:应该不是吧,要是在一起都知道了,我过去应该都见过呢!
我:嗯嗯,也是!
海萍:过年你们要不要回去呀?
我:不去了吧,车费那么贵,还不如把车费寄回去给我爸妈过年买点好的吃呢,你要回吗?
孔仆娟:我们要回是,去年就没有回了,好想回去的。
海萍:我也是想回去了!
我:那张水仙要不要回去呢?
海萍:还没有问她呢,多半是要回的.
说到回家,虽然日子困难却还是觉得家里舒服和温暖。
第一次在夜晚上班,本来上夜班的人不多,偌大的车间比白班时候冷清了很多!说来也是入秋了,夜里还是有些凉;又没带外套,祈求这次了不要感冒才好呀!
赖生:季心安,你去平初磨找杨松,对一下料单,郑生要请假几天!
我:哦,现在吗?刚刚还有看到他呢!
赖生:嗯,你去,他从今晚开始请假,他回老家!
我:好的,我马上去!
拿起料本,带上笔去初磨,之前都是跟着郑生去的;杨松可能比我大不了几岁。他就是校园里打篮球好手的长相,黑黑的高高的健硕的样子;但是他一开口就像鸭子一样的声音,应该叫公鸭嗓吧!倒是挺败好感的。他是保安队长杨队长的儿子,也是初磨的夜班班长,是贵州遵义人。知道是老乡,我又是个新手,对我挺照顾的。
杨松:这容易,从今天开始你那边不忙的时候你就过来我这边,来多看看,熟悉产品型号和初磨的过程;到你那边就好控制力度,减少废品,产量就多了!
我:可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你可不能嫌我笨不教我了哦!
杨松:我老乡能有多笨呀!放心就没有我杨松教不了的人!
我:是是,杨老师不过现在就先有个事情要拜托你,14的手表玻璃废的有点多;我这边开了补料单,赖生和柏生都签了字了,你帮我赶一下工呗!
杨松:14的呀,这个不好弄呀,现在机子都调的18的!
我:18的可以缓缓,你帮我调两台机子出来赶个班,补了这次就好了,等着出货!
杨松:我看看单子!八号出货呀,来是来的急,二百块是吧!好!我给你调 ,李建平你过来!
一个正在工作的男生走了过来。
杨松:二百块14的手表,你给调一下!
李建平:一个班要? 出不来的!
我:你想想办法,这个要的急!
李建平:我手上也还有很多单子呀,不是我不帮忙,机子调不开;杨班你叫小广西调,他一个人三台机子可以调一台出来!
杨松:你叫他过来一下!
"杨班,什么料子?"
杨松:倪海涛,14的二百块。
倪海涛:好,没问题!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接了单子,看来那个李建平是滑头哦!
我:一个班能出来哦,我这个要的急!
倪海涛:没问题,放心!
我:那谢谢了!
倪海涛: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呀!
接过单子他又继续回去工作。
这话像是气话,但他的表情又乐呵呵的,就当他是认真的吧!
初磨就两个检查的Qc,她们看个大概;有没有破边缺口,尺寸合不合就可以。到平磨我们磨过后QC再仔细检查,擦干净送到品质部,仔细严格的检查,再到包装部,包装好出货。层层递进,层层把关!有几款都质检不合格,拿回来看并没有那里不好,重新换个吸塑盒,换个QC签字就又可以。有时候我们还反应说品质部的人太儿戏,我专门守着她们检查,却就真的有这样。看到夜班的料子,会放几天才看,进灰了又给我们退回来!把问题反应给赖生,赖生给柏生说,柏生出面去找了品质部主任协商,品质部说是人手不够,看不过来会有这种情况!
柏生:林生(品质部主任)我给你报人事部多要十来个人?
林生:要这么多来也没地放呀,你看整个品质部还没你平磨部一个车间大呢!
柏生:那怎么说也是老部门,老领导呀,不该有这种情况呀!我下面的兄弟姐妹也很辛苦的,上夜班熬出来的料子,你们放着不管,过几天又给退回去,我吃不消呀!产量出不了,厂领导要找我麻烦的,。你就帮帮忙,安排些人跟着倒夜班随时看着呀!
林生:安排也只能到你平磨去,这边就这么大安排两个人,要开一个部门的设备消耗大了领导也有意见呀!
柏生:我的大哥,你安排人就可以,我在平磨调位置!
柏生回来给赖生说调位置,赖生有些为难!
柏生:他能给人就不错了,她们来人就坐在白班的位置,问题在我们部门就还能控制!
赖生:你安排就是!
品质部的人来平磨质检,效率确实提高了不少!
迎来第一个发工资的日子 ,没有计件工资,只有一个底薪和夜班补助;一共领七百五十块钱的工资。问海萍她们,她们也不清楚,看来只能问问赖生了。
我:赖生我这个工资是怎么算的呀!
赖生:上个月你是十七号来的吧,柏生给你安排的做副班;副班前两个月一千五,转正后二千一!
我:没有计件工资?
赖生:没有,年底会有年终奖!
我:哦,那我知道了!
赖生:好好干!
我:哦! 好! 我会的!
早上下了班,就拼命的往银行去,早点寄了钱好回来睡觉;刚换了工作只能寄四百块钱回去。回来在厂门口的电话亭打了电话回去,是大嫂接的电话,说外面下着大雨,可能去叫不了爸妈来接电话。
我:大嫂,不叫他们接电话了,等雨停时候你帮我给他们说;钱我寄回去了,让我爸爸去早点去看看,是四百块钱。
大嫂:好,雨停了我就去给他们说。
和大嫂聊了些关于小丹的话题,也只讲了几分钟。
挂回寝室准备睡觉,刚躺下一会儿海萍她们就下班回来了,想来也睡不着,不如先把衣服洗了吧。孔仆娟去上厕所,海萍站在孔仆娟床边,拿着镜子照着挤痘痘。
海萍和孔仆娟讨论着湖南妹们各种不爱卫生,说的很生气。正说着她们两踢门进来了,我和海萍也转身看了一眼,我们都没有说话。孔仆娟在厕所不知道她们回来了,还在说;我只好用家乡少数民族的话提醒她。她们两个应该是听到了是在说她们。小周笔畅鞋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爆炸头走到阳台像没看到我在洗衣服一样,尽直走,踢到了我放衣服的桶。
我:你踢到我的桶了!
爆炸头一边伸手来开我面前的水龙头一边头也不抬来看看我的说道。
爆炸头:就踢到了,怎么样!
话语里充满了挑衅!
水龙头下盆里的衣服提起来宁干就可以了的,我伸手关了水龙头,没应她的话。
她见我关了水龙头,又打开。她开我关,我关她开,较上劲了!
我:你到底要怎么样!
爆炸头:你TM说我要干嘛,你说我要干嘛!
说着不解气,还用脚踢我的盆子,她是要干架的节奏;我莫名其妙,我没招惹她们呀!
她是要冲我撒哪门子的气呀!
我捡回她踢远的盆子。
我:你抽什么疯? 我警告你停止,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爆炸头:看你怎么个客气呀!
说着就开水龙头的水溅到我的身上 ,我反手一个耳光打到她脸上;她伸手要抓我的头发,我弯腰去提盆子,她抓头发的手落了个空。从我手里的盆里抓过我的衣服湿衣服扔在我身上,我也来气了,随手将手里的盆连盆带水扣到她头上。小周笔畅从里面走出来要拉着我,我急了!敢情她看爆炸头打不过我,要帮忙的样子!
我:你TM的给我滚远点,滚开!
被我大声呵斥给镇住了,她楞了楞,没敢拉我。我手脚并进,踢了爆炸头的腿,在她身上打了好多下;她比我矮半个头,我刻意的保护头和脸,她抓不到,却也是在我身上打了几下。
"嗨 嗨 你们干嘛,干嘛呢!"
是保安队长的声音。
小周笔畅:没干嘛,在闹着玩呢!
杨队长:不准打架斗殴!
小周笔畅:快别打了,你们两!保安队长叫人了,他要上来了!
我用力推了爆炸头,小周笔畅接住了她,也拉住了她!我走到阳台边上,朝保安队长说道。
我:杨队长,真的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杨队长:你们这些小鬼头,可别惹事!
我:好的!
看我们没有再打闹了,杨队长继续往别的地方巡视去了。
看保安队长走了,本想着爆炸头要继续打架,转身看她已经没在阳台了,应该是被小周笔畅拉进去了。我关了水龙头,把盆和桶捡了回来,又打开水龙头清洗衣服。
后知后怕,要是她两一起打我,我会怎么样?而刚刚海萍站边上她在干什么?看热闹?孔仆娟在厕所里面干什么?掉里面了?还是准备在里面过年?老乡呢?我有两个老乡,我在和别人打架,很可能一对二的打架,她们没有劝架,也没有像小周笔畅一样要帮忙!如果今天是是因为讨论了她们两不爱卫生,说了她们的是非.....我发誓我没有说她们什么,关于她们还是从海萍和孔仆娟嘴里听说的!海萍放下了镜子,坐在她的床上,孔仆娟也从厕所里面出来了,没有问及刚刚发生了什么?仿佛她什么都知道,亦或是不关心不在乎!我的手抖的厉害,没想过我会动手和别人打架!
拧干了衣服,挂了起来,进了房间随手关了阳台上的门;能让房间里的光线暗些好睡觉。躺在床上,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刚刚打架的画面,一直想,是哪里出了错!我怎么就惹到她们了,还对我动了手!想起早些时候大嫂说家里下大雨,下大雨家里又开始漏雨了!床上的被子又要被打湿了?妈妈一晚要起来几次倒接漏的水?雨停了之后妈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湿湿的地上扫干?她们倒接灰尘的油布里的水,要在油布上穿多少个洞?油布里的水要漏多久才能流干?家里苦,一个人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是非也好苦!眼泪在眼里要掉了出来,不想让她们谁看到,转了个身,面对墙面,拉了被单盖在身上,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落在竹凉席上;手指触摸着眼泪,满满都是疼痛和委屈......一会儿听到了两次关门的声音,她们去上班了吧!我可以放声大哭了吧?不,要坚强!翻坐起来,拿起吉他,弹奏童话。眼泪滴打在吉他上,紧紧的抱着吉他,真的好无力……
十六号换来上白班,中午吃了饭回寝室,湖南妹都在蒙头大睡。晚上回去她们两个的床位都空了出来,寝室里乱七八糟的到处是垃圾,阳台上她们穿过的拖鞋,袜子,袖套,内裤扔得乱七八糟的,很乱!很乱!但确定她们是离开了,意味着再也不用看到她们了;寝室里只剩我们三个,不用分工,都自觉的收垃圾,扫地,拖地。我也从上铺搬了下来,睡在小周笔畅之前的床位上。
我:终于再不会见着心烦了!
孔仆娟:以后我们不要别人来我们寝室了,特别是不爱卫生的!
海萍:要是厂里面要安排人来,还不是没办法!
我:最好的办法就是理个卫生条列出来贴在门后面,以后再来人大家看了都照着做就好了,也不用在背后讨论别人,引起不愉快!
孔仆娟:我说就是你运气不好,刚好撞上了!
我:呵呵!就是我活该倒霉了!
海萍:其实,那天我都想帮忙的了!
我:然后呢?哎,过去的就过去了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人总是这样,和别人吵架总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各种想着自己当时应该怎么怎么样......
海萍:不过也没事了,她们都走了,而且她明显打不过你了!
我:确实,站在旁边看得清楚!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气氛有些尴尬,她们或许明白我的不满吧,我是记住了,自己要为自己着想!
月底的时候寝室里分来了两个人,都是广西的,一个是柳州的,说的话和我们差不多,她叫柳英娘。她很爱笑,第一次见面就给人一种亲切感,很快和大家混得很熟。孔仆娟不太喜欢吵闹的人和她都能聊很久的家常。另一个高洁丽,是广西贵港的,她会说粤语,普通话说得不太顺溜(也就是和她一起,经常说粤语,给我练习说粤语提供了很多机会);她给人一种高傲不好相处的感觉!她睡我之前的铺位,挂蚊帐铺床她都默不吭声,感觉她是另一个我;我自己想到了孤独和无助!
我:我来帮你吧!
(这一次我的主动示好成就了以后一辈子的缘分!有时候我会想,这跟聂若菲和我开始要好时候一样,不一样的是她和我再也没有再见!)
没等她答应,我就爬上了旁边的床位和她牵蚊帐;她微微笑,给我说谢谢,我也回以微笑!
我:是有人介绍你来这个厂的吗?
高洁丽:不是,我自己找的,我之前在厚街那边!
我:听说那边不远,但是我没有去过!
高洁丽:那边有个商业步行街比较热闹,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呀!
我:可以呀,早就说要去,又没去成,我在平磨部你呢?在哪个部门?
高洁丽:工程部!
我:那还好,不用上夜班!
高洁丽:平磨部要上夜班哦?
柳英娘:厂里就只有平磨部要上夜班哦?我也在平磨部呢!还好,以后我们两个就可以一起了,上班吃饭都有个伴!
我:挺好的!
海萍:你们弄好了没有,我们去吃东西吧!顺便带你们去看看,熟悉熟悉环境!
高洁丽:哦,我还没有弄好,你们先去吧!
柳英娘:走嘛,现在还早,一会儿回来我们帮你弄!
高洁丽:我不想吃,你们去吧!我自己弄,还有一会儿就能弄好了!
我:你们先去,我帮她弄就好了,刚好我也感觉不饿!
海萍:那我们走了!
我:嗯,你们快去吧,一会儿食堂没饭菜了!
她们三个走了,剩我和她两个人,一下子感觉轻松了许多,说什么不用小心翼翼的。
高洁丽:你叫什么名字?应该很小吧?
我:季心安,我们应该差不多吧 你是哪年的?
高洁丽:我是八九年的,我的朋友都叫我阿丽,以后你叫我阿丽吧 ,我叫你小安!
我:好,我是九一年的。也可以的,不过她们都是叫我全名的!
阿丽:感觉叫全名会显得很陌生的!
我:嗯嗯,也是!
弄好了之后我们两个一起去厂外面吃东西,出了厂往右边一直走走了十分钟左右,看到“真善美”服装厂几个大字。
阿丽:我来横沥本来是想来进“真善美”的,可是我来十多天了都没要招人。
我:哦,十多天了,难怪你对这边很熟悉的样子!
阿丽:嗯,我天天出来找工作,然后吃到这里的炸香蕉和炸茄子感觉很好吃!
她说的是把香蕉和茄子裹上面粉做的,放到油锅里双面炸至金黄,捞出来撒上辣椒面或者番茄酱。我是第一次吃,一样要了一份,又点了一份关东煮,在大排档里坐了下来。我的叫老板给我放了番茄酱,到这边来以后已经习惯了这边的饮食,吃不了辣,即使微辣也吃不了。阿丽倒是很能吃辣,撒了辣椒面还要一口一口蘸着辣椒吃,我都佩服她这么能吃辣。
回来的路上,一个又买了一块西瓜,边吃边走。之前我会觉得边走边吃是件很傻的事情,总觉着路人都看着自己挺不自在的,但此刻有个人和自己一起,不会有那种想法还会觉得逍遥自在,路人也没有看我们,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多了。
白班除柳英娘还来了三个人,一个女孩,两个男生,女孩个子小小的感觉弱不禁风的,让她干体力活她有些吃不消吧,只能安排当质检,在赖生办公桌旁边安排加了三根灯管。
赖生:这样也可以!
我: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帮忙摆玻璃!
赖生老干部式的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赖生:要来一个新的主管了!
我:阿?什么时候,那柏生呢?
赖生:他可能要走吧,这个人是他找来的,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来,具体不知道!
我:好吧,反正我做好我该做的,其他的我也没办法!
赖生点点头
两天前在厕所门口遇见李建平,他拉我的手,吓了我一大跳;他说他喜欢我,让我和他在一起,怕他也很烦他。之后去初磨都尽量不看他,和他不接触;我没想过喜欢他或是谁!
夜班接了个订单,数量不多,但是要的急。夜班副班钟明明(四川人,因为没在一个班,陈了交接班没有什么交流的)加班我和他一起跟这款玻璃。手机屏幕款号TM0037,形状像一个M字样,边上渡黑。一起上班才发现两个人停聊的来的。他问了我的qq号,我告诉了他。从聂若菲给我qq以来我还没有登录过,我都还不知道QQ是什么样的,他说他去上网会加我,其实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就特别好奇了。第一次去网吧是和阿丽去的,她教各种教我。
要拿身份证开卡,临时卡四块钱一小时;会员卡三块五一小时,我什么都不会,和阿丽看一台电脑。她教我怎么登qq,怎么刷空间,怎么听歌.....
我带着耳机听歌给她玩qq游戏连连看。时不时会听见有男人咳嗽的声音,赶快摘下耳机,环顾四周;大家都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屏幕,看不出是谁发出的咳嗽声,但过一会儿又有.....
阿丽:怎么了?
我:总听见有人在咳嗽,我看看是谁!
阿丽:是这里,qq来信息的提示声!
阿丽用鼠标点着屏幕右下角一闪一闪的图标给我说道。
我:还有这种操作,好神奇哦!
阿丽:你注意听我把音乐都暂停,我给你QQ上发个信息,你就知道了!
果然看到图标闪就听见咳嗽声了。
我:真的唉,真的是信息声哦,那能换吗?
阿丽:可以呀,在设置里面可以换提示声;还有页面皮肤,qq头像,心情,网名都可以!
我:那我换个网名叫“淡如水”,心情我还没想好。还有如果想要和别人说话,但她又不在线,可以怎么办呢?
阿丽:留言,打开和她的对话框把想要说的话打出来发送过去就可以了,等她上线了就可以看到了!
我:哦哦,那我能留个言吗,给我朋友说说话。
阿丽:好,来换你坐这里,我去上个厕所。
我:哦,好,要不要我陪你去,我怕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阿丽:也好,走吧!
我们一起去上厕所,一个给一个守门。
上完厕所出来,我坐椅子上,点开和聂若菲的对话框,她的头像是灰色的,想了好多话,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不会打五笔,在输入法那里调出拼音输入法;按键盘的手有点发抖,可能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