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带兵驰骋在沙场上,保家卫国,那该是多么畅快的事情,阿姐,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不是我想要的,阿姐,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夏泽明慷慨激昂的说道,他身子挺拔的像一颗松树一样,眼神里是远超出这个年纪的坚定。
他抬起稚嫩的小脸,整个人站在夏盼兮的面前,眼神里是热切的目光,流露出希望被认可的情感。
“泽明。”夏盼兮有些愣神,没有想到自己年幼的弟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说的她浑身发热,脑子瞬间清明,好似拨开云雾,茅塞顿开。
“泽明,你将来一定会成为将军的。”夏盼兮回神,眼珠里是不同于以往的明亮,透露出灿烂的眸光。
回想起她一直复仇的日子,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
老天爷让她重活一次绝不是让她淹没在仇恨当中。
听到夏盼兮的话,夏泽明的小脸瞬间就亮了,只是转瞬间眉头又萦绕上忧愁,他走到木桩子旁边,用脚踢了一下,木桩纹丝不动,他自己反而后退了几步。害的夏盼兮以为他要摔倒,忙上前接住了他,查看有无地方受伤,关心则乱,全然没有看见怀里的人此时露出的和小狐狸一般的目光。
这小狐狸故做伤心的说道,“阿姐说笑了,我连个师傅都没有,若是平常偷偷练习伤着摔着也没人知道……”
“以后告诉阿姐,阿姐看着。”夏盼兮扬了扬眉,带有一丝笑意的说道,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仍想逗逗他。
她其实不上去,夏泽明也摔不了,小家伙开始和她耍小聪明了,这样机灵些倒也不会吃亏。
夏盼兮瞧着躺在怀里正在偷笑的人,心里竟丝毫生不出愤怒的情绪,只是暗自叹息。
她若是上辈子有这一半聪明,也不会被人挑拨离间。
“阿姐能上这树桩子吗?”小家伙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阿姐这就上去给你看看。”作势夏盼兮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于是卷起长袖,一蹬腿就要上那树桩子。
夏泽明忙抱住了她的腰部,急着说道,“阿姐别上,我说着玩呢。“
夏盼兮笑着道,“说,到底想干什么。”
“阿姐,没有师傅怎么练,你看看隔壁将军府的江烜赫,可不就是找了个好老师才能在军营里过得如鱼得水吗,你再看看我…….”夏泽明的嘴滔滔不绝的,就像打开了某个新大陆的大门,但夏盼兮却嘴角含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夏盼兮不轻易答应他,而是瞒着父亲,偷偷带个练武师傅进来简直是不可能,若是许了诺却做不到,还不如不许诺,偷偷将事办成再给他一个惊喜。
她坐到了木桩子旁边的石椅子上,葱葱玉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子,思绪转的飞快。
“你先给我看看你是怎么练得。”夏盼兮若有所思道。
先前看到的都是模糊的人影,还未曾仔细瞧瞧自家弟弟怎么练得。
夏泽明一听有戏,抹了把嘴唇周围的小汗,一溜烟的跑到了柴房里,拖出来一块已经砍好的木头,摆好,然后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就用小肉手学着少林寺的和尚,“啪”的一下批了下去。
没有听见木头应声而断的声音,倒是夏泽明的一声痛呼格外的刺耳。
“快停下!不许再这么练了!”夏盼兮皱着眉头,上去一脚踢开了木头,摊开夏泽明的小手,小手与木头直接接触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夏盼兮又是心痛的一皱眉头,不带犹豫的就拉着弟弟回自己的屋子里包扎。
边走边问道,“你这法子是谁教你的?”
“是看书看来的。”夏泽明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吵得姐姐不开心,自己的师傅就泡汤了。
“什么书?”夏盼兮闻言有些生气,哪个没良心的写书人写些不着边际的方法害人,这样练下去,手不断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