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那个所谓厨房的方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策,他再次背上了那柴筐,然后朝着刚才那自己所寻找到的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尉迟凛这边再说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搭话,是因为他一直在贴着边走,与这些人都所隔的很遥远,但是这样虽然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却始终摸不到那小公子所被安排的柴房,白云飞中途被叫走了是两人都没有所料到的,而且他现在身无长物,没有理由过去。
他不能在寨营中贸然的走动,就很难保证这里有些人会察觉出自己的陌生来。他只能先行停顿下来,观察一下这四周的人员配备,倘若一会儿真的被发现了,两人也算是能够有所准备。
他现在在营寨的最北边,离东南角还相距甚远,用什么样不漏痕迹的方法能够摸索过去,这是他现在难想的一个问题。
尉迟凛深呼吸了两下,看一看周围是否有可用之物能够去伪装,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旁边一个简易的推车上。
他目光一暗,总算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清理了一下那推车上的杂物,然后调了一些木板放到了里面,拨乱碎发,遮盖住自己的面容,然后用起力气推着那推车朝前走去。
尉迟凛先是试探性的进入到有人的环境,好在周围虽然有人把目光看向他,但是并没有产生什么疑惑。毕竟他现在手里推着推车,里面还有东西,别人下意识的就会认为他是在做什么事情,而且还不会去打扰。
用着这样的方法,尉迟凛逐渐靠近了东南角的那个方向,并没有什么人阻拦他。
等到到了那目的地前不远的地方,尉迟凛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个看管的人,想必那就是之前碰到的那人所说的关押小公子的房间了。
尉迟凛将推车藏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打算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将这两人打晕。
他危险的得眯了眯眼,在过来的时候路上他也观察到了很多,这地方有些偏僻,寻常来这里的人并不多,自己救出小公子来,应该不会太过于艰难。
在想好了自己的计划之后,尉迟凛先是默不作声,继续在阴影处观察着那两人的行为,等待着最合适的下手时机。
而白云飞这边行走的倒是并没有那么轻松,毕竟他要接触的人太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会发生。他但是十分自然的到了厨房的位置,最后找到了放柴火的地方,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担。
还没等他转过身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风声,似乎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朝他击打了过来,白云飞下意识的想要闪避,但是在下一秒他就身形定在了那里。
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所办的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闪避的过这样迅捷的攻击的,倘若自己真的躲了过去,那么肯定会惹人生疑,倒不如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
果然,一阵剧痛从肩膀的位置传了过来,最后就是木棒折断和木屑迸溅的声音。
“唔……”他闷哼了一声,然后皱着眉头慢慢的转过身去。
后面站着的是一个看样子年纪稍微有些大的女人,脸上虽然有了些皱纹,但是脂粉敷面还化着红唇,也算是有些女人韵味。
“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敢半夜摸到我房里来,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那个女人口中吐露着这样的话语,挥着棒子显然又想继续给他一下。
白云飞这下子倒是非常迅捷的闪开了,随后在那妇女惊愕的目光中淡淡的说:“你好像有些认错人了。”
那妇女先是被自己打空了人这件事情惊讶了一下,随后听到声音才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眼前展示的那张脸,并不是自己想打的那个人。
“你……你……你是谁?”她握着手中的棍子有些局促的说了一声,这人明显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为什么刚才还白白的挨了自己一棍子?
白云飞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解释说:“我是和那人一起随行砍柴的,不过回来的中途他被人叫了去,就替他把柴背过来了。”
那妇女并没有开始怀疑,毕竟首先涌现在她心头的是刚才打错人的愧疚。虽说她的脾气确实是泼辣了一些,但也是对付那些蛮不讲理的人,对于一些有礼貌无辜的人,她倒不会那样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