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有些持怀疑的态度,“皇上,这一下拿出来的也太多了吧,国库里面是需要存银的,要不然发生一些自然问题,这都没有拨款的白银了。”
“这我自然已经是考虑过了。”
要是平时柳泽宇说个什么,很多时候都是舅舅在答话,也不是柳泽宇让他答的,而是他舅舅自己,主动站出来就想说了。
两个舅舅都是这样,有些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他这个堂哥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比起两个舅舅来说,低调了许多,不喜欢在外面抢风头,这说难听点就是逞能。
这也就半瓶水咣当的能力,但是实际上却把自己当成了是一瓶水咣当。
“可是一次掏出去这么多,有些太多了吧。”丞相还是觉得皇上这样做有些不妥。
柳泽宇觉得没有什么,从小到大,对于夸他的话,他真的听得挺多的,如果出来一两个人敢反驳他说的,他倒是觉得别人很是别致,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觉得这人很有意思,至少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果然能当上丞相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他外公就算了,这并不是靠自己的实际实力当上的。
现在他外公看见他,倒是客客气气的,这种客气倒是让人觉得这关系疏离了,不像是亲戚关系。
可是没有办法,他外公一辈子就是执拗这个等级,柳泽宇觉得他这样子很没有意思,和外公说了,没必要这样,可是外公还是不听,那就只能这样了。
不懂现在的老年人为什么都这么有想法的,明明他们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可是这思维是定型了还是怎么的,别人怎么说都不听。
这太有性格到底是不是好事呢?柳泽宇在书上看到,说这人就要像这玉石一样,不断地打磨,只有圆润了,才会很好的存活。
他就想这样,做个圆润的人,“我既然这样决定自然是有我的原因的,其实各位大臣也都知道,我就不瞒你们说了,这些年来,不仅是这几年,再往前数好多年,我们经济都没有取得进步,这个状况都差不多维持了一百年了。”
听到皇上这样说,下面大臣都不敢吭气,一是怕自己多说什么,一阵皇上还让自己说话了,二是这就是不争的事实,情况其实不太乐观,但是想要改变也很难,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办法,三是反正我们给你干活,你每个月给我们薪水就行,我们自己饿不着就行。
“丞相大人,你觉得造成这个结局的原因是什么?”
“这......臣不知道。”丞相大人从这一秒就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说话了,好了吧,现在其他人都捏了一把汗,但是发现皇上都是冲着丞相来的,他们不用担心什么。
“作为丞相,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解决不了,那我觉得你告老还乡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这丞相整整当了二十年的管,才有了现在的这个头衔,前几年这个头衔一直是皇上的外公占着的,就算他想当,但是也不现实。
辛苦寒窗苦读了这么久,以为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考取功名,就能够过不错的生活了,但是他完全想多了,生活就是一个圈,怎么会这么容易呢。
开始时候只是被分到镇上去当个县太爷,去认命的时候,发现这府上真的是太破了,和他想象中的差距也太大了。
这门上的木板不懂是不是年久失修了,看起来这要是风再吹吹就掉了。
以为自己的学问能够用到很多地方去,然后发现每天来找自己处理事情的,可不就是附近村上的村民吗?
处理的事情都令他觉得可晓不得,有的是家里的牛没放好,不小心吃了别人家里的菜。
有的是这家盖房子,还在院里栽了一棵树,这树长大了倒是不得了,长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也就是住在他们家旁边的邻居的院子里,这邻居也是很有想法的人,等着树结果实了,才拿一个大剪子,把这枝叶到他们家院子里的部分全减掉了。
这些操作,丞相在当县令的时候都看呆了,这一天天的,自己只能处理这些事情,头都大了。
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不过他没有放弃,既然他是这样的状况,那估计他的那些同期状况也都差不多吧,就这样一年一年熬着,才看到了希望,一直到柳泽宇的外公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没有办法再出来了,都是在府里静养,他才当上这个位置。
“皇上,臣惶恐。”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好了,我不会生气的。”
丞相偷偷用余光瞄了瞄皇上,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不会生气吗?这心里还真的是有些拿不准呢,但是事已至此,就算还是不想说,也得说点什么出来,而且不能说的空洞,要不然一阵又要被批评。
“皇上,我觉得之前的运行,主要就是很多办法虽然实施了,但是治标不治本啊,就比如说像是今天要处理的旱灾,往年也都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历年来只要遇到这种问题,都是拨些银两还有食物去帮助百姓,臣觉得像是这些办法真的可以变一变了。”
“哦,那你觉得我这次要播二百万两白银出来,要是面对这些旱灾,我该怎么处理呢。”柳泽宇心里已经有些想法,但是他想谈谈别人心里的底,也算是对别人实力的一种考察了。
既然皇上今天让他说,那他就把自己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出来,反正都这么一把年龄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
“皇上,臣觉得要最好准备工作,就是能不能想点办法让这水源更充足一点。”
看来丞相还是有点实力的人,但是这实力还是欠了点火候,和苏晓晓比起来就是她的想法还没有成形呢,可是苏晓晓处理事情已经有了一套她自己的对策。
“那爱卿觉得要是把这水源,直接修建小的水渠,把水引到农田旁边是不是有可行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