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屋待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萧梓卿微微挪动了下身体佯装有事出来,结果就看见萧奶奶坐在院子外面淘着米,见她出来慈祥的笑了笑招手,“卿卿。”
“奶奶。”萧奶奶视线快速在四处扫了眼,“他人呢。”
“刚刚有事先回去了。”萧奶奶起身将装着米的盆放进厨房,伸手就在身上的围裙上抹着,走到旁边的冰箱里就想拿出什么东西,但是刚碰到后面就传出声音。
惊讶转头一看就见原本站在身后的孙女突然摆腿就跑,那速度比她平时见着的要快上不知道多少。
当下东西也顾不得拿了,“卿卿,你去哪!”
身后的呼喊声离萧梓卿耳边越来越远,声音飘荡在风中很快就飘散在风中,她咬唇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
不知道路过多少泥沙路跟鱼塘,明明是酷寒的冬季她却满头是汗,只感觉背后一阵炽热的温度仿佛在灼烧着自己,狼狈的扶着旁边的树身轻喘着气。
不远处的正前方,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
空空旷旷的模样明显是没有车辆经过的痕迹,思及此,萧梓卿扶着树身瘫坐在地上,精致的面容上一片红晕,头抵在后面的树身上轻晃了几下浅笑。
等休息够了,起身若无其事的原路返回。
那人……要走要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
寒假的一个月并不算长,萧梓卿在乡下又待了几个星期后就在幕浅的接送下重新回到学校。
刚回寝室,连乐茵已经在里面收拾完闲着。
见她的身影直接一个熊抱吧唧一口道:“你回来真早,都说一日未见如隔三秋,我怎么觉得过了个世纪。”
“你这话哄过不少男生吧。”萧梓卿哭笑不得将她松开,好不容易扎好的马尾散落在肩膀两边,配上她白皙精致的脸颊倒是真的很让人想怜惜。
不理会连乐茵幽怨的眼神,她收拾行李箱的东西。
在萧奶奶那里待了一个月,她的东西并不算太多。
这一个月期间,时景辰没有发过任何联系信息。
就好像那人从此就在她的生活轨迹中消失……
东西收拾好后连乐茵就拉着她去食堂,她们来得早所以人不算多,食堂阿姨跟连乐茵还算熟悉。
见到她挑眉装的饭菜也多,“你爸妈这个月看来给你煮了不少好吃的,看腰肢都胖了一大圈。”
“那是我生活好。”连乐茵举着翻盘也不觉得尴尬。
在附近找了排闲置的桌子坐下,连乐茵动作迅速的将盘中多出来的饭菜赶给萧梓卿,嘴里不断碎碎道:“给你都给你,养肥了到时候好送给别人。”
萧梓卿抓住她的手腕无语,“我吃不完的。”
“你吃不完也不行,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萧梓卿忍不住瞄了眼自己的身体,不解。
她貌似这个身材刚刚好吧,瘦?难道要以肥为美。
下午的时候很快寝室的舍友就陆陆续续的到齐,舍长出奇的烫了头发特明显的那种,她自个站在镜子面前面色忧虑,“这明天估计连检查都过不去吧。”
连乐茵咬着苹果漫不经心补刀,“活该。”
舍长放着梳子恶狠狠的朝她扑过来。
刚刚还算安静的寝室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正在看书的萧梓卿被影响到,将书轻合上视线放在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身上,唇角带着浅笑。
寒冬的天气还有些刺骨的冷,说话都带着雾气。
这栋寝室坐立的位置好,在这个方向能一览无余。
就连远处的风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她唇角的浅笑微顿,低头重新将书打开。
这个动作转眼即逝很快没有人注意到。
连乐茵跟舍长胡闹够了停下动作,出奇的默契对视一眼放在看书的萧梓卿身上,某个涂着大红唇的茵迈着猫步扭着水蛇腰靠近,“卿卿,我们去操场逛逛呗。”
刚开学的时候,免不了有学生在买东西的。
还有些活动也是说不完的,反正新花样特别多。
萧梓卿眼帘垂了垂挨不过她的纠缠,“好。”
越过连乐茵将桌上的书放进书柜里,随便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跟着兴高采烈的连乐茵出寝室。
连乐茵本身就长着自带魅惑的长相,但是因为她火爆的性格,所以基本上这个优势直接就被人给无视掉。
现在她跟着萧梓卿还有舍长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三道各有千秋的风景,在一中形成一道风景线。
在还没有走到操场的时候就能看见有很多学生,她们穿梭在人山人海中,连乐茵不耐其烦的拉着她们到处这跑那跑的,结果车祸发生直接撞到人。
连乐茵说了句对不起后就低头摆弄着裙摆,倒是对面的宫锦捂唇淡笑,“萧同学,很久没见了啊。”
视线若有若无的放在操场某个身影身上。
萧梓卿看着她精致的面容,突的就失神片刻。
“宫小姐,很巧。”
注意到附近的学生都在看她们,浅笑将连乐茵拉到自己旁边做出保护的范围,湿润的眼眸看不出波澜。
连乐茵敏锐嗅到烟火味皱眉跟舍长对视一眼。
见着宫锦好看的眼眸里尽是没有掩饰的敌意,她挡在萧梓卿跟前笑道:“这位是?”视线将她上上下下都认真扫了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中貌似没有听过有这么好看的学姐或者学妹的存在吧。”
宫锦不将她看在眼里,“萧梓卿,离他远点。”
身上的小姐气全部散出,倒是带着凛冽跟冷意。
连乐茵嗤笑怼她,“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
萧梓卿拉住她摇头,“我自己会处理的。”
见她湿润的眼眸带着认真,连乐茵妥协让路。
萧梓卿看着面露讥讽的宫锦淡道:“我做不到。”
“你!”
“有些东西不是你说离远点就可以离远点的。”
宫锦咬牙切齿跺脚,“这可是你当初说好的。”
提到这个萧梓卿是哑口的,甚至连她自己都迷惑。
只是唯一清楚的是,那个男人她真的无法忍受他就这样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