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周大人想破脑袋这事不是因为他与人交恶,而是做好事留下的隐患罢了。
小厮回道:“那些人凶神恶煞,手上都拿着棍棒凳子一类,嘴上还说着说着……”说到此不禁有些为难,说不出口。
“说什么?”周大人冷喝道。
“小的不敢说!”小厮哭丧着脸,有些恐惧。
“本官让你说就说,恕你无罪就是了!”周大人心里烦躁不已,当即踢了小厮一脚,怒喝道。
小厮闭上眼睛一股脑儿道:“他们说老爷黑心肝的,富得流油竟然还舍不得给他们食粥,他们要为民除害,除掉您这个贪官!”
周大人听了这话,显然被气的不轻,上气不接下气:“无法无天了,本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的,本官想做什么还论不着他们说什么,去派人报官,将这些刁民都给打入大牢!”
“啊!”小厮显然不可相信,那些刁民看起来数不胜数,怕是天牢装满也装不下。
可是还没等小厮说什么,周大人已经等不及了当即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可是老爷,外面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小的从哪儿出去呀!”小厮十分为难。
周老爷微微一愣,脑门直疼:“去去去,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本官是不想再看见这些刁民了。”
小厮还想说什么,可当触及到周老爷的神色时,只得咽下了未尽之语。
待小厮走后周大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复杂莫名。
清平轩内,顾婉瑜一直醒了睡,睡了醒,什么也不理会,这日子持续了没多久就被打断了,这日白云落前来求见,若是别人顾婉瑜定会推了,可是白云落是她难得交好的闺阁好友,一般无事她也不会来,所以顾婉瑜便见了她。
而一向冷静自持的白云落见到顾婉瑜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好似崩溃了一般,泪珠儿像是不要钱的唰唰唰直落。
“这是怎么回事了,你别哭呀,有事好好说?”顾婉瑜搀扶起白云落,心下有些困惑也有些不安。
此事说来话长,前不久顾相去世,元芳也收到了消息,这几个月梯田试行的事也已经有了成果,一切后续事宜也不必元芳亲自监督督促,所以他便启程回来。
白云落接到元芳的信已经是三日后,按理说归程不过五六日罢了,可白云落接到信已经过了五日,却迟迟没有元芳的任何消息。
白云落也是等不及了,准备派人去看看,却没想到等来的消息便是元芳早在十日前已经离开,沿途也没有发现元芳的消息,这样说来,也就是说元芳已经失踪了。
说起来白云落也不想叨扰顾婉瑜,可是如今顾相不在,周大人把持朝政,元芳一向与周大人不合,这是人所共知的。
可是白云落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来求顾婉瑜。
“我马上去派人沿途寻找元大人的消息,一切都往好处想,你也别太担心了,或许元大人临时有事去了别处罢了!”顾婉瑜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