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印不安的过了一夜,终于被噩梦吓醒。
他在床上弹坐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长呼一声:“原来是梦,还好还好。”
然后赶紧去查看手机,下面的人还没有查到昨天给自己打电话人的定位,让他不满。
然后他在通讯录里看到了唐舸打来的未接电话,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手忙脚乱的赶紧回拨过去:“唐舸?”
“计印?”
“唐舸?你真的是唐舸?你没事了吗?”
“我没事了,我很好。”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昨天把机票改签了,严之岺也和我一起回来了,我们现在还在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酒店里面,一起等你回来。”
“你和严之岺的画展取消了吗?”
“是的,我当时和宇川说了你的情况他就去了,没想到后来他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我就知道你们出事了,于是赶紧下了飞机就赶回来,严之岺来机场接我听说了你们的情况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哦,谢谢你为我担心。”
计印心里一暖:“不客气,怎么还和我那么客气。”
唐舸点点头:“那我和宇川做完笔录就去找你们。”
“好。”
唐舸和计印挂完了电话。
以为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怎么会呢。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才刚开始。
陆宇川和唐舸在后座呆了许久,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风景,可是警车就是迟迟没有把他们送到警察局。
唐舸心里的不安感还是没有完全消下去。
前面坐在副驾驶的外卖小哥脸上勾起一抹邪笑。
前面开车的警察叔叔接到了一个电话,车又开了一会儿就突然停了下来。
唐舸和陆宇川疑惑:“到了?这里也不是警察局啊?”
前面的警察叔叔开口:“啊没有,我就是停下来上个卫生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唐舸和陆宇川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一路上平安无事的几个人就到了警察局门口,经过了一系列复杂的笔录,唐舸和陆宇川出了警察局的门,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现在有自己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感觉了。”
“我也是。这次死里逃生真的是我们命大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打车回酒店去。
“你要回公司吗?”唐舸问到身边的小哥。
“是的。”
“那我们先走啦。”
“拜拜——”陆宇川和唐舸对着小哥挥了挥手。
“拜拜——”
唐舸和陆宇川走远了之后,站在警察局门口台阶上的小哥,嘴角笑的更深:“下次再见,后会有期。”
计印接到唐舸电话后就一阵开心,有惊无险,大喜过望。
在思考要怎么和唐舸在一起把这次的惊险好好补回来,就接到了自己的老爸的电话。
计印的笑容消失了。
“喂父亲。”
“你现在马上回来,公司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之前你谈拢的那个生意他们撤资了。”
“什么生意?”
“光华服装公司。”
“?!两亿全部撤资了吗?”
对面的父亲不再回答,计印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赶紧翻下床,穿戴好衣服,她确认完唐舸的安全就放心了。
现在也没有办法再来得及见唐舸,他立马就定了回国的机票。
严之岺打电话过来:“计哥哥,唐舸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计印接起来:“唐舸和宇川他们已经在做笔录了,他们没事了。”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有了。”
“我现在要回国一趟,那我先挂了。”
严之岺对计印敷衍的态度感到不爽,自己给他打电话就真的很让人厌烦吗?
或者说是他真的有很急的要紧事?
严之岺选择了相信后者。
经历了很久的长途跋涉,计印终于回到了国内,赶紧马不停蹄的就回到了公司。
卓睿看到计印回来了就赶紧迎了上来。
“卓睿,光华服装厂他们撤资的理由是什么?”
计印一遍整理自己的西装一边走路对着卓睿说道。
卓睿看了一眼早就了如指掌的文件的数据,胸有成竹的回答道,“他们说我们的条件不如镜一。”
“镜一?是那个之前就一直和我们做对的镜一吗?”
“是他们,总裁。”
“我明白了,经理现在和光华谈的怎么样?”
“经理现在还在和光华拉锯战,但是光华还是一口咬定就是不和我们合作,一定要和镜一合作。”
“好,等一下把项目报表给我发过来。”
“好的总裁。”
“去工作吧。”计印在自己办公室面前开锁,对着身边的卓睿说道。
“好的。”
计印看着卓睿发来的报表沉思了。
报表里面显示,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的股市有很大的浮动,下降了非常多,并且最近公司的盈利也被打击的很厉害,现在好不容易谈拢的项目又要面临撤资危机。
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计印冷笑,镜一这一次是真的想要把他们搞倒么?
计印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电话,这让计印不想理睬,于是把手机调了静音,丢在一旁,继续坐着手头上的工作。
但是电话还在不停的震动,计印把手机丢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真是够烦人的。”
做完了今天份的工作,早就已经腰软背痛的计印在床上倒头就睡,电话又在这个时候不适时的响了起来。
“啊,是谁啊!!不知道本大少爷在睡觉吗!”
计印一边骂一边用整头捂住耳朵继续睡。
可是电话还在不停的继续,计印只好把手机拿起来。
“嗯?是今天白天在办公室没接的那个电话?”
计印狐疑的接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嘿嘿,是计印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迈的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哪位?是不是打错了?”
“没打错,没打错,我要找的人就是你,计印。”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而是直呼他的大名。
这让计印觉得对方有一些傲慢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