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印被人拽走后他妈妈来了,还带着人家早就培养着的‘儿媳妇’。
貌美、有才、家世干净又演的一手好戏。
她温温柔柔的请计母出去,嘴里说着‘我好好跟唐姐姐说说’,转过身就变了脸。
“你的药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找的,识相点儿就赶紧自个麻溜儿的滚,我还能饶你一命。”
唐舸可以不屑一顾,嘲讽的问她药是哪买的,却抵不过计母的威胁哀求,她言明了,如果唐舸不走,她就一头撞死在这儿,计印一样没办法娶她。
“我已经堵住了你所有的路,唐舸,你是绝对不会嫁进计家的,她们知道你的遗传病了。”那个女人眼神得意阴毒。
唐舸尝试过,找到计印后得到的却是他那句‘永远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让我作呕的脸’,以及当面答应娶那个女人的羞辱。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唐舸心情还有些激荡。
“计少不是说这辈子不想再看见我这张脸?也有了要娶的人?看来这绿帽子带着带着也就习惯了,不过就算你不怕隔壁全是老王,我也早就不喜欢你了,没感情了,不然四年前我也不会和别人去开房。”
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打算回头了。
计印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哪怕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胸口也疼的几乎喘不出来气。
他遥遥看着她,目光幽深。
“唐舸,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除了你谁都不行。”
唐舸垂下眼眸:“是啊,所以我心里已经没你了,四年前就没有了,我们也早就结束了。”
“是吗?”
计印缓缓向她逼近,“如果我告诉你我后来又找到了那个男人呢?”
每走一步,计印的脸就冷一分:
“我让人打断了他的腿,他告诉我和你根本不认识,只是收了别人的钱在那里等你,他害怕你报警,所以根本没有碰你。”
什么?
唐舸惊喜的抬眸,那个男人没有碰她?
天知道这四年她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刺,总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就在她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
身量纤细的女人走进来,端丽的五官一如四年前不变,那双眼睛更显幽深。
唐舸眼神骤冷。
是她。
严之苓看到唐舸,眼底闪过不可置信的惊讶,随机又是惊喜,装模作样的走到唐舸身边拉住她的手。
“唐姐姐,真的是你?听说计印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多高兴,太好了,你不知道计哥哥找了你多久,他从来没有……”
挣开严之苓的手,唐舸打断她的话,“高兴?严之苓啊,绿茶不找你做代言人真是可惜了。”
“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别,我消受不起你这妹妹,还想多活两天呢。”唐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既然你来了,就看好计印别让他再纠缠我了。”
说完,唐舸甩手离开,严之苓眼底闪过怨毒,一把抓住准备追出去的计印。
“计哥哥!伯母也来了!”
她哀切的看着计印,手指越来越紧,“伯母气惨了,她说了唐舸配不上你,更何况她现在又变胖了,伯母更不会同意的,你就放了唐姐姐吧,别再折磨她了。”
“折磨?”
毫不留情甩开严之苓的手,他居高临下看着踉踉跄跄坐到沙发上的她。
“你是谁,跟计家什么关系,我和她的事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严之苓像被打了一巴掌一般,脸色通红:“我……你明知道伯母的意思,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到底哪里不如唐舸了?
为什么计印就是始终不看她一眼?
“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四年前的唐舸比不上她,现在变胖的唐舸连和她比的资格都没有!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程度,我从没让你等过我,你也不配和她比。”
他眼底的厌恶刺痛了严之苓的眼,“可你四年前说过……”
“那是气她的话。”
嗤笑一声,计印毫不留恋转身出去,脚步匆匆去追唐舸。
严之苓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咬牙切齿砸了一桌子的水晶杯,她尖叫的声音刺耳难言。
“唐舸!唐舸!!这次我一定要毁了你!!”
那边唐舸出了屋子,快速从众人中穿梭而过,准备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离开。
L市是呆不下去了。
众人只看见一个矫捷的小胖子快速掠过他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别看唐舸一身肉,当年学唱戏时下的功夫可没忘记过,一身功夫也还在身上。
怀着略有些复杂的的心,唐舸甫一进到家里就看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
雍容华贵的着装,风韵犹存的脸,气质像古典公主一样端丽矜贵,是计印的妈妈。
“唐舸?”
试探的叫了一声,计母看着唐舸的脸很惊讶。
这丫头怎么胖了?
“你怎么……怎么回事?”
斟酌着用词,计母张口结舌,唯恐胖这个字刺激了唐舸。
“哦,你想问我为什么胖成这样了吧?”
毫不在意的捏了捏身上的肉,唐舸扯开嘴角一笑,“人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缝。”
全世界估计找不到比她更倒霉的人了吧。
一屁股把自己尾椎坐断,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想当初唐舸也是一身戏服袅袅婷婷,尾椎被自己坐断吃上药以后,她的体重就在攀升的路上狂奔起来了。
要不是控制着,后来又减了点儿,估计她自己也要认不出自己了。
真是一屁股成千古恨!
“你是跟着计印来的吧,放心,我不会和他再有瓜葛的。”
唐舸自嘲的笑笑。
计母拧眉片刻,似是终于做了决定一般长吸一口气,“计印估计马上就要找来了,我们长话短说。”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说道:“你跟我回京都吧,回计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她耳朵里耳屎太多堵住错听了?
见计母不像是开玩笑的,拧眉:
“我不想再回京都了,如果有什么能这里解决的,最好在这儿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