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宁伯笙回到原来的地方,神色严肃。
祝圆的心一沉,没有多问,跟着他往回走。
“王爷,前面没路了。”探路的侍卫回来,面带懊恼
宁伯笙盯着眼前结实的一堵墙,“四处找找,机关就藏在这里。”
山洞只有一条路,他们只能从这里出去,只不过离开的机关还没被找到。
“有人来了。”宁伯笙的耳力极好。
众人心里一紧张,额头上都冒出汗水。
祝圆几乎在墙上每个地方都摸了一遍,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不由的垂头丧气,“机关真的在这里吗?”
话刚说完,她的手不知道碰到哪里,前面的墙突然转动起来。
祝圆惊愕的将手收回来,一脸茫然,全然不知道发生了啥。
宁伯笙低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越过石门,“走。”
直到最后一个人闪身出来,石门缓缓关闭,和周围的石头融为一体。
出来之后,祝圆才发现,他们站的地方就是之前意外碰到机关的那处,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阵法,把他们送回了原地。
回到城中,宁伯笙将他在山洞中打听到告诉门客。
“竟有此事?”门客甲惊讶不已。
“这是要杀头的死罪,难怪其中机关重重。”门客乙叹息一声,“会是谁?”
宁伯笙冷笑一声,“诸位可还记得,我自请来太河之时,谁提出了反对意见?”
这事没过去多久,门客心中还有印象,没有犹豫就列出了好几个名字。
“这些都是明王殿下的人。”明王便是宁伯宇,朝中泾渭分明,哪些大臣是他的人,一眼便知。
“我当初以为是他不想让我领太河赈灾的功劳。”宁伯笙嘴角浮现戾气,“现在看来,他是怕我发现这个禁地。”
“王爷说的有道理,私自锻造兵器,练兵,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也只有明王能做到。”门客说完又不解问,“只是他这么做的原因是?”
“这就该去该回京问他!”宁伯笙只需要拿到证据呈上去,宁伯宇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天色已晚,王爷不防明日再商议?”祝圆瞧见宁伯笙眼底的疲倦,轻声劝他去休息。
门客纷纷告辞离去,屋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人。
“发现了宁伯宇的破绽,王爷不是应该高兴吗?”祝圆从禁地回来以后,就没见他笑过。
宁伯笙扯出一丝笑意,却没达眼底。还不如不要笑。
“王爷在担心什么?”朝堂上的事情,祝圆不明白,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显是宁伯笙占上风,“依我看,此事急不得,我们还得顺藤摸瓜,找到宁伯宇的证据,”
“你说的很对,我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宁伯笙点头同意,刚想说要去休息了,外面传来侍卫急匆匆的声音,“王爷,出事了。”
“何事惊慌?”宁伯笙不动如山,十分镇定,
“外面来了很多士兵,将我们包围了。”侍卫说话的时候,稍微有点喘,他在外围巡逻,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报信的。
“有多少人?”宁伯笙的手一紧,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士兵前来?
“大概有五万,并非外族人。”言外之意就是他们被自己人包围了。
足足五万之多,而宁伯笙来太河只带了三千精兵,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宁伯笙微微变色,“将所有人召集过来,我们必须冲出去,”
祝圆站在他身边,感受到他的紧张,以及正在燃烧的战意。
她下意识的去抓宁伯笙的手,十分坚定说道,“我们会冲出去的。”
宁伯笙回握,稍微用力,“刀剑无眼,待会你就跟在我身后。”
等宁伯笙出去的时候,之前逃跑的太河县令嚣张的站在外面,“这些人都是朝廷反贼,只要将他们都杀了,本官重重有赏!”
“杀一个人,一两金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何况,太河县令没表明宁伯笙的身份。他逃到州府,借了五万兵力,很有信心把将所有人都杀了。
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杀了当朝亲王。
祝圆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他一个县令,哪里来金子?”
宁伯笙没听清楚,就带着三千精兵,投入到突围的队列中。
太河县令带来的五万人,胜在人数比较多。但是宁伯笙带来的人,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对方人数太多了,渐渐的有人体力不支倒下。还好敌方的队伍被他们破开一道口子。
宁伯笙带着剩下的精兵,朝着这条血路,一路杀了出去。
祝圆第一次直面这么血腥至极的画面,她耳朵里面都是刀剑刺进血肉的声音,血腥味不断的飘进她的鼻子中,她忍着要呕吐的欲望,紧紧的跟着宁伯笙,没给他添麻烦。
冲出包围的宁伯笙感觉她的不对劲,步子稍微慢了一些,“你受伤了?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祝圆连忙摇头,她就是不喜欢到处都是血腥味,还没娇弱到那个地步。
“他们追上来了。”侍卫满脸是血跑过来。
“王爷,对方人太多了,我们不能一直和他们耗着。”说话的是侍卫头领。
“谁带了信号弹?”宁伯笙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来,“祝将军的军队就在附近十里不到,我们需要坚持半个时辰。”
带了信号弹的侍卫当时就放了一个,同时追兵的声音问越来越近。
宁伯笙拉着祝圆,“继续往前走。”
宁伯笙不熟悉这里的地势,半个时辰很难坚持,而且他们的体力慢慢耗尽,完全没力气往前跑,更别说是杀人了。
没过多久,宁伯笙的人就被包围了。
太河县令得意的笑了几声,恨不能把嚣张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宁伯笙哑着嗓子,手里的短刀在滴血,整个人仿若地狱来的修罗。
太河县令被他身上的煞气吓到了,下意识往后一退。想起目前是他占了上风,又稳住身子,指挥旁人,“只要取得他的项上人头,赏金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