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信中并没有说出自己要去的地方便离开,这便是宁伯笙最为不解的一个地方,到底祝圆身上发生了什么,能使她做出离开的举动?
他不知道,但是宁伯笙下意识地想要去找到祝圆,但是祝圆根本就不打算将自己的去向告诉宁伯笙,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祝圆去了哪里。
实际上祝圆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躲在了捕鱼空间里头,这里可以称得上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放心的打算在这里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即便不在大陆上将自己的血交给国宝,但捕鱼空间与大陆是联通的,所以在这里做出这场献祭应该没什么问题。
柏贝如今再一次陷入了沉睡,无论她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祝圆又试了几次便放弃了,现在看来柏贝已经帮不上什么忙,接下来还得自己准备,柏贝那边根本就没有说具体该如何献祭自己。
这边的宁伯笙已经陷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他到处都找不着祝圆,甚至连风舞月都不知道祝圆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是风舞月的原话。
但得知祝圆失踪的时候,风舞月也十分焦急,她仔细地询问着宁伯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得到了后者详细的叙述之后,风舞月提出想要看看那封信。
宁伯笙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就在风舞月看信的时候,宁伯笙便在一旁开口说道,他向来不愿意同别人说起他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真的找不着任何人可以诉说祝圆的情况,“她在信里说自己已经得到了国宝,如果用自己全身的血液浇灌国宝的话,便能让这片大陆恢复安宁。”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我曾经听风有声说过,但是具体的想不起来了。”风舞月皱了皱眉头,此时她已经看完了这封信,又将信纸叠好还给了宁伯笙,毕竟是祝圆留给他的东西。
“我现在想阻拦,但是我连她的人都找不着。”宁伯笙有些懊恼,如果自己昨晚发现祝圆不对劲的时候就将事情的原委问出来,那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我能够理解她的想法,她舍弃了小家,倒是成全了这一片大陆。”许久不曾喝水,宁伯笙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祝圆如此这般究竟有没有想过自己和孩子?
宁伯笙下意识的感觉祝圆肯定是想了,否则昨天晚上不可能会一遍又一遍的亲吻自己的孩子,还有昨晚那个拥抱。
但她还是选择放弃了他们。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我现在能够杀了风有声,祝圆得知消息之后会不会出来?”宁伯笙有些无力的说道。
风舞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风有声现在强大到什么地步你也不是不知道,想要杀他可没有那么容易,你有什么打算?”
宁伯笙看了看风舞月,仔细的打量了后者一番,这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才是我要找你的原因,我要你想办法把我也变成毒人,这样一来我应该就能跟风有声抗衡。”
风舞月被宁伯笙大胆的想法所震惊了:“你是认真的?你要想好,万一她看到你已经变成了毒人的样子,她会怎么想?”
“如果风有声死掉她就能回来的话,我宁愿前去杀了风有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我只要她活着,活着就好。”宁伯笙叹息着说道,“毕竟他本体也是一个毒人而已,失去了那些黑气的庇护横竖不过普通的毒人罢了,我应该能杀了他。”
“你的想法未免也太……”风舞月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宁伯笙的举动。
“因为只有你接触过那些毒人并且在风有声手下炼制过,应该对那些毒药颇为熟悉,把我也炼制成毒人,保留一丝神智就好,让我去杀了风有声。”宁伯笙说道,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愿望,也是他最后的选择,现在想办法解决风有声显然已经不是最快的捷径,而拖的越久祝圆就越危险。
虽然他为祝圆的做法感到骄傲,实际上如果换做自己,自己也会做出与祝圆同样的抉择,但是他却并不愿意看到祝圆就这么死去。
“你与那些毒药打交道,就将我炼制成那最毒的毒人吧。”宁伯笙继续说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与风有声匹敌的能力。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能这样做,”风舞月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了宁伯笙,“且不说祝圆愿不愿意看到你已经变了模样,单是那疼痛便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宁伯笙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风舞月叹了口气,最后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愿意把你制成毒人吗?不说你能不能忍受这份痛苦,就是这种毒你能不能撑得过去也是个问题。”
她拦住了想要说话宁伯笙:“不要跟我担保说什么你的意志力十分顽强,没有用的,这跟你的意志没有关系,只是在对你身体造成摧残,最后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风有声就是个例子,他现在的模样即便是那些黑气已经散去,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宁伯笙认真地听着风舞月所说的每一句话,等到她说完,他这才开口说道:“你真的不愿意将我炼制成毒人吗?”
风舞月点了点头,宁伯笙笑了笑:“那我以王爷的身份命令你,将我炼制成毒人。”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风舞月在听到宁伯笙说的话的时候也头疼了一瞬,但是如果违抗命令的话,下场如何她还不愿意尝试,于是风舞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宁伯笙的要求,将宁伯笙带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便开始给后者配药。
配了不少剧毒的药物给宁伯笙喝下,直到药物的毒性达到了宁伯笙身体所能承受的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