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要的应该不是我的心尖血,就是手上的血液。”祝圆有些苦恼的拿刀在自己身上比划,她不确定的便是这里,若是自己的血取错了,对宁伯笙起的反效果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找谁哭诉。
不过莲一心与莲三昧取自己的血的话,应该是知道是要从什么部位来下手,祝圆打定主意后便再一次出去,这一次是打着审问莲一心与莲三昧的名义前去,所以并没有受到阻拦。
来到关押两个人的房间之后,她便将那些侍卫全部都遣散了出去,看着两个人继续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我来这里就是想再听一下你们究竟是要为什么理由前来刺杀我。”
莲一心与莲三昧对视一眼,以为祝圆并没有发觉事情,于是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
既然两个人装傻祝圆也不再追问缘由,她拿出刀来往自己的心口比划说道:“我要你们来告诉我究竟要往哪里切,我知道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莲一心与莲三昧彼此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你们不说我便直接拿我自己来实验了。”祝圆轻轻叹了口气,举起刀来就要往自己的心口刺下去。
“公主不要这样。”莲三昧飞快的起身上前夺下了祝圆手中的刀说道。
“公主不要做这些傻事了。”莲一心轻声说道,“之前碍于外人在场,我们不方便把话说全,再者……”
“再者宁伯笙中毒的事情你们不想让我知道对不对?”祝圆继续说道,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祝圆又只好说了下去,“在察觉到你们的异常之后,我就想办法去看了宁伯笙,你们也不用再瞒着我了,我已经知道了他中毒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想取了我的血救他。”
“公主小声一些,免得被外头的侍卫们听了去。”莲三昧忙压低声音来对祝圆说道。
祝圆见她们这样心中便是一喜,如果她没有猜错,接下来两个人就是要对自己袒露心扉,将究竟为什么要刺杀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果不其然,莲一心悄悄附在那自己耳边,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就是这样,而我们担心公主你的血能够解毒的事情被其他人发现,当初被审问的时候不敢说出实情,更何况宁伯笙也不让我们告诉你,所以我们也只好偷偷前来取了你的血,却没有想到被公主发现,说到底还是我们失误了。”莲一心轻声叹气,“公主你的血能够解毒的事情除此之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个人知道就意味着公主的处境变得不再安全。”
“我明白 。”祝圆点了点头,她也算是知道两个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才不将这些事情说出去,于是便也承诺自己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人,不会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公主明白就好,现在你的血尤为珍贵,万事还要小心为妙。”莲一心松了口气,本以为祝圆依旧固执己见,却没有想到她依旧打心里信任着他们。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们了,你们要想办法将我的血偷偷带出去给宁伯笙服下,我现在被侍卫看守,并不方便出去,我会想办法将那些侍卫引开,好让你们进来。”既然话已经说开,祝圆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地跟眼前的两个人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她们必须要营造出一种祝圆是被两个人迷晕的假象,等到商定好事情之后,祝圆便转身离开,出了门之后便命令侍卫将两个人放了出去:“我已经将两个人好好审问了一番,你们将她们放了吧,她们两个人确实没有害我的心思。”
尽管还是有些疑惑,但是侍卫选择遵从祝圆的命令,他们将莲一心与莲三昧放了出来。
“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祝圆坐在房中,看着夜色逐渐暗下,她已经将侍卫打发去询问风舞月宁伯笙的情况了。
没过多久,莲一心与莲三昧再一次翻窗而入,毫不犹豫地放了**将祝圆迷晕,这才取了她手心上的血液离开。
她们并没有找到丹药来救助宁伯笙,唯一能够拿在手上的也就只有祝圆的血,但两个人也明白只有祝圆的血能够解了宁伯笙的毒,为了防止风舞月起了疑心或者被察觉,她们依旧选择在夜晚给宁伯笙送去,支开风舞月,随后给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人服下。
用血救人,大概在那些刻板的大夫眼中看来应该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莲三昧将那些血液从宁伯笙中灌下的时候,发现宁伯笙的气色好转了许多,那个伤口再也不会散发出毒液来,也就说明她们的办法成功了。
看到宁伯笙好转,她们也不再逗留,免得被回来的风舞月发现,于是她们再一次从窗户出去。
风舞月依旧苦于没有找到办法来救助宁伯笙,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宁伯笙的身体这么继续垮下去的话,自己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向祝圆交代。
但是没有让她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就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居然睁了眼。
她急忙将柏贝叫过来查看宁伯笙的情况,柏贝惊奇地绕着宁伯笙的床榻踱步:“爹爹的气色好了许多,而且身上的毒似乎也解掉了。”
“确实,我现在感觉身体不错,谢谢你们帮忙了。”宁伯笙依旧苍白着脸说道,但是他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些毒停止了向自己的心肺蔓延,反而在不断的消退,昏迷了许久的他,下意识的以为这是风舞月与柏贝的功劳,开口道谢的话刚说完却发现两个人的脸色极为怪异。
“怎么了?”宁伯笙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床,他现在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没什么……只是王爷这个毒好像是自己解的,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在情急之下为了您吃下了抑制毒素的药而已。”风舞月犹豫了几分,还是开了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