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也算是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选择权变交由了他的手上。
“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你们最好都给我退出去。”宁伯笙冷声命令道,那些侍卫有些犹豫的看向了风天心,她被宁伯笙制服着,不甘地对着那些侍卫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听他的话,都给我滚出去。”
“不用再重复我的话了,你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宁伯笙冷笑一声,随后让她看看祝圆,“你是要命还是要继续关着两个人?”
风天心立刻明白宁伯笙的意思是要自己释放了这两个人,但是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精心布局抓到的,怎么可以……
宁伯笙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轻轻刺破了她的脖颈。
“你们这群人在看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放下来!”风天心又叫。刺入他脖子的那把刀,力道被宁伯笙控制的恰到好处,但是风天心并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下一次这把刀会不会直接刺入自己的喉咙。
她一边喊着放人,一边又想起了风有声的话,自己抓到祝圆第一时间就向风有声汇报了这件事情,但是风有声依旧远在营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只是让她们严加看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人。
毕竟对他而言,除掉宁伯笙比祝圆的价值要大上许多,更何况已经落入到了自己手上,即便祝圆再怎么闹腾,也不可能逃脱他们的手掌心。
但是这一次宁伯笙拿她的性命相要挟,风有声那边是说不清楚了。
风有声抓祝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用祝圆逼迫宁伯笙束手就擒,自宁伯笙坏了他的好事之后,他直接在风家族内散布消息,缉拿宁伯笙者,赏黄金万两。
因此在风天心说出那一番放人话之后,不少人都面露犹豫之色。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像那个宁伯笙?”侍卫们并没有理会风天心的话,再看清那宁伯笙的面目之后扭过头去窃窃私语起来。
“我看也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按照尊主所说,他现在应该是在那边的营地之中才对,为何如此神速,在抓住这个女人不到几天时间就赶到了这里。”其中一个人摸上了腰间的弯刀。
“管他从何而来,只要跟宁伯笙有七八分像,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要放过一个,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啊。”几个人说着,贪婪的目光望向了林伯笙。
尽管风有声再三警告他们宁伯笙是何等危险的一个人,在想办法抓住他时一定要用智取切不可鲁莽,但是在黄金万两的诱惑下,又有谁还能用理智去思考风有声所说的那些话,还有谁能够遵守风天心的命令?
“不能放人,只要抓住了他们两个,兄弟们就飞黄腾达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受人指使,处处受气?”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宁伯笙,后者紧了紧刀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战斗一触即发,风天心斯叫了两声,见侍卫不应,终于开始看清现实。
“放弃吧,比起你的命,不如赌一把将他的向上人头奉上去领赏,何苦白白救你,还要被你反咬一口不尽职尽力。”祝愿在一旁不忘语调凉薄地说道,说完还颇为同情地看了风天心一眼。
风天心哆嗦这嘴唇,她明白这些侍卫是认真的,宁伯笙也同样不会手软,自己的命在这些人看来真的一文不值,她终于怕了,不顾那把尖刀还横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扭头对着宁伯笙说道:“求你放了我也求你救救我,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
她现在只求自己能够好好活下去。
“我还是那一句话。”宁伯笙侧头看了看她,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拿刀的力道也不曾松懈,被柏贝转移走的宁伯笙所带来的人也出现在他身后。
“我知道的,我知道,钥匙就在我身上。”风天心哆哆嗦嗦将手伸进衣袖掏钥匙,那帮侍卫见风天心真的想放人,不由得怒喝一声,提着刀就冲了上来。
宁伯笙带来的人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毫不犹豫上前,双方顿时战成一团。
宁伯笙趁乱将风天心带到了囚住祝圆的木架子旁:“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这么近的距离,你大可以试试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刀比较快。”
风天心不再说话,宁伯笙之前一出手就重创了自己,到现在她还觉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她从自己身上摸出了钥匙,随后将那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锁链应声而开,祝圆揉了揉被绑的发痛的手腕,歪了歪头示意她将风舞月的束缚也尽快解开。
命都在人家手上,哪里有不同的道理。风天心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反转来的这么快,只不过是几炷香的工夫自己就沦为了阶下囚,不仅如此,还必须要靠这些人保住性命。
到底还是风家的人数占了优势,宁伯笙的那些人且战且退,就在他们逐渐坚持不住的时候,柏贝终于建造好了地下通道。
“快从这里离开!”柏贝化作小孩子的模样焦急的对祝圆说道,由于风天心背对着柏贝,所以并没有看到这个通道是怎么形成的,只是听到里头隐隐有着水声。
祝圆并没有迟疑,她自然知道柏贝是连接了地下水源形成了一个通道,这才能够带他们离开,但这个通道维持不了多久,所以只能尽快撤离。
宁伯笙看了看风天心,阴沉着脸将她带入到了地下通道里,有人质在手或许能够威胁一下风有声,更何况风天心如此作恶多端他自然也是不想放过。
等到最后一个宁伯笙所带来的人也从通道那走了过去时,那个通道便在风家人的眼前缓缓关闭,再一次呈现他们在他们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墙壁罢了。
一些人不甘心,又去凿了凿墙壁,除了掉下来的墙灰,里头露出的是实打实的青砖。
“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