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风舞月的神情祝圆便明白自己是猜对了:“怎么样?要不要来跟我说说究竟是谁能令你这么烦恼?以前可是从未见过你面上出现过这种神情。”
“我也发觉了,因为他我做出了许多改变,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我是不是变了。”风舞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手上刚刚被祝圆缠上了纱布,因为涂了药膏的缘故,此刻并没有感觉到刺痛。
总感觉因为那个人的缘故,自己变得不再果断,而是有些犹豫。
“哪里有什么变化,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有变化也是正常的,但是在我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你向我展露出来了自己的心迹。”祝圆鼓励她道:“说出来吧,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参谋参谋。”
风舞月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她,在她的观念里女子怎能这么大露骨的说自己所想,说出自己所爱之人显然是有些难为情,她咬了咬下唇,几次三番鼓起勇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祝圆仔细看了看风舞月面上的神情,发觉她也不像是抗拒自己打探她的消息,相反她的面上流露出一些害羞的神色,看样子是觉得这件事情像是难言之隐,不方便与他人细说。
就在祝圆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风舞月忽然抬眼对上她的目光,随后她便听到她小声地说道:“我感觉我好像喜欢上了方洛衡。”
祝圆一时愣在那里,她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的身影,于是又追问了风舞月,后者这才给他解释道:“王妃还记得曾经说过的那个刮骨疗毒吗?”
祝圆眨眼,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她所说的刮骨疗毒是哪一出,于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下风舞月,后者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我喜欢他,我感觉他可能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祝圆张了张口,在她的印象里,在场的那些大夫和毒师里头可没有一张年轻的面庞,风舞月究竟喜欢的是谁?
“他现在已经痊愈了,能够下地走动,却不能随王将军一同征战四方,但好消息是宁伯笙现已经重用了他,完全靠的是他自己的努力,而我也是打心底的为他感到高兴。”当风舞月将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祝圆在心中啊了一声,总算明白了风舞月说的是谁。
可不就是那天中毒颇深的,大夫见了都说那条胳膊保不住的那个士兵?
“由于那场刮骨疗毒由我操刀主持,后续的愈合还有治疗,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打点照顾。”风舞月的思绪飘向了远方,显然是对之前二人的相遇有一些怀念。
祝圆看着她手上那摇摇欲坠的药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现在的情况就完全是爱上他的意思了,与其在这里碎碎念,不如直接上去告诉她我喜欢你。”
“这么说的话他会答应我吗?”风舞月显然还是有一些担忧,她有些难以确信那个少年会答应自己,毕竟也有可能对方的情愫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强加于他人身上的话,或许还会给那个少年早成困扰。
“怕什么?”祝圆拿过她手上的药草仔细挑拣了一番,放入到自己身后的背篓里,“既然确定自己喜欢他,就不要害怕被拒绝了,你不是说了吗?你也能够感觉到他喜欢你,比起这么唯唯诺诺不敢踏出一步,不如主动出击追求自己的幸福,说不定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你们两个就真的成了呢。”
风舞月看着眼前的祝圆,她现在已经能够逐渐接受祝圆的所思所想,她思考了一下便低下头。祝圆说的不错,若是自己唯唯诺诺不敢踏出一步来表达自己的爱意的话,那她才是真正变了。
变得懦弱,变得胆小。
等到她们回到营地中时,迎接他们的却是宁伯笙,宁伯笙一见面就十分着急的将一封信件交到了祝圆手中,并叮嘱她一定要打开好好看看。
“这里头是什么?”祝圆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自己许久都没有收到书信了,而且自己最近在外也并没有派出书信,那这一封信究竟是谁寄过来的?
“是从京城寄过来的。”宁伯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人叫走,祝圆明白他最近公务繁忙,根本无暇估计这边,能等自己回来,并且将这封信亲手传达到她手上,足以可见这信的内容是有多么要紧。
信已经被拆开过了。祝圆。深吸了口气,随后缓缓地摊开信件,却发现里头的内容居然是祝方病重,这怎么可能?
上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身体还十分硬朗,难道风家已经开始对祝家下手了?
祝圆思家心切,她顾不上再跟宁伯笙打个招呼,只带着孩子就匆匆往回赶去,随行的还有风舞月,祝圆也让她看了信上的消息,但是后者一开始却并没有赞同她立刻回到京城的想法:“王妃难道不怕这其中有诈?”
“我不管这其中有没有诈,上头的印章,实打实是我祝家的印章,若是他们真出了事而我却无动于衷的话,我会自责的。”祝圆二话不说带着孩子翻身上马,风舞月在她走的时候将她匆忙拦下:“王妃,钱爸让我跟你一同去吧,虽然我比较擅长用毒,但是别忘了我们这一支最会运用医术。”
因此她才敢亲自操刀,为自己的爱人刮骨疗毒。
祝圆此刻已经听不进去其他了,她点了点头,示意风舞月牵一匹马跟上自己的脚步。
当她拿到信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这封信究竟是真是假,但是在看到那个印章的时候,祝圆的内心疑惑便消散大半,还有另一半也是因为宁伯笙。
后者显然已经将信看过才交到自己的手上,如果有问题,宁伯笙大可以将那一封信压下来,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再报告给自己。
显然,宁伯笙也是在担心祝家人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