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感到欣喜的是,毒人服下药物之后确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做出攻击性的动作,
“难道这个药就算是成了?”祝圆率先反应过来,有些欣喜的对着风舞月说道。
风舞月一手托着下巴,显然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再检查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也是有些意外:“看样子这便是完全抑制毒人的药物了。”
“想不到最后一味抵抗的药物居然藏身在着土豆里。”宁伯笙叹了口气,也多亏那些村民们往他们手上强塞土豆,否则柏贝也不可能误打误撞发现这土豆里暗藏的玄机。
毕竟捕鱼空间里并不是什么都种的,很多东西都是以种子的形式封存起来,而土豆便是其中一种,土豆的种子先前也让柏贝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用来抑制的东西。
看样子,也只有成熟了的土豆才能够有这样低抗的效果。
“现在你们在街上散布消息,告诉镇民不要去惧怕毒人,我们已经制出了完全能够抑制毒人的药。”宁伯笙在药物已经研制完成之后,盯着药丸想了一下就立刻命令手下的人迅速散布消息。
祝圆看着他忙碌,却也并没有明白宁伯笙的用意:“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打草惊蛇?如此一来,风有声便也会知道我们已经研制出了解药。”
“我这么做也是掺杂了一份想要风有声知道的心思。”宁伯笙笑了笑,“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尊主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风有声自然是听到了风声,无论是宁伯笙特意放出的消息还是确有其事,已经受到重创的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但更让他愤怒的是宁伯笙居然就这么轻易将毒人抑制住了,好歹也是他手中一张好用的牌,就这么轻易被宁伯笙端掉,怎能让他甘心?
他让人叫来负责炼制毒人的毒师们,沉着脸命令他们尽快炼制出新的毒人。
“尊主,这些毒人不行吗?”那些毒师自被风有声带入地下来就被刻意屏蔽了外界的消息,因此并不知道宁伯笙已经发现了那些毒人的弱点。
“这并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的下场就会和他们一样。”风有声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后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脑门上浮现冷汗。
就在他们到来之前,风有声早已发过一次火,他杀了营地内许多看守的人,并不是为了其他,只是单纯的泄愤,随便给几个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就将其他人一并处理掉了,而且他用来处置的手段也颇为残忍,将人投入到满是虫子的缸内,听着那些人被虫子噬咬得咔嚓作响,而宁伯笙面上却没有表情,他甚至是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
以至于在座的人不敢再继续出声,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死人。
让风有声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这个举措带来的麻烦却是无穷无尽的。
“风舞月,我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兰邱宇拦住了低头行走的风舞月说道。风舞月应着祝圆与宁伯笙的要求,继续潜伏在风有声这里,她自然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是风有声手下的一员大将,为风有声出生入死数年,忠心耿耿。
但他却说他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难道说他知道了自己串通了祝圆与宁伯笙想办法对付风有声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风舞月选择装傻,但是后者却并不买账,他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口就说道:“我不想再继续效忠风有声了。”
风舞月被他的一席话惊得半天都没有缓过神,等她缓过神来时,风舞月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说什么,你可知说这些背叛的话可是大罪?”
“你胆子可比我大得多,毕竟你已经投靠他们了。”兰邱宇不紧不慢的说道,“正巧四下无人,你先听我将话说明白了。”
于是他便给目瞪口呆的风舞月讲述了自己的想法。他虽说是风有声手下的一员大将,虽说效忠他先前只是因为觉得风有声像是心怀天下的之人,老皇帝在位时做的有些事情确实不妥,因此他想效忠风有声,让风有声来改变这一切。
当初他说要跟随他的时候,风有声空口许诺了许多事情,但事情最终还是没往他所期望的心怀天下发展。
“直到我看到他昨天虐杀了那么多人,我才明白原来他的心怀天下是假的,他的野心不过是想吞并这里罢了,至于是否会生灵涂炭,他并不关心。”兰邱宇长长叹了口气,“我总算明白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了。”
“你跟我说这一切又是想说些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毒师罢了,若是想帮忙恐怕可能力不从心。”风舞月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但看他的神情确实不像在说谎。
“你所做的事情,我这两天都派人调查过了,”兰邱宇看着警惕的风舞月安抚道,“你放心,我并没有将你的异常汇报给风有声,因此他并不知道你已经背叛了他,我现在想托你做的,是想让你再帮忙联系一下他们,我也想跟你们联手里应外合,除掉风有声。”
风舞月面色微微发白,她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说道:“这事情我做不了主。”
“那就去找能做主的人去做,好歹你我共事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兰邱宇,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面前的人拍着胸脯向她打包票,风舞月咬着下唇考量着他,自己确实是相信眼前的人的,但是如果要合作,势必要将祝圆和宁伯宇推出来。
按风有声现在的状况,如果嗅到了祝圆和风有声的动静,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杀上门去。
自己绝对不能拿两个人的性命去冒险换一个不知道忠诚与否的大将,或许他也只是安插在宁伯笙身边的眼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