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祝圆召开了一场雨,让宁伯宇的诡计没有得逞,气的脸色铁青。
阴阳怪气的对宁伯笙说,“恭喜,真不愧是瑞王,天生就能带来好运。”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但是从宁伯宇嘴里说出来,意思完全就变了。
宁伯笙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哥既然也是来赈灾的,就多去难民当中走一走。”
“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要怎么做。”宁伯宇阴沉着脸,“而且你以为有一场雨,就能解决太河的饥荒吗?别高兴的太早。”到时候难民越来越多了,他还是要担责任。
宁伯笙眼尾上挑,让那张过于温和的脸上多了几分凌厉,“我想救难民,也请大哥好自为之。”
这是在警告他,今天的求雨的事情肯定有宁伯宇的手笔,只不过宁伯笙不想现在就和他算账。
宁伯宇沉的要杀人的目光盯着宁伯笙看了许久,“去把那几个废物抓过来。”
他的计划失败了,还被宁伯笙警告了一番,需要找人出气。
宁伯宇并不知道这一场雨是祝圆的功劳,他只以为是大师算的不够准确,所以才失败的。
于是当亲卫抓着狼狈不堪的大师到他面前时,宁伯宇一点都不留情,“把他们都活埋了。”
活埋!那是比一刀杀了还要难受的惩罚。
大师吓的腿一软,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情。
宁伯宇丢了脸,他总要通过其它方法找回来的,大师就是他的出气筒。所以不管他怎么求情,仍旧坚持要活埋。
大师被人拖着往外走,他只想拿银子办事,怎么也没想到会招惹杀身之祸。临走之前,怨恨的目光定在宁伯宇身上,歇斯底里的诅咒他,“你今天要是杀了我,以后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这个煞神,会死的很难看。”
宁伯宇不客气的在他身上踹了一脚,“把他的嘴塞住。”
怨毒的眼神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宁伯宇越发的恼怒,抽出一把匕首,将他眼里刺瞎。
直到那个大师说不出话,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宁伯宇才将染上鲜血的匕首丢了,“带走,活埋。”
宁伯笙还没走远,听到这边传来的惨叫。
“明王大发雷霆,要把城中的大师都抓起啦活埋。”门客解释原因,而后便问他,“我们要去阻止吗?”
“不必了。”宁伯笙摇头,“本就不是好人,死了就死了。”
难民这么快失控,和大师煽风点火的话有莫大关系,宁伯笙并不想插手。
不过担心宁伯宇会迁怒其它无辜的人,他们没有立刻离开。宁伯笙让门客去安慰受惊的难民,以及下雨之后需要处理的问他。
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置妥当以后,已经是傍晚了。宁伯笙回到知府府邸,发现一天都没看见祝圆,便去了她住的院子。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宁伯笙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并未发现祝圆的身影。
因为宁伯宇也来太河了,他有些担心,刚想出去让侍卫去找,就看到了柏贝的小身影。
“贝贝。”宁伯笙喊了一句。柏贝脚步一顿,意识到是他以后,走的非常快。
奈何他一个小孩子,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宁伯笙,所以很快就被追上了。
“你娘亲去去哪了?她怎么没有在院子里?”宁伯笙着急问他,“外面如今不安稳,她怎么能乱跑。”
柏贝红着眼眶瞪着他,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宁伯笙一怔,他从未见过柏贝这幅模样,“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他以为柏贝哭了。
柏贝没告诉他祝圆的行踪,看着宁伯笙的眼光,再没有之前的喜欢,取而代之的怨恨。
小孩子最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柏贝还是一个精灵。他心中所想,几乎全部写在脸上了。
宁伯笙找不到祝圆,本来就着急,瞧见柏贝的模样,更加心急了,“是不是出事了?”
柏贝摇头,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宁伯笙只能自己猜测,思索着他们是为什么生气。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府中,而且连着好几天都在外面忙碌,难不成是因为陪着他们的时间太少了?让小孩以为自己忽略了他?
宁伯笙想伸手去揉揉他的头发,被柏贝灵活的躲开。他没介意,自顾自解释,“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空陪你们出去逛一逛。”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柏贝的神色,还是没有缓和,便继续说道,“等难民的事情解决,我就带你们出去玩。”
宁伯笙不擅长哄孩子,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解释几句,柏贝无动于衷。
不仅如此,他眼中的怨恨好像更加深刻,几乎化作实质落在宁伯笙身上。
“你带我去找娘亲,好不好?”宁伯笙尽量让声音变得温和。
柏贝狠狠的甩开宁伯笙伸过来的手,一溜烟就跑远了。
在宁伯笙追上他的时候,柏贝将院门紧闭,没让他进来。
柏贝在屋子中没有找到祝圆,集中意念进入捕鱼空间。
祝圆脸色苍白的可怕,虚弱的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被剧烈的疼痛折磨,黛眉久久都没有舒展。
柏贝心疼不已,小手帮她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我都说了娘亲会遭到反噬,如果你没有擅自降雨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
祝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其实还好,没有很疼,而且我忍过去就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柏贝的声音突然就变大,“空间的反噬,会让你的五脏六腑都觉得疼。”
柏贝心疼的握着祝圆的手,“娘亲,太河的百姓有他们自己的命数,你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帮他们。而且还没有人知道那场雨是你的功劳,也不会有人感激你。”
他无法理解祝圆的做法,这在柏贝看来,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柏贝的影响,祝圆觉得没有那么疼了,说话不再是断断续续的,“我是心甘情愿的,不管有没有人知道,我都没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