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菜都是硬菜。
除了汤,还有酱肘子、香辣蟹、爆炒牛肉、芋头扣肉还有一道芹菜炒木耳。
这样的分量对两个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多,不过谁都没有提这一点。都心照不宣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吃到胃撑。
相比文慕旬,安桦吃的量绝对是她来京都这么久以来,吃得最多也是最不节制的一餐。后面脸色都变了,还要往嘴里塞。
文慕旬见状蹙紧眉头:“安安,不能吃就别吃了。”
“我太瘦了,得多吃一点。”安桦嘴里还塞着一筷子的牛肉,“我得长肉得有力气,不然就对不起你们的关心了。”
说完,她嘴里的牛肉还没有吃下去,又夹了一块肘子塞进去,小小的嘴巴撑得大大的。文慕旬看着不断皱眉,怒气也越来越大。
就她被呛到猛地咳嗽的时候,文慕旬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她的筷子,“好了,你不准再吃了!”
就在这时,安桦忽然吐了。
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东西全都混合设胃里还没有消化的食物都吐了出来,她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文慕旬被她给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的鞋子也站到了污秽物,赶紧连拉带拽的将人给弄到了浴室,让人趴在马桶上吐。
不一会,安桦就把今晚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后面只剩下了苦水和干呕。
文慕旬给她倒了一杯水,亲自给喂下去,“漱漱嘴。”
安桦就像是被人操|纵的傀儡一样,文慕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后面还喝了半杯的温水,又擦了脸这才出浴室。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衣服,你洗个澡。
她刚才也把自己的给吐了一身,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文慕旬说完就跑上楼,从她的衣柜里面找出了一件睡衣和内衣裤。说实在的,他对于帮一个小姑娘拿内衣裤是一点害羞也没有。
自然得就像是拿他自己的一样。
把衣服和人一起塞到了二楼的浴室,再三叮嘱让她好好洗之后,他也赶紧回自己的房间把脏衣服给换下来,然后洗了一个战斗澡。
他洗好出来,安桦还在洗。
“安安,你有什么事叫我。”他挺担心她的,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早就冲进去帮人洗了,哪会像现在这么焦虑的等在外面。
大概过了五分钟,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他这下什么也不顾虑了,赶紧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安桦穿戴好好的站在浴室外面,而发出声音的是破碎的镜子。
看着她光着的脚给掉下来的镜子碎片给割伤了,文慕旬直接把人给打横抱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把人放在床上坐好,就下楼拿了医药箱。
幸好没有玻璃留在里面。
他把两只脚背和小腿上的已经在渗血的伤口给消毒好,再抹上止血消炎的药膏,然后小的伤口就拿创可贴贴起来,大一些的则是用纱布给包起来。
“不要碰水。”弄好之后,他说。
安桦并没有回应,而是呆呆的低头看自己的腿,就在他想要走的时候,手背忽然被几滴温热的泪水给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