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桦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了文慕旬,这人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穿的还是作战服,看样子应该是刚从部队出来就赶来了这里。
“我让上次那个阿姨回来了,等下你跟我回去养病。”文慕旬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边说边帮她收拾东西。
安桦震惊,她今天可以讲话了,虽然还有点疼,但是看他这阵仗,还是认不出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不去。”
上次那么不自在,她是再也不想去他那里。
“你确定不去?”文慕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今徐家人已经狗急跳墙,相信再过不久,他们就会来这里对你威逼利诱,你确定你这个样子可以应对?”
“我不怕他们。”安桦硬着头皮说。
“你不怕,的确,你什么都不怕,连死都不怕!”文慕旬忽然发起火来:“那天你是不是准备用死来捍卫所谓的尊严?安桦,我告诉你,你的命一点也不值钱,没了就没了,你那样做只会让在乎你的人伤心,而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只会拍手大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桦有些心虚。
对她来说文慕旬这怒火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她不知道文慕旬此时只想抓她来打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暴力,好让她长长教训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要知道,昨天他听到她差点被人掐死的时候,多么害怕,心脏都漏停了。也不管正在训练新兵,直接跑到医院确认她没事了才铁青着一张脸去处理徐榜。
昨晚还去了一躺明家。
不然文柔怎么会吓到来医院找安桦求情。
“你是起来自己走还是我抱着你走?”她的东西饭店的同事你一点我一点凑齐的,也就一些生活用品,文慕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弄完了。
此时正面色不虞的站在床前,等着她表态。
安桦:“……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
“你还看得出来我是在发脾气?我还以为你眼睛也出问题了呢,连徐榜那样人都敢去招惹,我看你就是嫌命太长了。”文慕旬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更甚了。
安桦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文慕旬,你从进来就一直在骂我,你是不是疯了?还有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文慕旬这一通脾气发过来弄得她也很不爽。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惹怒了徐榜是愚蠢的行为。
文慕旬看了她气鼓鼓的脸一样,冷笑一声把小背包背在后面,然后直接将她头朝下的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
安桦懵了。
直到走出了病房她才反应过来,也不顾周围走动的人,直接拍打着他宽厚的背,声音嘶哑的大喊:“文慕旬你放我下来!”
可惜她这一喊非但没让文慕旬放她下来,还被拍了两下屁股,那声音在走廊里无比的清脆,惹得一众病人和他们的家属纷纷侧目。
安桦则是羞红了脸,也不敢再挣扎了,将脸埋到了他后背。
这一贴近,她发现文慕旬身上都是浓浓的汗味,不是很好闻,但是也不是太难闻,闻着闻着还觉得特别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