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尧菱沉吟了一会道:“这些可以帮助太子大致了解一些始末吧。”说完,便合上奏章,重新递回给魏公公。
“就只有这些?”太子有些失望地道。
“目前微臣了解的就只有这些,有了更多的消息,定立即启禀太子殿下。”
“那你退下吧。”太子挥了挥手。
“是,微臣告退。”江瀚正转声走了两步,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对了,想来再过不久,长公主就要临产了,这次定能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原来姑母快生了啊。”太子听到一愣,也没觉得诧异,“看来本宫得派人去瞧瞧吧,魏公公,你记得安排。”
“喳,奴才记下来。”
卢尧菱倒是一惊,看着江瀚正的背景蹙起了眉头,觉得今日他似乎有些不寻常,难道他是在跟她提醒吗?
“小姐,你真的就这样直接进去吗?万一!”
“别说了,你在外面等着就好。”说完,迈步走向宫门,手里拿着一块皇后的令牌。
卢尧菱一个人走进了长公主府的角门,只见姚嬷嬷从远处迎了上来。
“卢尧菱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宫里这几日出了事,你不是都在宫里忙吗?”
“太久没有过来给长公主和嬷嬷请安了,所以今日特意抽空过来看看,嬷嬷不会不欢迎吧。”卢尧菱笑着道。
“哪会呢,长公主在正房歇息着呢,一会就该醒了,得让你等等了。”
“好,那我就先与嬷嬷好好聊聊。”
两人一路走在正房外的花厅,小丫环端上了茶水,两人便坐了下来,聊起了家常。
刚说没两句,突然听到正房里长公主一声惊呼,两人一惊,忙起身奔过了屋里。
“长公主,你怎么了?”姚嬷嬷忙上前扶住从坑上挣扎着要坐起来的长公主。
“做了个恶梦,好象有只手在摸本宫的肚子,”长公主不禁伸手摸了摸高耸的肚子,笑着道,“孩子狠狠地踢了本宫一脚,本宫一叫就醒了。”
“这孩子也真够厉害的,整天折腾你。”姚嬷嬷不禁摇摇头道。
长公主抬起头看见姚嬷嬷身后站着的卢尧菱,忙笑着招呼道:“卢尧菱来了,快来本宫身边坐。”
“卢尧菱来给长公主请安的。
“请什么安啊,没事来本宫这坐坐。”长公主不禁嗔怪道,“对了,宫里说皇后娘娘染了重症,不治殡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的确染了不治之症。”
“这!也不能这样说去就去了。”长公主不禁叹息道。
“长公主,你先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吧,应该就在这个月底了。”卢尧菱仔细看了看长公主圆鼓鼓的肚子。”长公主,晚上通常都歇在哪里?”
“本宫晚上都回临水轩歇息,那边临着清泉,凉爽,也清静,可是有什么问题。?”长公主抬起头来问道。
“长公主今日起还是在这里歇息吧,”卢尧菱指了指正房,耐心地说道:“这里三面朝阳,阳气最盛,对腹中的孩子极好,而且这里通到大门的路程最近,有什么事能够及时赶到。”
“长公主,卢尧菱姑娘说得有道理。最近这天也凉下来了,歇在这里也不会闷热。”姚嬷嬷也赞同道。
“好吧,就依你们,这孩子也着实让你费心了,等她出来,让她认你当个干娘吧。”长公主笑着道。
“这。这可使不得。”卢尧菱连忙摆手道。
“这有什么,就这么说定了,有你这个干娘在,本宫这个亲娘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本宫可是划算很多呢。”长公主拍着卢尧菱的手道。
林清溪在皇城里缓缓踱着步子转了一圈,就踱着步子离开了,走出宫门径直上了一直等在门外的马车,马车夫一扬马鞭,马车便扬长而去了。
福宁宫此时一片慌乱,皇上真的慢慢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
“你是何人?”他看着坐在床边给他把脉的凌川,虚弱地问道。
“启禀皇上,在下是大夫,这几日负责调理皇上的身体。”凌川忙站起来跪下行礼。
“起来吧,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太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父皇,你醒了?儿臣以为你!”太子也奔到了床边,满脸悲戚之色地说道。”父皇,母后已经先你一步去了。”
“你母后!去了?何时的事,为!什么?”皇上艰难地说道。
太子转过头,对着魏公公喊道:“去,去把国师速速召来。”
“喳,奴才这就去。”
“太子殿下与皇上定有话要说,在下出宫外候着,有事再唤在下。”凌川也弓身退了出去,立在门外等着。
“父皇,最近发现了很多事,父皇修道多年,不知这些事在修道之时,可有耳闻?”太子问道,随后将关于这些日子发生的黑巫的事大大小小都如实托出。”如果先祖与黑巫有过约定,那父皇一定也知道什么吧,为何从不告诉儿臣?”
“皇儿啊,父皇从来不想圈入这些是非纷争之中,这才远遁不理政事,这样皇位依然在朕手理,也不算是落入他人之手,你这些年处理政事也日见成稳,父皇这是安心也是忧心啊,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皇上缓缓地说道。
“父皇,儿皇还是不懂,现在儿臣该如何是好?”
“太子啊,那个国师是谁?是不是一个女子?”皇上深吸了口气,问道。
“对,是儿臣封的,她现在是唯一能够对付那些黑巫的人了。”
“你让她来见朕,见完了再告诉你该如何做。”皇上说完,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父皇!”
太子站了起来,急步走到宫外:对着立在外面的魏公公道:“国师呢?人怎么还没来?”
“启禀太子,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卢尧菱此时已被两个内侍从长公主府里连拉带拽地拉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一路急驶,连宫门都没停,直接冲了过去,直奔福宁宫。
皇上停了停又说:“先祖当年与骆家一起打下这天下不假,不过当时骆家一直不肯借用巫术之力,但我朝先祖认为只要能夺得天下,可以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