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我许久没有见你了,咱们,我是说晚上若是投宿在驿站,能不能、我想、我有些害怕,我想与你一起!”她面色微红,吞吞吐吐,说不出的娇羞可爱。
骆轩心中一热,“好!”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当晚自然是宿在驿站,骆轩开口了,谁敢拂他面子?
也如玉容所愿,两人共居一室。
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同床了,骆轩与玉容自是极尽鱼水之欢。
事毕,玉容娇喘吁吁地趴在骆轩胸前,“小公爷,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对我太不公平了,皇上虽然答应了给我们赐婚,可我是玉岭的公主,圣旨都没来,我却自己巴巴地送上门,以后,在京城都要抬不起头来了,说我就罢了,若是连累国公府和小公爷怎么办?王兄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等他缓过神来,心里不痛快了,又要生事了,到时候,我哪里有立场去劝他?”她眼角泪珠滑落。
骆轩不想说话,李朗云决定的事,他不想去否决,更何况,他的想法本也有理。
可玉容不依,眼泪巴拉,委屈得不得了,身体扭动个不停,又激起了骆轩的邪火。
此后的两天,玉容又一直在他耳边软磨硬泡,她也不发怒,只是撒娇掉眼泪,然后又是晚上与他说好话。
骆轩还是没有松口。
玉容失落了,然后,就病倒了。她浑身发烫,说胡说,身上还起了红色的疹子,洛远把了脉,说是水土不服的征兆。
看着那没有生气,可怜巴巴躺在那儿的人,骆轩心也软了,忍不住给李朗云去了封信,让他先把玉脂的封号和赐婚的圣旨让人送来,以免玉岭人生事。
对于骆轩的顾虑,李朗云很是配合,当即就让人快马扬鞭送了去。
玉容的病,在圣旨到了两天之后,奇迹般地好了。
洛远目瞪口呆,“这玉岭的公主,就是不一般,这身体,真是异于常人啊!”
骆轩没有理会他,安排回京的事去了。
李向松了一口气,若是耽搁在路上,皇上的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还是妹妹有办法,现在,咱们可算都如愿了!”玉脂喜上眉梢。
玉容道,“等姐姐入了宫得了宠,我又与小公爷成了亲,进了国公府的主院,那时,咱们才是真正如愿了呢!”
自从发现吸引骆轩的更真的原因,玉容越发自信起来,只要在床弟间哄得他允诺了,还有不成的事吗?骆轩如今更加迷恋她了,不用玉容再撒娇、幽怨的叮嘱,他也会安排每夜都住在驿站,然后与玉容同床共枕、共赴巫山。
虽然有些折腾,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其他人也都不好说什么,不管李向还是宫里来接的人,都以骆轩之言是从。
沿途又有各地官员派兵保护,国公府的护卫又来了一批,安全自是无虞,一行人顺顺利利到了京城。
然后兵分两路,不够资格进皇宫的,自然有礼部的人带去住所休息,其他的人,只要够得上级别,都随玉脂一起进了皇宫。
于乾代李朗云出来迎亲,“小公爷辛苦了,列位一路辛苦,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在宫中准备妥当,各位请!”
李朗云自然是不会出来迎接一个妃子的,而段佳璇更是一百个不愿意出面。
以往有女人进宫,安排院子、人手,一应吃穿用度就罢了,这个玉岭来的双妃,自己还要为她的婚事亲手操办,还要担心哪里有做得不周的地方,有辱国体,引起两国纷争,真是,心酸难过至极。
段佳璇与李朗云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以公主身份坐在下首的卢尧菱:玉容公主是平妻,以她公主之尊,玉岭自然也不会亏待她,到时候,场面只怕也会很盛大,卢尧菱心里能好受?尤其,骆轩如果含情脉脉地对待那位公主?她得难过成什么样?
而卢尧菱根本没有她的这些心思,她满心雀跃,她的夫君,要回来了!
这么久的忧虑和不安一扫而空,卢尧菱满脸喜色,不过,还是有些担心,李朗云笑道,“尧菱,你不用担心,李向已经派人来与朕说过了,骆轩他没事,精神很好,他身边的人也都很好!”
卢尧菱冲他含笑点头,发现大家都看向她,又羞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骆轩和洛远领着玉岭的两位公主,及大大小小的官员,上前拜见李朗云。
见得他平安归来,李朗云很是高兴,连忙上前扶住他,“骆轩,洛远,你辛苦了,无需多礼,快些坐下休息吧!”
骆轩也不矫情,今日本就是李朗云和玉脂成亲的日子,他们君臣的话,可以留到以后再说。
大殿中的大人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其他各宗命妇是没有资格来的,卢尧菱以公主之躯而来,也是李朗云为解她相思之苦而特意安排。
骆轩被人领去了另外一边就座。他的目光没有在卢尧菱身上停留,仿若没有这个人一般,直接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卢尧菱热切的心被一盆冰水浇得冰凉,李朗云和段佳璇也是大吃一惊。
虽说有外人在,要顾忌礼数,可骆轩什么时候是个守礼的了?李朗云还特地吩咐了,若是小公爷去了少夫人桌前,谁也不能拦,他连一应吃的都准备好了。
结果?他就这么无视了卢尧菱!
李朗云来不及说什么,礼官已经准备好,大婚开始了。段佳璇也忙了起来。不管是玉岭还是永和的各位大人,都兴致勃勃地观礼。
唯有卢尧菱,依旧不可置信地呆坐在那儿,直到小双喊了她几遍才回来神。“少夫人,您这是怎么?”她不解,小公爷回来了,怎么少夫人还这么魂不守舍?
因为没有坐过来吗?“少夫人,今日不同以往,有玉岭的人在呢?又是皇上成亲,小公爷定是不想让人笑话咱们永和,这才坐到那些大人席的。”
其实小双也是不解和替自家少夫人难过的,可是,她还得劝着些,不然,只怕少夫人会更伤心。
玉容从骆轩进了皇宫开始,一双眼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