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吧,”田静雅连忙往外走,卢尧菱的态度,让她心里也打鼓,会不会开错了门?不该让陈雪颜进来?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干什么呢?若是不让她进来,闹出去,国公府脸上也不好看呐。
人才到若菊院,就听到有人惶急地跑来道,“大少夫人、二少夫人,有人围攻咱们国公府,他们人多势众,已经打起来了。”
卢尧菱一惊,“什么人?现在怎么样了?”
田静雅也急道,“快让人去拦,加派人手,”
“总管已经让人出去阻拦了,大门也关了,只是怕他们翻墙进来,让少夫人和公子小姐们躲好,不要出去,也不要惊慌,外面有人保护呢!”
田静雅吓得脸色发白,卢尧菱道,“你别害怕,若菊院有护卫小厮,还有暗哨,若是情况不好,咱们就去暗室躲着,国公府出了事,城防军很快会过来的,他们进不来大门,咱们就不会有危险的。”
这边正在庆幸,却听得外面有人厉喝,“你们是什么?想干什么,这里可是若菊院,还不退开。”
卢尧菱吓了一跳,想要出去。
秀玉一把拦住她,“少夫人,您在屋里呆着,奴婢出去看看。”
丹丹道,“我与你一起出去。”
秀玉点点头,对意心道,“关好房门,送两位少夫人和公子小姐们去内室,你知道暗门在哪里,如果不是我们敲门,不要出声。”
田静雅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已经攻进来了吗?如果不是卢尧菱让她们过来,那她们母子岂不是要横死?
若菊院大门紧闭,乒乒乓乓的兵器相交之声从外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就凭你们六个人,就想踏过这扇大门?哼,小兔崽子们,滚蛋吧!”
门外传来声音,“少夫人不要害怕,我带着兄弟们守在院子里,对方只有六个人,他们进不来的。”
是何飞的声音,他这几年一直跟着骆轩办事,却又经常不见人,但卢尧菱相信他。
“若是不可敌,何大哥就带人进来吧,这里有暗道,可以出去的。”卢尧菱道。
何飞的笑声传来,“区区几个小贼,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少夫人喝盏茶的功夫,外面就不吵了,您放心。”他不再说话。
卢尧菱正要再说,秀玉拦住她,“少夫人,先去内室等着吧,外面不会有事的。”
卢尧菱抱着孩子,与田静雅一起进了内室,焦急而担心地等着消息。
而攻进怀远王府的骆轩,却一无所获,王府的主子一个也不见了,只剩下惊慌失措的下人们。他正皱眉思索,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有人围攻咱们府里!”
骆轩顾不上其他,抓着卢尧菱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发现她服饰整齐,浑身上下也无血迹,这才放下心来,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卢尧菱有些羞涩,“夫君~~”
骆轩这回也不管她的羞臊了,完全不松手。
过了一会儿,一声轻咳声响起,“小公爷这是不相信我们兄弟吗?”
骆轩松开手,看了何飞一眼,“我怕你们好吃好喝过得惬意,忘了自己答应的事了。”
“哦?可是这些年来,小公爷可没少差遣我们!”
骆轩不欲与他多说,看向草席裹着的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何飞冷笑道,“这?就要问你的好妹妹了,”他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同父异母的、是臭水啊!”
田静雅脸色有些不好看,她的夫君与骆轩也是同父异母,而且,何飞口中的臭水,是她弄进来的。她一脸愧疚,“大哥,我、我不知道她会带人来杀人!”
骆轩冷声道,“来人,剁碎了扔出去!”
连卢尧菱也被他吓了一跳。“夫君,不可!”这要传出去,国会府就没有脸面了。
骆轩狠狠地盯着陈雪颜,“怀远王府的人在外面进攻,拉开声势,吸引里面的人去支援,你带来的人直扑若菊院,谋害我的夫人和孩子,若是没有我的暗卫,只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他说不下去了,一想起来可能面对的会是卢尧菱的尸体,他的心就阵阵绞痛。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我只是怀孕了,来娘家休息休息,这些人只是送我过来的,等我安顿好,他们就走了,”陈雪颜眼睛通红,大声辩解。
骆轩二话不说,当胸一脚踹了过去,疼得她脸色惨白。
田静雅也听不下去了,“这些都是怀远王府跟你来的人,如果不是你信任的人,你怎么能带进府里来?王府与咱们府里的关系向来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这可是非常时期,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陈雪颜愤怒地看着她,“怀远王府要干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怎么不去抓他们?却来欺负我这个国公府的小姐,怎么?爹和娘不在府里,这儿就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吗?”
田静雅惊诧地看着她,怎么、她以为她还是当年国公府的小姐吗?这些年,她在王府到底是怎么过的?脑子都要没了吗?
“娘家?你夫家已经没有人了,你不知道吗?”骆轩道。
陈雪颜脸上有些慌乱,“不会的,你胡说!”
“是真的,怀远王府的主子,一个也不在了,人去府空。”陈越平走了进来。
陈雪颜扑了上去,“二哥,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是夫君、他说太子殿下要对他们下杀手,我有了身子,来国公府才能躲过一劫。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二哥,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吧,他可是你的亲外甥啊!”
陈越平一脸为难,看向骆轩,“大哥,……”
“你的夫人和孩子也在若菊院,你能想像踏进门来,看到里面满地血迹,而她们、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吗?”骆轩问。
陈越平脸色发白,喉咙干燥灼人,他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