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尧菱顿时傻了眼,骆轩没打算放自己离开,那这么多天也没见他派人来抓她啊,他到底想弄什么名堂?
不对,她怎么感觉他在挖坑让自己往里跳呢?
想到这,她就莫名感到一阵寒颤。
隐狐抱臂道;“若我猜得没错,你们在林中遇险的事已经传到了骆轩的耳中,他怕是要来了吧。”
“什么?”卢尧菱捂着头蹲下身,她怎么感觉末日来临了?不行不行,她不能被抓回去啊。
而此时站在暗处的骆意已然将他们的谈话一一听入耳中,眸子黯淡着,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就知道,骆轩不会轻易的放手,他最终还是敌不过骆轩么?
唔。
他肩膀上的伤口开始撕裂般的生疼起来,垂眸一看,那缠着伤口的贴布已经被鲜血给染红。
隐狐嗅到了血腥味,眼眸一斜,似乎猜到了刚才听到他们谈话的人是谁,他转身离开前,淡淡开口;“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做好准备吧。”
“啊喂,你就不能想个办法吗?要不你协助我逃跑吧?”卢尧菱站起身冲他喊道。
隐狐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坚决;“不可能的,除了保护你,我不会协助你逃走。”
“……”卢尧菱捂着脸,开始深处手指数着,她从京都来到关州也用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如果骆轩是今天出发,那肯定是三天后抵达关州,三天的时间,她还能逃。
骆意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脸色苍白地回到了屋前,最终视线变得模糊,倒在了门外。朔风恰巧路过,看到这一幕后吓得赶紧跑上前将他扶起;“骆大哥,骆大哥!”
周密与大夫还有朔风三人都站在房间内,大夫替昏迷的骆意处理好伤口后,直起身走到周密面前,叹气道;“周庄主,这位公子的伤势尚恢复,还是让他好生歇息,不可乱动,免得伤口再次崩裂啊。”
“有牢大夫了。”周密也显得很客气。
大夫礼辞离开后,周密看向了床上躺着的人,无奈摇头,他遇袭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好在是没威胁到性命,否则可就真出大事了。
“意儿…”卢尧菱也是听说骆意昏倒的事才急急忙忙赶来,可当她看到房间内还有两个人的身影时,便愣了好一会儿,周密还是那脸慈和的笑容,而朔风则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卢尧菱朝着床边走去,看到骆意如今这个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当她拿出玉佩想放在他手中时,却被朔风推开了;“你别再碰他!”
朔风当场发怒,卢尧菱没站稳,好在周密一把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摔着,周密看向朔风,说;“这件事跟这姑娘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要不是因为她,骆大哥会落得如此下场么?”朔风不领情,他看错了卢尧菱,他当初就不应该把卢尧菱带过来。
“周庄主,谢谢你,这件事其实是我的错。”
“姑娘别这么说,你们遇袭的事我已知道,你也是受害者,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放心上。”听着州密的安慰,卢尧菱心里更是难受,她垂下头,将手中的玉佩递给朔风,缓缓开口;“那麻烦你将玉佩交还给王爷吧,我打算今晚就离开,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的照顾,还有,替我向意儿说声对不起。”
卢尧菱见他没接过玉佩,拿着玉佩走到朔风面前塞到了他的手中,扭头看了骆意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周密还想叫住她,却顿住了。
“让那姑娘一个人离开,真的好吗?”周密深沉叹着气。
“她跟骆大哥,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朔风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是伤了卢尧菱的心,但他不能不这么做。
“为何如此说?”周密有些讶异。
“因为她是骆轩的王妃,我的皇嫂。”朔风没回答,床上便传来了骆意的声音,朔风惊讶的看着骆意已然醒来坐起身,表情波澜不惊的开口。
周密愣住了,骆轩的王妃?她竟然是骆王妃?这太不可思议了。
“骆大哥,我刚才…”他刚才那样对卢尧菱,他该不会都听见了吧。
“没事,我已经想通了,凭我在帝王骆家的地位,我有什么资格跟骆轩争呢?”骆意神情黯淡,他以为能带走她,只可惜事实证明他是不可能将她带走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周密叹气着摇头,这事情好像变得更为复杂了啊。
卢尧菱回到房间后便收拾了东西,顺带看了看自己带的银子还剩多少,当她打开荷包一看,心都痛死,才几天时间,银子就被她花得所剩无几。
“我劝你还是乖乖回京城吧,都穷成这鬼样了,你是打算穷游吗?”楚寒妃坐在一旁嗑着瓜子,还不忘奚落她。卢尧菱瞪了她一眼,一咬牙将荷包放好,背起包袱,说;“穷游怎么了,还不能找到赚钱的法子吗?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
楚寒妃耸耸肩;“随便你,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可得注意点啊,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小心又被卖进青楼,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去,乌鸦嘴!”卢尧菱真心是生气,说点好听的话这么难吗?非得咒她不好的,难道不知道她倒霉体质就跟她亲妈一样总喜欢光顾她吗?
“五十两白银。”
“你确定不是坑我?这上等的玛瑙才值五十两白银?”卢尧菱不相信,那掌柜的翻了个白眼,说;“姑娘,五十两白银不少了啊。”
“二百两白银,要不然我不卖了。”卢尧菱说着又要取回东西,掌柜的忙劝道;“别别别,好商量好商量,要不一百五十两?”
“三百两!”
“姑娘,您不如去抢吧。”掌柜的还没见过这么贼精的姑娘。
“不行是吧,东西拿来,我不当了。”卢尧菱说罢又要拿回手链,掌柜的强挤出笑容,认栽了,这么好的玛瑙他还能再当出个更高的价钱呢;“行吧行吧,三百两就三百两。”
掌柜的正要给她结算银子,突然一道声音从身旁响起;“给她一千两吧。”
“什么,一千两?庄…庄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