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
程已非端着咖啡,走过苗菲身后,看着她正为电脑上图纸抓耳挠腮的模样,宠溺的笑了笑。
“好了,如果赶不及就把资料转交给我,毕竟度假不是重点,养足精神为社会主义传递星星之火,才是首要任务。”
“已非姐~”
程已非的话,逗笑了办公室的所有人,也给苗菲的脸颊笼罩上一层绯红的霓裳。
“下了班大家去聚餐吧,我请客,地方你来选,只当是我给你还有许特助办的践行宴可好?”
“好啊好啊,正巧我前几天刷同城,看见我们这附近开了个很不错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有志之士一同前往啊?”
“哦?”
“我知道,我知道!”
“好啊,我去!”
“我也去,我也去……”
看着办公室众人一脸急不可待的模样,程已非感觉——怎么这么苗菲说的这个地方,好像大家都知道,却只有她这个请客付账的不知道。
额!莫不是她真的老了?
下了班,回家换了身衣服,程已非根据苗菲发的定位,驱车来到了这里——江城新开的最大酒吧“SoulBar”。
“欢迎光临!”
炫彩的灯光,在DJ操控下变幻出多样的色彩。
一抹金色光束划过厅顶,程已非抬起头,她注意到厅顶多色的玻璃映照出各色脸庞,有男有女,混合后现代黑色艺术与教堂风格的装修,让每一个踏入这个酒吧的人,都沉迷其中。
“啧啧啧,怪不得开业没几天就上了同城热搜啊。”
程已非穿行过人群,角落里早早就来了一群人里,苗菲热情的朝她招了招手。
“怪不得你们都知道这里,这里的酒吧果然是个特色。”
开了瓶啤酒,苗菲倒了一杯递给程已非后,这才开始缓缓介绍了起来,“所以啊已非姐,你总让我们在工作之余也多观察,你看看我这次选的地方不赖吧。”
“嗯,不错。”
麦子的香味充斥过喉,配合着重金属的音乐,酒吧永远是最能忘忧的,又叫服务生开来了两三箱啤酒,有些微醺的程已非这才注意,今天好像少了一个人。
“怎么许特助没来?”
“唉!别提了!”苗菲有些不开心,一手拿着啤酒瓶,一手托着下巴,“本来和他约好的,哪知道下班傅总又有事,让他留下了。所以啊,我只能自己来了。”
傅景恒的不识趣味,程已非已经不是第一次领会了,她走到苗菲身旁坐下,只当安慰的又与她碰了个瓶,便又将手中的酒对瓶吹了。
5箱、6箱、7箱……
夜已经深了,终于有些喝不动了,众人靠在沙发上歇着,看着身边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去,苗菲也有些顶不住了。
她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好像她一拍脑袋,她好像忘了某个重要的人……
“已非姐,已非姐……”
从刚刚喝多了就吵吵嚷嚷去洗手间,程已非就好像丢了一样,再也没见回来。看了眼手机时间,苗菲眉头不觉一紧,她本以为自己酒量算是不好的了,哪知道程已非比自己还要差。
她冲进卫生间一间间隔间查询,却依旧没有程已非的身影。
“唉!真的是,这要是被傅总知道了,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啊。”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程已非的电话,可那微弱的铃声早已被音浪掩盖,又会谁会注意到舞池地板上,那孤零零的手机呢?
酒吧后门外,一抹红色身影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天上月亮静静发着呆。
“哟!这?这是……”
“哇,这位小哥哥你也是大晚上没事来陪我看月亮的吗?”
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小混混,就被那人一步拦住,以一个壁咚的姿势,靠在了墙壁上。
小混混有些懵圈的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酒味的女人,长得还真有些味道。
她一身红色长裙,性感而婀娜,红色的氤氲下,一双迷离媚色的眼眸,呼吸间混合着玫瑰香气的酒味,啧啧啧!说实话,这酒吧喝多了还能这么好看的女人,小混混自认活了一辈子,这女人算是头一个。
“咳咳!这位,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是我……送……送你回家。”
莫名的心动感,让这个小混混有些有种想要谈恋爱的冲动。
程已非低下头,看着他,指尖温热的触感,从混混的脸颊划过,漫游过他的胸膛。
“小……小哥哥,我叫程……非……非,你……你要不要今天晚上陪我,陪我……”
“砰!”
正在那指尖就要划过混混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一击重拳让他双眼一黑,整个人晕了。
“呼!还好你带着傅总来了,不然已非姐今天晚上恐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嘘,别说了,别说了。”
示意苗菲注意一旁,还在用纸巾擦拭拳头的傅景恒,许特助赶忙拿出车钥匙递给了他,“咳咳,傅总,现在也不早了,要不您先开车送程小姐回去吧。我和苗菲走回去就可以。”
“嗯!是的傅总,我们走回去就可以,走回去就可以。”
接过许特助钥匙,傅景恒话也没说,便将程已非抱起便塞进了车后座。
“咻——完蛋了,我感觉已非姐今天完蛋了。”
回忆着傅景恒那张阴沉的脸,许特助抱着苗菲长叹了一口。
SouLbar距离程已非的家还是比较近的,5分钟不到,傅景恒便开车到了她家楼下,他随手将车一横,便打开车门,也不管程已非愿不愿意,便以一种扛麻袋的姿势,将她扛上了电梯。
“哼!酒品那么差,我看你下次还敢下次一个人去喝。”
说完便一巴掌重重打在她的屁股上,可伴随而至的连锁反应,顿时让傅景恒的脸拉的更长了。
“呕——”
看着被程已非吐的一身,傅景恒努力抑制住心中,那已经快到临界点的怒火。
快步走出电梯后,走到程已非家门前打开门,几步走到卧室将她重重扔到床上。
“哼!早知道不管你了。”
又看了看西装的后背,傅景恒关上灯,一脸不爽的转过身意欲离去。
“求你,别走……”
黑暗中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傅景恒低头望去。
那支手,就像黑暗中浮萍,好似拼劲全力也要,抓住残阳下最后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