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厅之后,他们还需要两人一组写下命题诗文送至二楼,由二楼的一百人投票决出,要么入选一人,要么双双落选,然后换下一组。
因为这二楼上的一百人都是当今世的有名之士,所以无人不服。
待再从一楼甄选出一百人进入二楼之后,寒江楼将关闭大门,本次诗会便有这两百人中进行决战。
三日内脱颖而出的人便是此次诗会的夺魁者,届时寒江楼将广告天下,夺魁者由此名利双收。
很快便门外甄选进来的人中再度决出了一百人,本届诗会正式开始。
第一场便是斗诗
“看这来的人还真不少。”
西北角落,坐着三个人,三个从穿着到面相皆非一般的普通人。
他们旁边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接着话茬说道:“这些人中有的是为一睹这寒江楼的主人而来的,有的是为宝物而来,有的是为扬名四海而来,呵”
说道这里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轻笑了一声
这时那白衣男子身边的那个衣着锦衣的男子,出声问道“那,我们呢?我们呢?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
那声音像及了女子,而那白衣男子则是默默喝着茶并未回答。
旁边那三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斗诗在二楼,从一楼到六楼中间是镂空的,但是每一层中央有一个圆台,平日里这些圆台都是隐藏起来的,只有遇上盛事便会根据楼放出相对应的圆台。
正当众人相互议论纷纷时,一道身影从空中飘然而下,随即便感受到一道气劲横扫过众人。
压迫之下众人皆凝神不语,但是他们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压迫感。
这是在警告有些人不要轻举妄动,寒江楼不是软柿子!
待那气劲过后,众人才瞧见,散发出那等威压之人居然是个少年。
只见那少年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一身墨绿色的衣衫,腰间系着一根草绿色束带,手上潇洒的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大江南北,栩栩如生。
众人不免惊叹这寒江楼真是卧虎藏龙,没想到这楼主好生年轻!
只见那少年,手腕一转收了折扇面对着众人做了辑:“在下寒棋,见过诸位。”
说完便又打开了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然后开始切入正题:“首先多谢大家远道而来参加这场诗会。”
“现在在下便先说明一下这第一场的诗会规则,诸位上二楼前,都已领过一枚号牌,请凭着自身的号牌,依次上前落下自己的笔墨。”
“可诗可赋,十人一组,你们落下的笔墨,皆交由诸君自行评选,每组前三者可入三楼等待下一场比试。”
“也就是说在诸位之间只有六十人才有资格参加下一场比试,所以还请诸位全力以赴。”
寒棋的话音刚落,便瞧见一名男子突然站了起来:“恕在下冒昧问一句,阁下可是这寒江楼的主人?”
寒棋瞧这人多模样,眼神微眯:似乎有点来者不善啊。
索性他并不恼怒,反而彬彬有礼的回道:“诸位莫急,我家主人在诗会决出魁首之时,自会现身。”
这时又有另外一人站起来说道:“今日在场好些名流大家,均是当世响当当的人物。”
“你家主子却连现身都不肯,就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争奇斗诗,谁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
寒棋微微一笑,对此早有准备:“这位公子言重了!”
“我家主子早料到各位心存疑虑,便也说了既是以诗会友,她也要遵从规则,诸位请看。”
话落,寒棋从袖中取出一卷轴,随手一扬,那卷轴便悬挂至空中,缓缓开启,只见上面恣意张扬的笔墨写着: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没有落款,但是短短几句诗词,在场的人均暗自赞叹不已,眼前仿佛绘出一幅动人的江天雪景图。
寒棋见众人都被威慑住了,接着说道:“我家主子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首诗是多年前的临江之作,今日在场的诸位身份贵重,我家主子也自觉自己名不经传,恐扫了大家的雅兴。”
“所以便请了一位多年前也曾略有名气的朋友从第二场起替她出场,与大家一起乐上一乐。”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议论声,现如今江湖上有名的文人墨客都这在这里,还遗漏了谁?
有人按耐不住,主动询问道:“不知你家主子请的是哪位名人大家”
寒棋抿嘴一笑,薄唇轻启:“多年前人称“诸葛在世”的诸葛云,不知这位可否有这个分量与你们同台竞技?”
寒棋说的很谦虚,还特意提了一句多年前。
在场的人的不由得想起了一直盛传的诸葛云当年以一对七的那场成名之战的棋局。
莫名的呼吸一凝,这哪里叫曾经略有名气?
这件简直太有分量了。
当年诸葛云归隐,是被人扰的不耐烦了才归隐的。
最近一次出山还是五年前他与那‘诡医’花无殇一起帮那个什么纪淮钰谋夺血羽楼。
从那以后再也没瞧见过他的身影,这寒江楼幕后之人此次好大的手笔啊!
对于众人的反应,寒棋颇为满意。
这世人皆逃不过“名利”二字。
就算是有些自视过高的读书人也不例外。
寒棋折扇轻摇,唇角微挑:“既然诸位没什么问题了,那么我宣布本届诗会便由此开始。”
“请各位全力以赴,名声,至宝以及我们寒江楼的主人都在后面恭候着本届魁首。”
说完他足下一点,起身飞离,在众人惊叹那一身缥缈轻功的同时。
寒江楼第一届诗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寒江楼三楼倚栏处,一名白衣女子面覆白纱一直关注着楼下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目光飘忽并未聚焦,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旁边一青衣男子优雅的品着清茶,目光似有似无的打量的佳人。
不知在透过面前的佳人想着谁,气氛有点微妙。
寒棋从一侧走出,走到女子身旁,做了个辑:“寒玉姑娘,我…”
女子并未回头,便打断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开口说道:“辛苦了,刚刚你做的很好,先下去歇着吧。”
寒棋听完寒玉夸奖的话,高兴地跟个孩子一样。
哪里还有刚刚在下面那般威风,欢欢喜喜的应了一个“是。”
便离去了。
待寒棋走后,女子回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说道:“诸葛先生,难道鲛人泪对你这般没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