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安好像知道她未说出口的话一样,轻声的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公司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处理。”
苏沐苦笑着脸,一脸的不情愿的说道:“我现在一点上班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好好的休息。最好给我放个长假!”
陈子安就着她的话,笑嘻嘻的说道:“要不给你放长假的机会吧,下个星期我要去国外出差,你和我一起怎么样?顺便算是散心了。”
苏沐将最后的一点汤喝了,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考虑考虑!要是好地方我就去,不是好地方你自己去吧!我上去了。”
苏沐说完,缓缓的上了楼。
陈子安看着她的背影,好看的眼眸积蓄的星色,渐渐冷漠了下来,一股子狠辣从眼眸中渗了出来。
半夜,陈子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从苏沐的房间里传来被子落地碎裂的声音。
安静的房屋内,声音来的震耳欲聋。
陈子安匆匆忙忙的去查看苏沐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间厕所正在呕吐的苏沐,像是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一样。
面对陈子安急促的敲门声,苏沐无法应答。
陈子安将房门撞开,看着抱着马桶呕吐的苏沐,关切的询问道:“你怎么了?”
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苏沐觉得实在是舒服多了。
她朝着陈子安摆着手说:“没,没事,可能今天吃的东西有些多。”
陈子安看着她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根本就不像她说的那样没事。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陈子安给苏沐拿来外衣披上。
苏沐倔强的摇着手:“没事的,买点胃药就好。”
“你这种状态胃药根本就不管用。”陈子安着急的声音中带着浓浓责备的味道。
“我真的没……”苏沐这话还没有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的翻腾。
她匆忙跑去了厕所,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吐出什么。只是觉得胃像是刀绞一样的痛。
一瞬间,苏沐像是被人抽走全身力气一样,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胃部,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很快渗出豆大的汗水,精致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陈子安一看她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将苏沐横抱起来,急急忙忙的出来门。
一直躲在夜色之中的言楼,忽然看见陈子安抱着苏沐急匆匆的上了车,迷离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异常紧张的跟着陈子安的车,去到了医院。
陈子安将苏沐交给了医生,医生一看她这种状况,基本上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立刻准备手术,家属办一下住院手续!”
陈子安应声之后,正准备要去办住院,言楼匆匆赶了过来,二话不说揪住了陈子安的衣领,质问道:“我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
陈子安一把挣脱了言楼的手,他眉宇之间也镀上了一层怒气:“是谁让她成这样的,难道你心里没数?别在这里装好人,我去办住院。”
办好了住院,医生检查完了过来找到陈子安,说道:“病人急性胃出血,现在需要手术。那位是病人的家属?我们要签一下字。”
“我是!”言楼忙抢到了陈子安的前面。
陈子安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鄙夷的冷哼一声:“医生,我来签字吧。”
“我来签字!”言楼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
陈子安这下彻底被激怒了,他朗声责备着言楼:“你凭什么签字,你觉得苏沐醒来会希望看见家属签字一栏上出现你的名字吗?”
“我并不觉得她醒来的时候愿意看见你的名字!她现在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吗?”言楼瞪着一双黑曜石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陈子安,像是将他的所有都看的一清二楚。
陈子安轻嗤一笑:“底细?我有什么底细?我就算是再有底细,她现在也更加不愿意见到你!”
“你……”
一旁的医生因为两个人的争闹而愤怒:“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吵。这里是医院,病人还等着要做手术呢!”
陈子安先发制人,抢过医生手中家属的签名,二话不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一面签的时候,还训斥的对言楼说道:“就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你别在这里添乱了。苏沐让你折磨的还不够惨吗?”
言楼本就因为他抢先签名而恼怒,现在还说这种话,他更是怒气上涌。他一把扯住了陈子安的领子,咬着牙根恶狠狠的说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让苏沐看见你真实的面目!”
陈子安嘴角邪魅的上扬:“我期待了!”
言楼甩开陈子安的衣领,不再与理会他。
这一夜,两个人盯着手术室的红灯,心惊肉跳的等待着。
当天色渐亮的时候,忽然手术室里急急忙忙走出一个小护士。看她的模样,应该是手术室里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言楼忙上前拦住了小护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病人出现大量失血的情况,我们现在要进行紧急输血。”小护士不顾得跟他说太多,急匆匆的跑走了。
言楼一听,脸色都都变了,焦急扭曲了他的五官。
他来来回回的在长廊上踱步,不住的搓着手,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陈子安冷冷的看着这样的言楼,眼神中是遮不住的厌恶:“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你不需要惺惺作态!”
“什么?”言楼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你要不是假惺惺的,难道你真的放不下苏沐?真的放不下干嘛还要和那个白心露交往呢?”陈子安嗤之以鼻的笑道。
对他,陈子安满满的都是嫌弃。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言楼上前扯住了陈子安的衣领,凶巴巴的说道:“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看在你和苏沐还有点亲戚关系上,我不想揍你!”
陈子安因为言楼这话一愣,随后一张好看的脸开始扭曲了起来,他反手扯住了言楼的衣领,一双眸子里满是杀气,轻细的声音像是寒冬里刮得冷风,让人莫名寒颤:“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