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去床上坐着,我去阳台。从现在开始,咱俩最好连一句话都不要说。”言楼的声音冷漠又不满,像是在赌一口气。
苏沐当然很同意他的这个意见,“好啊,就这么定了!”
苏沐毫不客气的上了言楼床上,借着月色,看着言楼挺拔的身影,星色的眸子,诧异的盯着自己的看,二话不说,转过身子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中午的时候苏沐睡了一觉,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盯着阳台上,抱着费尔斯的言楼。
他轻轻的抚摸着费尔斯的皮毛,周身被月色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冰冷的眸子灌入了繁星的光芒,升起丝丝的柔情。苏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温柔,一时间深陷在这幅画面之中。
蓦地,苏沐的心又悸动起来,嘴角不知不觉的悄悄扬起。
“你打算色迷迷的看我要到什么时候?”忽然,言楼冷冰冰的开口道。
苏沐慌忙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带着狡辩的味道指着费尔斯道,“我是在看费尔斯。我总是觉得它好眼熟!”
“狗都长的一个德行,有什么好眼熟的!”言楼嘴上说的冷酷无情,可是抚摸它的时候,浓浓的爱意是隐藏不出来的。
“这只小狗是仲钰琦送你的吧!”苏沐说完这话,自己都诧异了。
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脑子的一句话呢!
言楼悄悄斜眼看了看她,淡淡说着,“她对猫狗的过敏。”
“哦……”
居然这种事情都知道,苏沐更不相信他们两人的关系会单纯了。
“我和她是在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就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很温暖。就算是知道她有了未婚夫了,我还是想留在她的身边。”
言楼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一样,而这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自己。
“你喜欢她?”苏沐终于问出了心底深处的疑问。
“喜欢过!”
苏沐一怔,她没有想到言楼竟然会这么直白的告诉自己。
“现在再回想一下,只是单纯的喜欢过。既不想占有也不想进一步的发展,甚至觉得她只要过的幸福,我就很满足了。你明白那种喜欢吗?”
言楼好看的眼睛认真的盯着苏沐看,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解释。
苏沐被他看的莫名心虚,搞得自己好像是爱吃醋的女朋友,刨根问底一定要男朋友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交代,“你喜欢她是你的事情,单纯也好,不单纯也好,和我没有关系。”
“知道和你没有关系,但我不想让你误会。”言楼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苏沐扬扬嘴角,“我误会不误会的对你来说也应该无所谓的吧!”
言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眼眸中深情的涟漪搅拌着月色的柔和,产生着让人紧张的气息。
他好像在用自己的眼神告诉她,对他来说,苏沐的看法很重要。
苏沐被他看的全身发烫,忙乱的坐起身来,扇着脸上火辣辣的热气,转移话题说道,“怎么今晚上这么热啊!”
言楼看了看门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头那这个房间的暖气打开了。”
苏沐被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抬头看了看言楼,一脸的疑惑。
她抬头看着门口,疑惑的看着。“不可能吧,爷爷真的会这样做吗?”
言楼顺势坐了下来,“当然,我还不了解这个老头吗?这个老头就是这样的,所以啊……”
苏沐一听,差点没有喷出来,“他开暖气干嘛?是怕我们冷啊?”
言楼缓缓起身,向着苏沐走去。他邪恶的扬扬眉角,坏坏的一笑,“你猜他想要干嘛?”
苏沐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胸前,惊慌的嚷道,“你……你说过的,你不会碰我的!”
言楼笑意更浓,到了她身边后,忽然调转方向,“放心,我只是觉得有点饿了。”
他走到书桌前,端起来苏沐拿来的汤喝了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问,“你说这个汤是爷爷让你送来的?”
“对啊。怎么了?”
言楼一听真是爷爷让她拿来的,立刻放下手中的汤,举起一旁的水杯,猛地灌了几口。
苏沐看见他这副摸样,带着丝丝的鄙夷,“干嘛,你爷爷还能在你汤里下毒不成!”
“你以为他干不出来,有一年我和我爸吵的相当厉害,他担心我离家出走,在我的饭里加上安眠药,让我睡了两天!”言楼倒着苦水似得说着。
“他要是在你的汤里加上安眠药那真是万幸了!”苏沐悄悄的自言自语着。
“你吃了放没有觉得怎么样吧?”言楼担忧的询问着。
“没有啊!现在除了热了很多,没有觉得怎么样?”苏沐说着。
言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以防万一,早点睡觉吧!”
苏沐现在哪有睡意,忙开口说着,“哎?还没有说完呢!”
“说什么?”言楼纳闷的看着她。
她平常不是一个问东问西的人,怎么今天……
“你的左胳膊真的……残废了?”苏沐试探性的问着。
言楼走到苏沐的面前,掀起左面的袖子,上面除了结实的肌肉就是触目惊醒的伤疤,“只是力气和敏锐度没有右胳膊灵活,还不至于你说的残废。”
苏沐伸手去悄悄触碰他手臂上的疤痕,一股子浅浅的电流顺着她的手指掠过她的心底,一阵清凉蔓延开来。顿时说不出的百感舒畅。
苏沐一把搂过言楼的胳膊,放在脸庞蹭啊蹭。
她这一举动,不仅言楼大为惊讶,就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松开言楼的手,身子向后奴了奴。
“你……该不会……”言楼意识到什么,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我不是有意的!”苏沐像是做错事情一样,怯生生的说道。
言楼恼怒蹙着眉头,“一定是我爷爷干的好事。真是处心积虑了!”
“他该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苏沐也意识到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慈祥了老人家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要她和他孙子在一起。
“真是服了!看你的情况应该下的药不多,你切记,千万要控制住自己!如果你扑上来,我很难说会……”言楼把没有说完的话给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