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月一听这话,忙回过头来,一脸坏笑地对着邓新会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弄得邓新会吃了一惊,身子向后仰着问道:“叫玉海明天晚上去食堂?干什么?”
杜秋月又轻笑一声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用意了。”
邓新会一听这话,忙皱了下眉,拉着杜秋月的手也松开了。
“秋月,这不明不白的事儿,我可不能做。玉海再怎么说也是对咱们连队建设有功的人,我劝你也别打什么坏主意了。”
杜秋月见邓新会要走,忙上前去拦住了他,情急之下,便叹着气说道:“邓新会,你把我想的也太不是物了。我这不是觉得自己之前做的太过分了,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想要跟他说声对不起吗?我自己去叫他又怕他不见我,所以才想叫你帮忙说说的。”
邓新会听了,忙又问道:“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又能找什么理由叫他去呢?”
杜秋月忙道:“这不明天晚上我和月梅要在食堂开新酒,已经发了邀请叫大伙都来的吗?玉海因为是八分场的助理,所以没收到邀请,你就顺便叫他来嘛,只不过你把时间说的往前一点儿,我好单独跟他说说话啊。”
邓新会一听这话,便也没再怀疑杜秋月什么,痛快地答应了一声道:“那成吧,我这真得回去了,不然他待会儿走了。”
说完,邓新会就火急火燎地走了,倒是杜秋月倚在门前,嘴角稍稍翘了一边,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可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就看见卢月梅正站在里屋的门前,眼睛瞪得溜圆。
“月梅,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
听着杜秋月的发问,卢月梅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进了屋,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第二天晚上,食堂下班的时候,奶奶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蒸馒头,便留下来准备面头发面。
忽然,一直趴在她背后睡觉的父亲哭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似的,奶奶便想将爷爷先放下来,好好哄哄,结果一回头,就瞧见杜秋月正倚在门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个动静?”
奶奶随口问道。
杜秋月并没有正面回答奶奶的话,而是微笑着说道:“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被赶出家门,举目无亲,众叛亲离,有些人却夫妻和睦,母慈子孝,生活惬意,还有的人为感情失意,借酒消愁,不省人事。”
奶奶本不想和杜秋月多纠缠,要不是爷爷好喝一口酒,想着杜秋月他们一会儿开酒,想要来买一碗尝尝,奶奶也不会特意在这里留一会儿等着爷爷来。
“你喝酒了?开酒的人先醉了,倒也有趣。”
奶奶调侃杜秋月道。
可是杜秋月却走了进来,冷笑一声道:“我倒是希望这个世上有能让我一喝下去,就彻底醉死的酒,只可惜喝醉的那个人不是我呀。”
杜秋月说着,还伸出手来打算逗一逗父亲,可是手刚一触碰到父亲的脸,她就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直接把父亲弄得哇哇大哭起来。
奶奶一听,忙转过身去怒目瞪着杜秋月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儿冲我来,欺负我才刚满月的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