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大太太也忙朝三太太看了过去。
“老三家的,老二家的走之前,当真留下了血书?”
三太太脸色立时难看的很,支支吾吾老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
大太太便又朝海棠看了过去。
“大老爷这次出行颇为凶险,我迫不得已陪他出行。但老太太又病重,才把你留下来照顾老太太,顺便协助三太太管家。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你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
大太太很少对下人发脾气,但是这偶尔一发却特别吓人,她毕竟是湘南驻军的老大——薛将军的姐姐啊,随便跺跺脚也是怪吓人的。
弄得海棠还没怎么样,三太太便直接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瞧我这记性,二嫂当时确实留了一张血书,可是我看那上面怪瘆人的,怕吓着了孩子,就给收起来了,我这就叫芍药去取。”
等到芍药把血书取过来给大太太看过之后,大太太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柳清荷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人面兽心,两面三刀还巧舌如簧的毒妇!还妄想嫁进我家给锦荣做媳妇?休想!来人,给陈家打电话,叫她们把人接回去!”
吴霜瑶立时反对道:“伯母,这个人把我娘害得这样惨,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我不服!”
三太太却在旁边劝道:“霜瑶,你也不能太不懂事儿了,这清荷纵有再多错,也毕竟是你外祖家的亲外孙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家出了你娘那样的事儿就已经让你外祖家不高兴了,可不能再糊涂了。”
一听说是要送回陈家,柳清荷主仆二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不是进了局子,这种丢人的事儿吴家也不会泄露出去,她柳清荷走在外面就还是个人物。
谁知道水仙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到现在嘴里还塞着帕子,因着身上绑着,一进门就摔了跟头,可纵然趴在地上,却还是一直哼哼唧唧,像是有话要说。
大太太忙道:“既然水仙是被冤枉的,就赶紧给她松绑吧。”
说着,还叹了口气道:“这事儿闹的,都怪你这个毒妇!”
水仙嘴里的帕子刚被拿掉,她就跪在地上说道:“大太太,水仙一直有一事未明,还要当面问问柳家小姐。”
柳清荷这会儿已经不想再做挣扎,便摊在地上冷哼一声道:“我与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水仙却不管不顾地直接问道:“那日我分明是服侍老太太好好地睡下之后,出了院门才见到的仙姑身边的这位小哥。可是第二天我就听说老太太晕过去了,到底是不是你对老太太做了什么,才叫老太太至今昏迷不醒的?”
水仙说着,便上前去一把抓住柳清荷的领子问道:“老太太那样好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说你到底对老太太做了什么?”
“仙姑”身边的云桥也立即回忆着说道:“是啊,现在想想我当时撞见水仙姐姐的时候,也确实是在老太太院门外,根本就没见到老太太的人,又何来气晕老太太之说?”
三太太忙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说道:“天哪!你说老太太是被清荷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