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海棠把奶奶送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在准备香炉。

“本家兄弟嫂嫂，这是祭祖呢？”

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见了，便又停下手上的动作，迎了过来。

倒是大姨奶奶先跑过来的，拉着奶奶的手就往边上问道：“二丫头，你可出息了，我还没吃过酒，你就已经尝过了。你快跟我说说，那酒是什么味道的？甜的还是咸的？该不会是像他们湘南人喜欢吃的辣子的味道吧？”

奶奶却也不怎么愿意回答，只微微抿了抿唇说道：“就是酒的味道，你说的那些气味，都是有的。”

说完，奶奶就独自往屋里去了。

“二丫头你做什么去啊？不祭祖了？”

大姨奶奶疑惑地问道。

“一身的酒气，我去换一套衣裳，才好给祖宗祭拜的。”

奶奶头也没回，就说了这些话。

大姨奶奶歪着头皱着眉说道：“这丫头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闷闷不乐？不过这酒当真是什么味道都有？那得多难喝啊？”

大姨奶奶还愣着，外曾祖母就唤她道：“素素，快去沏壶茶来，海棠姑娘要留下来说会儿话。”

大姨奶奶有些惊诧地看了过去道：“喝茶？香炉都摆上了，叫祖宗等着？”

见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有些为难，海棠忙得笑道：“没事儿的，我也就是瞧着主子们都去祭祖了，难得偷个闲，想在外头晃荡晃荡，要不你们先忙着，我自己在里面坐会儿也行的。”

大姨奶奶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也没说破，只站在原地打量着海棠，就见她虽没什么大动作，可一双眼睛却一直左右移动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海棠自己说要留下，外曾祖母和外曾祖父也不好拦着，只又朝着大姨奶奶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海棠姑娘进去坐坐？沏茶去？”

于是大姨奶奶便把海棠又带进了屋里道：“海棠姐姐，你先坐一坐，我去泡茶。”

等到大姨奶奶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海棠正坐在屋里逗弄大舅爷爷，见她进来还笑着说道：“你弟弟长得可真好。要不你先去忙吧，我就坐会儿，等你爹娘忙完了，我再和他们说会儿话。”

“素素，快去看看二丫头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快点把她叫出来给祖宗上柱香。”

大姨奶奶于是又进屋去寻奶奶，结果才发现奶奶根本就没换衣裳，这会儿正趴在床上哭呢。

忙吓得问道：“二丫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天晚上他们欺负你了？不行，我这就去问海棠姐姐去！”

奶奶忙得一把拉住了她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突然心情不好，哭一哭许就好了。”

“瞎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心情不好？定是在里面听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才会这样的，我还是要找海棠姐姐问清楚去！”

奶奶一着急，便就把真话说出来了。

“姐，里面没有人给我不自在的，我是因为锦玉哥哥只把我当妹妹，才会这样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