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被掉了包。
宇文轩双手紧紧地握着,刚才宇文拓得志的样子还映在他的脑海中,怎么都忘不掉。
可恶!恐怕宇文拓现在还在看他的笑话。
他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下一次,要么宇文拓死,要么他死。
宇文轩眼神狠辣,让在场的宫女吓了一跳,就连太医都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能露出这种眼神。
另一边,苏锦绣终于盼到宇文拓回来,宇文拓对打猎不感兴趣,本来就是随便玩玩,宇文轩受伤之后,他就更随便了,提着两只兔子耳朵就回来了。
皇上一看,差点被他气死,干脆不看他,清点了猎物之后,又带着一批人马前往祭坛,将猎物放在祭坛里。
一群人在第三天,回到了宫中。
宇文轩因为受伤的缘故,没有上朝,正在这个时候,云南传来消息,说正处于大旱之中,百姓流离失所,难民已经突破了十万,正往京城涌来。
皇上一听,赶紧下令:“拨十万赈灾款,尽快安抚灾民,启儿,你去一趟吧。”
这种事以前是太子殿下负责的,但太子现在受伤,不可能长途跋涉,机会就落到了三殿下的手中。
他赶紧站出来,说:“儿臣遵旨,儿臣这就去办。”
这十万赈灾款不是个小数字,云南连年大旱,以前比这钱少,宇文轩都能处理好,皇上以为交给三殿下十万两银子,他能做的比宇文轩好。
谁知,开始一个月,他确实没再听到任何难民的消息。
直到一天。
乌云密布,天空一直下着小雨,未央街街两边的小商贩已经几天没有出摊,过路的行人匆匆,浑浊的流水一直从未央街头持续到未央街尾才分到两边,一个满身污渍的男人一脚踏进水坑,身体摇了摇,竟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男人依然未停,用腿蹭着地,爬到了未央街街尾的那家人的门上。
街尾住着的正是以清廉著称的右相。
右相家的门童听到扑通的声音,门又吱呀的响了一声,他赶紧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门口趴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
他赶紧找人来,将男人抬进去。
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了两个字:“云南。”
门童一听,这男人来自云南,想必有什么事要对右相说,便让人赶紧去通知右相。
右相正在吃饭,听说门口来了个云南来的难民,碗放下,就往过来赶。
“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门童说:“一打开门就看到他趴在门口。”
“大夫,他什么时候会醒?”右相知道,这已经一个月了,一个男人伤痕累累地从云南跑过来倒在他门口,必定是有重要的事。
他不想乱猜,但是目前云南只有一件事。
大夫把脉之后,站起来对右相说:“他这是又饿又累,期间又淋了雨受凉了,我给他开了两副药,吃完就没事了。”
“好,谢谢大夫。”
“右相客气了,要不是你,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对了,这件事情不要出去说,你们就当作不知道。”
大夫回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赶紧点点头:“右相,你放心,我嘴巴严,绝对不会说出去。”
“去管家那里领钱吧。”右相说完,又嘱咐小厮们:“等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你们嘴也严一点,别让其他人知道这人在我府上。”
“右相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右相放心不了,这人说不定是知道云南秘密的关键,绝对不能出事。
“另外,去打听打听,有没有杀手进京城,如果有,带人去解决了。”
嘱托完所有事,右相才放心。
等到半夜,男人醒过来了,旁边守着的丫鬟赶紧端了些糕点来,转身又让人去叫右相。
男人却来不及吃东西,他想起床,脚刚碰到地上就猛地跪在地上。
“你身体很虚弱,先吃点东西吧。”丫鬟见状,赶紧跑过去扶起他。
“右相呢?我要见右相。”
丫鬟劝他:“我们右相日理万机,实在疲惫,现在好不容易睡下,要去叫醒他我于心难忍,要不你先起来吃点东西,明天天一亮,我就帮你去叫他,那个时候你也有体力,不至于说半截话又晕倒。”
男人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这会儿整个身体都是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也知道大半夜让右相起床有些过分了,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道:“姑娘,说好了,明天早上一定要带我去。”
“你放心吧,不管你有什么事,我们右相都会给你主持公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丫鬟端了一碗鸡汤:“这是右相命人给你炖的,你多补补身子。”
云南大旱,今年的庄稼颗粒无收,路边饿殍遍地,人们吃完了野菜吃树皮,现在连树皮都没得吃了,他从云南赶来,用了半个月,只吃了两个馒头,实在饿了,就在地上扒泥土填肚子,不用说鸡汤了,连米粒都看不到一颗。
想着想着,男人斗大的泪珠就滑下来了。
要不是听说右相十分清廉,他也不可能冒险从云南逃到京城。
这一路上都有人把守着,他大路走不成只能走小路,荆棘将整个身体都割伤了,要是右相和传闻不符,他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你先别哭啊。”丫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说掉眼泪就掉眼泪,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在原地蹦哒好久,才拿起自己的手帕递给男人:“我叫兰希,也是被右相救回来的,如果不是右相,我早就死了,所以你不用着急,我们右相是个天大的好人,他一定会帮你的。”
男人摇摇头:“你不知道,这事的幕后黑手是谁,恐怕就连右相,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行。”
兰希不傻,说起云南,联想到的最位高权重的人便是三殿下了,以三殿下如今的势力,确实不太容易。
“放心,右相会有办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