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一些首饰,你拿着。”苏锦绣从包裹里去了两个珠钗,递给兰希:“如果没钱了,就把这两个珠钗卖了,记住,一定要去正规的店里卖,价要的高一些,再慢慢和老板谈价格,不要太吃亏。”
他们在村子里的这段时间从来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往外拿过,所以兰希以后他们没有钱。
但是现在看到苏锦绣随手一送就是两个玉质的珠钗,又想起他们说的逃亡,便问他们:“你们是雌雄双盗吗?我娘说了,再穷也不能偷别人的东西,你们还是把这些还回去吧。”
苏锦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可爱,但还是很真诚地说:“兰希,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偷来的,我们也不是什么雌雄双盗,追杀我们的人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有人问你我们的行踪,你就说你不知道,明白了吗?”
“真的不是你们偷的吗?”
苏锦绣摇摇头:“放心吧,不是的,我们是好……”她本来想说我们是好人,但一想,旁边站着的这个人还真不一定算得上一个好人,话到嘴边只能强硬改口:“总之,我们不是小偷,这是姐姐自己的东西,很值钱,可千万不要弄丢了。”
“既然这么值钱,那我不能要。”
苏锦绣和宇文拓对视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看看她,你再看看你,让她变成这样还有你一半的功劳。
宇文拓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只好暂时把目光移到别处。
“姐姐这种东西多的是,你不用担心,这些首饰对我来说不过是装饰品,而她能救你的命,懂了吗?”苏锦绣说:“所以别再推辞了,一个物件而已,姐姐更喜欢你能好好活着。”
兰希拿着珠钗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半天,她才点了点头,将珠钗塞进衣服口袋里:“谢谢姐姐,我就拿着了,不过我不会轻易卖了他们的,如果以后见到姐姐你了,我尽量把它们还给你。”
苏锦绣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兰希就像是她的妹妹,只可惜这个妹妹的命不太好,如果有机会的话,苏锦绣真的希望能带着她去现代看看,让她知道即使被欺负了,也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错。
“趁着天还亮着,你早点赶路吧。”苏锦绣把她拉到身边,详细地给她讲了一遍自己来时的路。
他们虽然一路都有人追,但是那些人不像土匪,不会随便欺负一个女孩。
苏锦绣想着,如果兰希能遇到这些人,说不定还能有个依靠。
等兰希走了之后,苏锦绣才回过头看着宇文拓:“我们也走吧,我估计邱队这几天正在加紧找我们,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宇文拓也同意她的看法,两人继续往边境走去。
越往前面走路面越干,太阳也好像要烤死人的样子,苏锦绣已经汗流浃背了,之前带来的水都已经喝完了。
“一眼看过去全是黄沙,你确定我们的路线没有问题?”苏锦绣实在走不动了,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来:“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们都会被晒死。”
他们手中的地图简陋,而且宇文拓从小都生活在齐国都城,对赵齐两国的边界十分不了解,此时也是看着地图瞎走,苏锦绣这么问,他一时间也回答不了,只能拿着地图反复研究。
“图上说是这么走,应该没有错才是。”宇文拓不解:“难道我的地图是错的?”
这是一个没有GPS的时候,就连指南针都没有发明出来,苏锦绣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这个人形导航仪,结果这个导航仪还时常出现问题,苏锦绣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心里非常烦躁:“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沿着一个方向先走吧。”宇文拓合上地图,皱着眉头看向远处。
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黄沙都不可能淹没整个地方,两边都有国家,只要遇到人就好办多了。
“也行。”苏锦绣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干脆就不说话,一直跟在宇文拓的身后走着。
又走了半天,苏锦绣终于看到了一点树的影子,有树就说明有水。
她的嗓子已经干到说不出话来,看到一片绿色的树林,张牙舞爪着跑过去,连形象都不要了。
她跑过去一看,树上竟然还有果子。
这太让人激动了,苏锦绣以为跑过来只能啃树叶,没想到蓝天对她还不错。
她摘了两个果子下来,一个扔给旁边的宇文拓,一个用袖子擦了擦,塞进了嘴里。
宇文拓比苏锦绣要能忍一点,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果子,正吃着,突然余光里瞥到树上有个东西在动。
他抬头一看,发现是一条手臂粗的蛇正吐着舌头对苏锦绣做出了攻击的动作,他一边大喊“小心”,一边朝着苏锦绣扑过去。
蛇刚好咬在宇文拓的肩膀上,宇文拓眼疾手快,一把掐住蛇头,从肩膀上扯下来之后将它从头上砍了下来。
苏锦绣还没来得及看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宇文拓面前的蛇已经变成了两段,而宇文拓正咬着牙抱着手臂,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她顾不上果子,慌张地扯开宇文拓的衣服,看到肩膀处有两个牙印,牙印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乌青起来。
“你救我干什么?”苏锦绣哭着说。
她是一个有医学常识的现代人,知道电视剧里那些用嘴巴往出来吸蛇毒的人都是假的,这样不但不能解毒,反而会让吸蛇毒的那个人也中毒。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脑海中那些理论全被她扔到一边。
万一有用呢?万一她把毒液吸出来了呢?
苏锦绣一边想着,一边趴在宇文拓的肩膀处一口一口往出来吸蛇毒。
宇文拓全身发麻,手脚已经没有感觉了,但他脑海中还是很清楚苏锦绣在干什么,他已经中毒了,不能让苏锦绣也中毒,便用手将苏锦绣往开推:“你别管我了,我死就够了,你要活着。”
“瞎说什么呢?”苏锦绣边哭边说:“要死我们就一起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