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自己之前好歹也是做老板的,也定然明白这其中得的那些弯弯绕绕,倘若真的如宇文拓所说,那苏城的官员可能得经历一次大换血。
“今日便先休息吧,待明日,我与你一同查看。”苏锦绣开口说道,然后走上前来替宇文拓更衣。
第二日,两个人便早早的来到了衙门,因为县令已经被关进大牢了,如今管理衙门的便是宇文拓,他之前给京城写了信,告知苏城的情况之后,京城便答应重新派一个临时的地方官,待事情查明之后,在做定夺。
算算时辰,临时的地方官想必也已经快要到苏城了,所幸这几日百姓们知道,苏城或许要经历一次大换血,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宇文拓便留了人在衙门里,以备不时之需,而自己与苏锦绣在书房里面,整理这几年苏城的盈利以及给朝廷之中上供的东西。
两个人整整忙碌了三天,才将总账算了出来,那县令果真联合齐家人一起,私自往家里搬了不少东西。
海外以及附属国的进贡,因为提前有使者将单子递给了京城,所以他们动不了手脚,而苏城交纳上诉的银两,苏城的地方官按照朝廷给的最高标准收取的,但是送给京城
的却是好几年前的税收标准。
宇文拓查着这些东西,忍不住黑了脸,甚至有几年,因为临海的苏城经历了几次台风和别的天灾,当地官员给京城递交折子的时候各种哭穷,最后朝廷拨下来救民用的银子,八成都被齐家人和县官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宇文拓不敢耽误,将事情查清楚了之后,连忙写了信八百里加急寄回京城,听说皇上听闻之后大为震怒,命令宇文拓彻查此事,并且抄了那县令的家。
苏锦绣看着最近一直在忙碌的宇文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苏城这个地方虽然做的是码头生意,但是因为接触的海外国家居多,皇帝为了方便管理,城中住的百姓基本上都是经商的,而旁的从事别的行业的百姓则是住在临城。
所以小小的苏城也只有一个县官,可是没想到,哪怕是这样,也出现了贪污腐败的现象,甚至还让一户人家灭了门,甚至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
这几日因为宇文拓的彻查,城中的风风雨雨也多了不少,苏锦绣也便不在家中坐着了,偶尔带人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若不是那县令出了这种事情,你也不必这样做的。”宇文拓在衙门的书房里面依旧忙着翻看这城中的往年大事,希望能够找出更多的证据出来,做完这些之后,他还要着手准备县令的抄家的事情。
县令的家以及齐家已经被侍卫们围的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尽管两家的人明天都会在门口闹着想要离开,但是还是被侍卫强行赶了回去。
“我等奉八皇子殿下的命令守在这里,任何人都不得从这里出去,若是有硬要闯出去者,杀无赦。”说罢,带头的侍卫便挥了挥手中的戟,自从齐家家主和县令被押入大牢之后,他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每天都是齐家县令家两头跑。
按照规定,齐家和县令家都要被抄家,有关的人被抓住关进牢里,无关的人,譬如像普通的奴婢仆从,便可以离开,但是在宇文拓过来之前,他们要做的就是守好这里,不让一个人出入。
“你们可不能这样啊!”一个老夫人哭天抢地的从齐家的门口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婆婆丫鬟,那女人踉踉跄跄的走到侍卫面前,刚张开嘴,还没有说话,便捂着脸“吚吚呜呜”的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大概是见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便顿时跌坐在了地上,身后的丫鬟连忙去扶,但是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眼前的老夫人开起来甚至比自己的娘亲岁数还大,于是顿时有一些束手无措,伸出手想要将那老夫人扶起来,但是碍于手中还拿着武器,若是要扶起老人便只有丢掉武器,再三犹豫之后,那侍卫还是站直了身子,目视前方,一句话也不曾说。
“你们好狠的心,说将人抓走便抓走了,一句话也不给家里人留,让我这个做娘的,又怎么能放心的下。”老夫人像是已经哭的快要窒息,捶胸顿足的拍着自己的胸膛,也不顾来来往往的百姓围观,使劲的哭喊着。
“老夫人,您非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这是八皇子的命令,我们若是违抗命令,恐怕到时候连我们都自身难保。”
一直跟在那侍卫长身边的一个年轻侍卫不高兴了,要看这里那老夫人口中越骂越起劲,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家家主原本就是嫌犯,若是就这样放回去,待想抓的时候,不就同那师爷一样,找不到了?”
黄昌到如今还没有找到,每天侍卫都带着人在城中寻找,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老夫人闻言,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还是哭喊道:“话虽如此,可是你们连一面都不让我们见,真是狠心!那八皇子……”
老夫人还没有骂出来,围观的人群后面就传出了一个声音:“老太太,当今,说出来的话可是要负责的,辱骂皇家子嗣,这可是要受罚的,况且您想骂的可是八皇子,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连带着当今圣上一起。”
话音刚落,那老太太的嘴便闭住了,只是在侍女的搀扶下“吚吚呜呜”的哭着。人群让开了一条路,苏锦绣从人群外面走进来,带头的侍卫认出了她,连忙走过来行礼问候。
“属下参见八王妃。”八皇子妃这个名头在苏城一直被叫的很响亮,谁人都知道八皇子妃十分的有主见,做事干净利落的甚至不像是一个女人,当然,传闻中八皇子妃的脾气也不是很好。
所以侍卫长一说出口,众人都好奇的看着苏锦绣,连带着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