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茶眼眶微微有些酸涩,听了战煜城这话,她忍不住想起,刚刚在流年的时候,安康也往叶唯身上泼脏水了。
安康对陆霆琛说,是叶唯主动往他身上贴,所以他才会对叶唯心生不轨。
那时候,陆霆琛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陆霆琛说的是,惹了我的女人,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该死!
陆霆琛说啊,是安康往叶唯身上泼脏水,他相信叶唯是被安康污蔑的,他对叶唯,深信不疑。
而战煜城,对安康深信不疑。
苏茶茶仓惶别过脸去,眼泪,差点儿从她的眼中滚落下来。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曾经,她天真地以为,战煜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生生世世,后来,她才明白,战煜城不过是她的灾难罢了。
瞎了眼才会爱上的男人,不爱也罢!
苏茶茶扬起脸,勾起的唇角,带着明显的嘲讽,“对,没有男人我会死!战煜城,你说的没错,没男人我会死!”
“苏茶茶!”
战煜城手上骤然用力,几乎要将苏茶茶的脖子扭断,苏茶茶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心寒,而她现在所有的狼狈,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当初她瞎了眼爱上战煜城,她也不会,在监狱中度过生不如死的五年,她的孩子,更不会残忍地被他的亲生父亲杀死。
苏家,也不会一败涂地,她的父母,更不会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场惨烈的车祸之中。
心中苍凉一片,苏茶茶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妩媚流光,倾国倾城,“所以战煜城,请你放开我,别耽误我去找男人!”
“苏茶茶,你特么敢!”
战煜城爱的人是安宁,但是听着苏茶茶不要脸地说要去找男人,他气得几乎崩溃发狂。
对,他会这么愤怒,不过是讨厌自己碰过的女人,再被别人碰罢了。
苏茶茶再不济,也是他的前妻,要是苏茶茶真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丢的可是他战煜城的人,他战煜城怕丢人!
那时候,战煜城只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是怕苏茶茶给他丢人,但他却从来没有深想,都已经是前妻的,苏茶茶再丢人,又跟他战煜城有什么关系!
“呵!”
苏茶茶笑得凉淡,“战煜城,你可真是会说笑,我苏茶茶敢不敢,还用向你报备?!战煜城,你算个屁!”
脖子,越来越疼,苏茶茶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那张媚态天成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她不慌不忙地对着战煜城说道,“战煜城,拿开你的手!你靠近我一分,我就多恶心一分!”
这个女人,还然敢嫌他恶心?!
战煜城眸中戾气丛生,他真想掐死苏茶茶,但她这么惹她生气,他又觉得,就这样掐死她,太便宜她了。
战煜城蓦地放开苏茶茶的脖子,苏茶茶刚才窒息太久,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样躺在床上,很不舒服,苏茶茶试图从床上起身,但是她的这双手太不争气,她使不出力气,她推了战煜城一下,终究还是失败了。
“战煜城,你放开我!你给我滚!”
战煜城瞳孔骤然紧缩,森冷的眸,冷酷得寸草不生,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
苏茶茶猛然一惊,他们两个一起生活过,他这副模样,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他杀了她的孩子,还害得她满身伤痕,他们现在,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她怎么可能再跟他做那种事!
这么想着,苏茶茶继续用力,就想要把战煜城推开。
苏茶茶这点儿力气,对战煜城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欲擒故纵?好苏茶茶,如你所愿!”
战煜城知道,苏茶茶曾经学过几年的剑击,她的身手,算不得多厉害,可也不至于就这么点儿力气。
苏茶茶明明力气不小,现在推在他身上的力气,跟挠痒痒似的,可不就是欲擒故纵么!
苏茶茶急得不行,谁稀罕跟他欲擒故纵啊!
苏茶茶深吸一口气,冷声对着战煜城喝道,“战煜城,别碰我!”
“苏茶茶,别装了!”战煜城唇角的笑意残忍到了极致,“苏茶茶,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贱!”
一如既往的残酷。
云消雨歇,苏茶茶疼得身体瑟缩成了一团,背对着战煜城的时候,她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监狱的那些年,她以为,她不会哭了,没想到,她还是会流泪。
眼泪落下来之后,苏茶茶又惨然而笑,战煜城,果真是她命中的劫数,她在监狱中被折磨得还不够惨么?!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苏茶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疼还是冷,她的身体,一直不停不停地颤栗。
想到战煜城是有洁癖的,苏茶茶忽地生出一种报复的心思,“战煜城,你不是有洁癖么?我有过那么多男人,你也不嫌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