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铭吼得咬牙切齿,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陆霆琛不死,死的人就是他,所以,他必须一击必中!
看到秦子铭凶狠的动作,叶唯心中焦急到了极致,陆少能从天而降,于她,真的是不敢奢想的救赎,可她宁愿自己万劫不复,也不要陆少因为她被秦子铭这只疯狗杀死!
秦子铭没有伤到陆霆琛,他手中的刀子,还没有碰到陆霆琛的胸口,陆霆琛一脚就狠狠地将他踹飞了到了门外。
秦子铭的身子,重重地砸在院子里,他攥着手中的刀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他失败了。
不能起来,秦子铭依旧不甘心,他几乎是使出了全部力气,就狠狠的将手中的刀子往陆霆琛身上扔去。
陆霆琛,或者叶唯,不拉一个给他陪葬,他怎么甘心!
陆霆琛早就防备,他精准地接住秦子铭仍向他的刀子,手腕蓦一翻转,手中的刀子,就直直地往秦子铭飞去。
秦子铭意识到了些什么,他倏地张大眼睛,他想要躲开,只是,他的身子,已经动不了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子,精准地刺向他,他撕心裂肺,嚎叫。
“啊啊啊!!!”
“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
“叶唯,你这个脏女人,就算是我死,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人的事实!”
“臭……”
秦子铭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陆霆琛一脚狠狠踹在他脸上,他本来就已经疼得崩溃,陆霆琛这么一脚上来,他彻底疼晕了过去。
陆少没事。
叶唯怔怔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陆霆琛。
他身上的西服,有着明显的划痕,手背上还有伤口,显然,他不是绕道过来的,他是从断崖那里下来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叶唯眼眶酸涩,陆少对她,好像不只是玩玩,他是真的对她上了心!
“陆少……”
刚才,她被秦子铭揍得那么惨,浑身是伤,她都没有哭,但此时此刻,看着面前身上沾满泥土却依旧无损他的矜贵气质的男人,叶唯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她不喜欢哭,真的不喜欢。
遇到危难,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哭,是软弱的表现,她最讨厌那种动不动就哭唧唧的女人了。
而且,哭会显得自己的眼泪,真的很廉价,连带着自己的心,都廉价了。
可是在陆霆琛面前,叶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好像,面对他,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卸下所有的坚强与防备。
陆霆琛上前,他手上用力,紧紧地将叶唯抱进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比最美的大提琴乐曲,还要动听。
“叶唯,别哭。”
他不喜欢,看她流眼泪。
因为,他的心,会很疼。
“陆少,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叶唯将小脑袋紧紧贴在陆霆琛的胸口,她的耳朵,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她的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样,真好啊,他仿若一棵大树,能够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
离开这里之后,他们可能,又会恢复最初的模样,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在这里,在这个,远离俗世纷扰的地方,她想,放肆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放肆地,抱抱他。
就当是,好梦一场。
“叶唯,别哭,别哭……”
陆霆琛真的是很不会安慰女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叶唯停止掉眼泪,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让她别哭。
听了陆霆琛这话,叶唯哭得更凶了,她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回家的路,当然要放肆地大哭一场。
看着叶唯脸上的泪珠,陆霆琛心如刀绞,他不让她哭,她依旧哭得厉害,他只能俯下脸,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那样的温柔,如同,在梦中。
谁敢相信,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冷凛无情的大名鼎鼎陆少,也会将一个女人捧在掌心,如珍如宝。
有一句话,陆霆琛没有说出口,他在心里说,叶唯,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
那时候,陆霆琛是真的舍不得让叶唯哭,可造化弄人,这一生,让叶唯哭的最多的人,就是他。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叶唯想到刚才秦子铭说,她已经是他的人,她忍不住对着陆霆琛说道,“陆少,秦子铭他,他没有得逞。”
她知道,她和陆霆琛不可能在一起,有些话,她没有必要跟他说,可她就是不希望陆霆琛会误会她。
她怕他会觉得她脏。
陆霆琛没有说话,他只是从叶唯的眼角移开,轻柔而又怜惜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自然不会相信秦子铭胡说八道,若是秦子铭真那么容易得逞,她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淤痕,那些,都是拳打脚踢留下的。
况且,就算是她真的和秦子铭发生了关系,他也不会嫌弃她,是他将她推入险境,他宁愿她主动向秦子铭服软,也不舍得她受这么多的伤害。
他在她唇边,一遍遍呢喃,“叶唯,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叶唯知道,这个吻,是错误的,她不应该和陆霆琛接吻,可这一刻,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就再放纵一次吧,再放纵一次,放纵过后,他们再桥归桥,路归路。
叶唯也想过,不管不顾地和陆霆琛在一起,可是他们在一起,两小只该喊他爸爸,还是该喊他舅老爷?
这种关系,太乱,她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她不能让两小只,被世人指责。
闭上眼睛,她轻轻回应他的吻,她已经忘记了今夕何夕,只想这一刻,天荒地老。
忽地,他用力抱紧她,他那么骄傲的人,声音中,也染上了一抹患得患失的脆弱。
他说,“叶唯,我真的很害怕,会再也见不到你。”
叶唯心中的最后一层防备,轰然倒塌,她的心口软绵绵的颤,她想,就算是这一生,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她也想,在这一瞬,把自己交给面前的这个男人,共他月色缱绻如画。
她踮起脚尖,唇,深深印上,这是,无声的邀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