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府内,白素素正和丫鬟一起学绣花。
她绣的是一朵紫牡丹,看上去却只像是一坨紫色的云雾。等到朔王回来,她当即端着自己的绣品,跑到书房去找他。
“王爷,你看我给县主绣的帕子!”
朔王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一看,不由得笑了:“让我猜猜看,你这绣得莫非是一只紫薯?”
白素素闻言,顿时气结,从他手中夺过帕子,嘟着嘴巴道:“这明明是一朵牡丹!”
“哦?”朔王微微扬眉,低声道:“你怎么会想着给她绣一朵牡丹?”
“因为牡丹富贵平安啊!”白素素摆弄着手中的帕子,低声道:“我听二欢说,县主之前受了很多的苦。她们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卖给商户做仆人。而她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好日子可以过了,人却...”
说起来,白素素不由得有些伤心:“所以我希望她富贵平安。”
朔王闻声,笑了笑,轻声道:“素素,你是不是还没有为本王绣过帕子?”
“男子用素净的帕子最好,为什么要我绣?”白素素垂眸说着,人却是有些心虚。
她之前有为朔王绣过,只是还未拿给他,便被丫鬟们嘲笑她绣的竹子,像是鸡爪子。
她想等自己的绣工好到可以见人的时候,再为他绣。
她赶紧别开这个话题:“县主现在都还没醒来吗?”
朔王点头:“听太医说,她的身子如今已经痊愈,只不过大脑却像是死了。人虽还有一丝气息,却是睁不开眼睛了。”
“那襄王该多难过呀。我现在瞧见二欢,都觉得她与从前大不一样了,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将药铺和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
因为喜儿突然倒下,一直在她庇护下的二欢成了姐弟四人中最大的。她不得不扛起大姐的重担,开始学着操持事情。
见白素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朔王忍不住朝她伸出手。
白素素了然,起身走到他的怀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朔王伸手,帮她抚平眉心的褶皱,轻声道:“你一整天,这脑袋瓜怎么净帮别人操心了?”
白素素像只小兔子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扬起眸子看向他,轻声问道:“对了王爷,今日父皇宣你入宫,所为何事?”
朔王没有瞒她:“册封太子之事。”
白素素浑然不觉朔王被册封为太子,将会对自意味着什么,双眸顿时绽放出光亮,惊喜出声:“父皇有意立你为太子?”
朔王点头,看她如此兴奋,不由得问道:“你怎么这般高兴?”
“我当然高兴啦!”白素素笑道,“母后说,男儿有志。皇家的男儿的志向便是建功立业,巩固江山。她说几乎每一个皇子都想要做太子。”
“襄王便不愿。”朔王说。
白素素思忖片刻,然后抬起眸,望进他深邃的眸子,轻声说:“襄王不愿,是因为县主呀。父皇不喜欢县主。”
“那我不愿呢?”朔王将她往怀中拥了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