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都是这样过来的，娘娘金枝玉叶的长大，想来是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吧？”

“殴打辱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不停的训练是每日必须做的事情，若是停了，便有性命的危险……”

牡丹嘴里念叨着，如数家珍一般说出过往的经历，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底下的情形瞬间变化。

见女孩们练完了歌，领头的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手持长鞭冷笑道。

“前些日子，你们当中便有人逃跑，昨日，却居然又被我发现了一个，真是一群不知悔改，浪费粮食的女人，养你们这群白眼狼有何用？”

“不如就这样打死，直接用草席裹了，扔进乱葬岗去！”

两人一唱一和，说完，便开始肆意殴打起那些无辜女孩们。

这长鞭显然是特制过的东西，落在人的身上，虽然会造成疼痛，却不会打出伤痕，女孩们被打的哭叫，却没有一个敢躲。

她们的同伴逃跑，于是，她们也变成了迁怒的对象。

女人们下手狠辣，长鞭破空的狠辣声音让江千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日，在假山附近看见的画面突然便涌入了脑中，她抿紧了唇，拳头不自觉的握的死紧。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那两个女人像是打的累了，这才勉强停手，即使这样，也仍旧恶狠狠的威胁。

“那逃跑的两人可是都已经死了，若是你们再有人不珍惜小命，那便试试看！”

说完，继续命令：“为了让客人满意，你们的身段都必须柔软窈窕，去，再去练几个时辰的舞，你们现在的腰肢，僵硬的简直像是块石头！”

女孩们不敢反抗，沉默而又机械的动作着，每一下，都仿佛被设置好了的程序，不敢有半点差错，不然，便立刻会有长鞭落下。

江千竹一言不发的看完所有，额头上青筋直跳。

“为什么？”

毫无根据的一句问话，牡丹却是瞬间听懂了，她苦笑。

“虽然这些姑娘的确是翠红阁立足的根本，可她们的来历不明，购买的代价也极小。所以，是“即使死了也不可惜，左右还会有人替代”的存在。”

“因此，压根就没有人在意她们的死活。”

江千竹失神，咬紧了牙关。

“真是让人恶心。”

“是啊。”牡丹低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这里，真是一个恶心的地方呢，可我们女子天生便低贱，为官的都是男子，又有谁会来为我们讨个公道？所以娘娘……”

她刚想劝说江千竹帮自己，话未出声，却见下方的两个领头女人突然停住了动作。

“春华，我怎么听着像是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其中一个粉衣女子怪声道。

“我没听见动静啊？”另一女子惊疑不定的回复：“不过，你耳朵天生灵敏，异于常人，说不定的确有人。怎么，难道我们这里被发现了不成？”

说着，两人同时抬头。

假山之中早就已经被人为的掏空，底下，是大片的，可供培养妓子的空地，因为被动过的原因，里面的山石并不严密。

两女抬头，于是乎，透过山石之间的缝隙，她们疑惑的视线，理所当然道，和牡丹惊恐看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