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竹一脸严肃的盯着严司川。
她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认知一定是从哪个方面就开始错误了,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让她如此败家的话语?
让她以后的花用都记在王府的账上?
这和“把这张银行卡拿去,随便用”岂不是一个意思?
她看样子,是那种爱财如命的人吗?
【嗯,是的。】
意识到自己的心中突然冒出了真实的想法,江千竹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她忍不住懊恼的一拍额头,将那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拍了回去。
不管怎样,总归,她早晚都要离开的,欠严司川的东西越少越好。
不过,那青楼的事情是不是处理得有些太久了一点?
严司川同样看着江千竹,狰狞如同恶鬼的鬼脸面具下,因为头一次尝到被人拒绝的滋味,男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明明已经嫁他,连荷包都愿意绣了,为何不愿动用王府中的钱财?
难道,他宁王府还养不起一个小小的女人不成?
这流程,和世俗之中常见的夫妻相处之道似乎有些冲突?
还是被拒绝了荷包之后,在闹脾气?
可那荷包……
想到这,严司川的脸色不免更加难看了些。
罢了,她总归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闹脾气再正常不过,虽然那个荷包的确丑陋……
想着,严司川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眼看着桌子上的荷包,伸手拿起,和原本的那只,一起悬挂在了腰间。
做好这一切之后,严司川低头,查看了一番,见也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那荷包反而和脸上的鬼脸面具极为相配,神色微松。
与此同时,走神的江千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荷包再一次被拿走,她神游天外,有些呆滞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这才回神,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翠红阁的事情,到底还需要处理多久?”
严司川沉吟半晌:“不出三五天,在狩猎会之前便能够有个结果。”
“好。”江千竹的眼睛亮起来。
看来,也不需要再等太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之间的气氛倒是格外和谐,看起来极为默契。
默契到……
将特意过来找茬的江封棉,一起无视的彻底。
见状,江封棉的脸色铁青一片,他忍不住等了一会,见江千竹和严司川越说越认真,但却还是半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自己的情况,只觉得憋屈的想要吐血。
“江千竹,你如今飞上枝头做凤凰,心气高了,这是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管了?”
江封棉一脸不可置信的询问,脸上做出了难受的表情,仿佛江千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让他十分痛苦。
这一声,江封棉特意嘶吼了出来。
男子颤抖的声音在花园之中响彻,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飞鸟。
江千竹闻言,这才扭头,神色有些懒散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男子之前的问话,她随手掏了掏耳朵,问道。
“刚才和王爷说的太过入神,倒是忽视了你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分明只不过是简单的询问,可放在此处,却是格外的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