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怎么直接用手去握住长枪呢?”说着,柳子然让荀琯坐在一旁,用毛巾替荀琯擦拭着血。
“这也是情急之下啊,否则受伤的可是宋清的整个肩膀了。”荀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这点小伤,对比之下,就没有什么了。”
“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可是这双手了。一不小心,你这手要是废了,你可怎么办?”柳子然责怪道。
荀琯瞥向低头站在一旁面色愧疚的宋清,瞪了眼柳子然,说:“行了,你快别说了。”
柳子然默默闭嘴。
……
“行了,包扎好了。这药以后每天都要涂。”柳子然把一个小药瓶递给荀琯。
荀琯晃晃包扎得像猪蹄一样的右手,嫌弃地撇了撇嘴,“真丑。”
柳子然:…………
“今晚,林殷的处罚就会公布下来。不过按照他的家庭背景,除非真杀了人,否则都不会退学的。”柳子然道。
“无所谓。料他也不敢再来招惹我了。”荀琯笑得一脸邪恶,颇有得逞的意味。
“这州学大人是什么人?”荀琯问。
“这州学大人说来就厉害了。这州学大人姓张名显,原是朝廷上从三品御史大夫,后被贬于通州,封从四品长史。
因学识出众,创立私塾,后发展为如今的大州学,张显大人因此受封正四品太仆。名声赫赫。”
“他是因为什么被贬?”
“不是很清楚。听闻是放了一些错误,收到相国弹劾,才被贬。”
“不过,见大州学里的先生们,好像都很怕这个张显大人?”
“的确如此。张显大人在外名声其实不好,为人行事狠辣,不留情面,凡是招惹过他的人最后下场不是死就是伤。但是因他创建了个大州学,又因上面有人庇护,到现在他也没出过什么问题,过得风生水起。”
“张显大人权势很深呢。”
“正是。在通州可谓一手遮天。”
两人又简单地攀谈了几句,荀琯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
书房内点着昏黄的灯,书桌上铺满了张开的竹简。
张显坐在书桌前,右手提笔写字。
书桌前还跪着一人,恭声问道:“林殷这事如何处理?”
张显淡淡道:“平时也是放任林镇太久了,现如今他儿子也着实不知收敛,该给他点下马威了。”
“属下明白。”
“你适才说,另一人叫什么名字?”
“荀琯。平南将军荀崧的三女儿。”男子恭敬道。
“平南将军啊……”张显执笔的手微顿,语调拉长。
张显又道:“我交给你的事可办好了?”
“办好了。就等上面的人来验货了。”
张显点头:“你退下吧。”
“是。”男子退下。
……
“下来了。处罚报告下来了!”许劲儿推开门,如一股风似的灌进来,手中高高举着一张纸。
“林殷被休学半年,半年内不能踏进大州学府一步。”许劲儿喘了几口气道。
荀琯点点头,脸色正常,对林殷的处决不是很在意。
“小琯,你不生气吗?不觉得这处罚太轻了吗?”许劲儿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