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做您的弟子,那如果我配得上了,您是不是愿意亲自教我剑术?”荀琯抓着句子的漏洞,问。
男子剑眉微动,似乎有点惊讶,原来这话还可以这么理解。
男子缓缓地点了下头,无碍,配不配也是他说了算。
荀琯嘴角上扬,“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斜睨了眼荀琯,依然淡漠清冷,他开口道:“你不配知道。”
荀琯点头,“是,我不配知道。”毕竟,她这么弱鸡的人,连她大哥她都还打不过,她的确不配。
可是荀琯是个多执拗固执的人啊,既然想拜一个人为师,那就一定要拜师成功。
“那我该如何找到你,不然你怎么知道我配不配?”
男子迟疑了,缓而慢地开口,“这里。”一步不慢,迅速而不失风雅地离去。
荀琯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心中道,我本可以不执拗烦人,固执不化,可
既然碰到了觉得错过就会终生遗憾的东西,那就去争取。即使讨厌,那就讨厌我罢,毕竟我只想要剑术,何惧他人眼光想法。
男子双手拢在衣袖里,眼神清明地看着远处立于悬崖的白影。
四个小童手执纸卷待在男子身后,低头不语。
过了好久好久,悬崖上的白影都消失了,男子还立在原地,似乎要与万物融为一体。
…………
后来,荀琯日日清晨来景山练剑,男子既然说她不配当他学生,那么她就要让自己配得上。
如此这般,一个月过去了。
今日清晨,露水未尽,天色未亮。荀琯再次手执琯剑踏足景山。
她往常走的那条路周边树上的叶子都被琯剑剑气所伤,已经掉的七零八落。
而那片悬崖更是荒凉,原本还有一小片绿草铺就,现在已经苍白一片,周围冷冷清清,盈着冷冽之气。
荀琯拔剑出鞘,脚步滑动,再次舞起剑来,依然是相同的招式,只不过那日男子所示的剑法,她已有点点领悟,却不敢使用,怕控制不好伤了自己。
一个月过去,虽说男子在这里就可见到他,可许久了,荀琯都要把这诺大的景山给逛个遍了,她都未见过男子一丁点人影。
荀琯如此想着,手中的力气不禁加大,挥舞琯剑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厉,“啪”的一声,悬崖峭壁被劈开。
峭壁却没有应声而裂,而是如同寻常大门一般缓缓打开。
荀琯微惊,悬崖内竟然别有洞天。
荀琯提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一条幽暗的小道狭窄寂静,只供一人只身所进,幽黑昏暗不见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荀琯才见眼前有亮光,似乎到了出口。
荀琯一踏出黑暗,一阵强烈刺眼的光把她覆灭,荀琯缓了好久,才睁开眼睛,往前一看,久久不能回神。
她站在枝叶繁茂的一处悬崖,悬崖上绿草茵茵,种满了盛开得正美正烈的梅花树,落英缤纷,洒洒扬扬。
最让荀琯惊叹的是,悬崖下的湖正是日月两湖,两湖间以小溪相连,湖面不停地被微风吹皱。
四周一片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