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被绑三人的一番言语,大堂众人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三人原本趁着今夜学来客栈热闹,而且大多都是读书人,没有几个是舞刀弄枪的,就算有会武功的,也是寥寥几个,是打不过他们三人的,便想着假装两人起争执,吸引注意力,另一人便借此鬼鬼祟祟地偷盗。原以为计划很完满,没想到还是被破坏了。
三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色,都不言语。
荀蕤提议,“可要报官?”
荀羡等人都点头,荀羡道,“必须报官。如今的贼人都如此猖狂了吗?竟借着读书人的欢聚之地行偷盗之事,真是伤风败俗,败了这文雅之气。”
听了荀羡这话,在场读书人纷纷点头,“说的对。”“简直伤风败俗。”“必须报官。”
听众人都嚷嚷着要报官,黑衣男子赶到一阵害怕,急忙开口,“大哥,不要报官,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众人一听,纷纷嗤笑,“贼人还有什么不得已的?”
荀蕤道,“迫不得已?你们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得已的?”
黑衣男子见似乎有回转余地,急忙开口,“我们本是某个家族的护卫,因为脾气暴躁,得罪了不少人,遭人暗害,被人赶出府邸。我们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才行偷盗之事的。”
荀琯听这话儿,眉头皱起,眼里充满疑惑。
荀羡开口,“以你们的功夫岂会走投无路?你们可以去其他家族继续当护卫,还可以当兵,再不济也可以摆摊卖菜,如何沦落到行偷盗之事?”
黑衣男子一时答不出话来,低垂着头。
荀琯仔细打量三人几眼,越发觉得这三人不同寻常,身上的气息凌厉,绝不是一个普通护卫该有的。
荀蕤开口,“既然行偷盗之事,不管是谁,不管有什么原因,都得报官。”
不一会儿,衙门的捕快赶来,把三人押走。
见三人被押走,荀琯对荀蕤说,“大哥,这三人不太寻常。我得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此事有蹊跷。”说罢,荀琯和荀蕤出了学来客栈,在暗处悄无声息地跟着捕快一众人。
荀羡看着两人离去,不满地嘀咕,“干啥去呀?又不带我?”
荀羡不禁摸摸脑袋,“我真那么傻?”
荀琯和荀蕤躲在暗处,看着三人前脚被押进了衙门,后脚就有人进了衙门。
一刻钟后,那人带着三人出了衙门,急急行去。
荀琯和荀蕤在后紧跟。
不多久,那四人进了一个偏僻的房宅。
“走。再跟就会被发现了。”荀蕤道。
荀琯抬头望着房门高挂的牌匾,黑夜中借着星星点点的月光,依稀能看见两个大字,“晋府”。
荀琯点头,与荀蕤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晋府内,“废物!你们三个废物!”
三人被人踹倒在地,不敢反击不敢言语,急忙爬起来重新跪在地上。
“主子叫你们去盯着他们,你们倒好,那么多双眼睛下,行偷盗之事?!!还被送进了衙门!废物,猪脑子,无可救药!”
说话的中年男子一脸怒意,抓着桌上的一个茶杯就向三人甩去,“啪”一声,茶杯摔的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在三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