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邦没好气:“再休息两天吧,你这小丫头,成天就知道闷在实验室。实验室那么好?你看看别人,人家都出去吃喝玩乐,哪像你过的跟个苦行僧似的。”
姜蝉托着下巴:“我也不愿意出去吃喝玩乐,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也不是说别人那样不好,只是个人的喜好不一样罢了。”
秦文邦叹气:“这样的日子不觉得辛苦吗?”
姜蝉笑眯眯的:“外人觉得枯燥,但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怎么会觉得辛苦?”
秦文邦摇头:“说不过你,你总是有理由。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这一年你成果很多,像是罗汉球还有检测仪,这些一时半会儿也推广不开。”
姜蝉手指拖着腮帮子:“一时半会儿没想好,我的光脑二代升级完成了,可是它离我的预想还有很远。总是琢磨光脑的事情,我想先换个方向,光脑先放一放。”
秦文邦:“这些我也不懂,不过你歇一歇也是好的,换换脑子。别总是呆在实验室内,小姑娘家就该活蹦乱跳的。”
姜蝉皱皱鼻子:“我若是真活蹦乱跳的不着家,大伯你就该头疼了。”
秦文邦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画面,他摇摇头:“那还是算了,你这样让人觉得安心。”
姜蝉笑笑:“就是这个道理,我本质上也不喜欢麻烦别人,或者是打扰别人。当然你们也不是别人,只是我习惯了。”
“最近实验室确实不太想去,大伯你手底下有没有废弃的车?让我研究研究?”
秦文邦好奇:“这是打算跨界去研究别的了?徐教授知道了该瞪眼了。”
姜蝉挤挤眼:“不让他知道就好了,我就是有些好奇。”
秦文邦揉揉她的脑袋:“下午给你准备好,一辆够不够?”
姜蝉:“先来一辆看看吧,这方面我不熟悉,得要多收集点资料。”
虽然在星际时代见过也驾驶过悬浮车,可惜姜蝉对这些原理也不懂,再加上她从回来后就一心扑在光脑和基因修复液上,悬浮车的资料还真没有细看过。
想来她下一个世界要努力攻读悬浮车方面的资料了,这么一想任务还是挺繁重的。光是靠在现实生活中花时间,显然要很久,这一点姜蝉还是算得清的。
知道了姜蝉近期的研究方向,秦文邦也不多说什么,他也不期盼姜蝉做出个什么成果来,毕竟她之前做的种种足够她吃一辈子了,就算她现在开始躺平,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荣瑾刚刚出任务回来了,你若是有时间就去见见他。我看他情绪不是很高,你帮我安慰安慰他。”
姜蝉颔首:“行,我去看看他,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
姜蝉刚刚踏入重力训练室,秦荣瑾就看到了她。姜蝉走到他训练的仪器边,看了看上面的参数挑眉道:“这是要自虐?身体还要不要了?”
秦荣瑾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画画,我心里堵得慌。这样运动发泄出来,我反而好过一些。”
姜蝉按下仪器上的停止键:“遇到什么难事了?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荣瑾叹气,拿着毛巾在姜蝉身边坐下:“这次出任务,顺路去看以前的一个同学。他是个消防兵,在执行一次抢救任务的时候被砸伤,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医院那边说他很大概率就醒不过来了。”
“他孩子才三个月,家庭一下子就垮了。想到这里,我这心里闷得慌。”
姜蝉沉默了下:“没有配罗汉球吗?如果带了罗汉球,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
秦荣瑾苦笑:“带了,他给别人用了。他自身身负重伤,但是救出来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恩,反而叫嚣着这是他应当做的,事发到现在,也没有去医院看看。”
“画画,你说人心怎么这样?”秦荣瑾扒拉着头发,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内心难过的不能自抑。
“不要去琢磨人心,因为很容易失望。也不要指望谁都知道知恩图报,这不现实。”姜蝉沉默许久:“你那个朋友的病例有吗?最好发过来我看看,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荣瑾:“我和他家属联系下,他现在还在医院。”
姜蝉不置可否:“先把病例传过来我看看再说吧。”
秦荣瑾也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和那边通了电话后,没有十分钟病例和各种照片就传了过来。姜蝉一张张的翻看过去,沉吟许久才道:“我要仔细想想。”
秦荣瑾的眼睛唰的就亮了:“你有办法?”
姜蝉耸肩:“一半一半吧,我先琢磨琢磨。”
秦荣瑾叹气:“若是你没办法也没关系,你还是个小姑娘,我不应该将这样的事情说给你听,省得你跟着操心。”
姜蝉站起身,顺手拉了秦荣瑾一把:“去换衣服,一会儿跟我去实验室收拾东西。我问过大伯父了,你最近可以休息两天,若是方便的话,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去你朋友那边吧,总要实地看看情况。”
秦荣瑾跟着他:“我随时都方便,你确定要去看看?你手头没有别的事情?”
姜蝉大步向前:“目前没有别的事情,不过下午可能要放大伯父鸽子了,我这会儿跟他说一声,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姜蝉是雷厉风行的性子,秦荣瑾也是果决的,两人刚刚到实验室的时候,秦文邦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秦文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不他对姜蝉就格外温和,面对秦荣瑾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副面孔:“好好照顾你妹妹,别让人冲撞了她。”
“再选几个人跟你一起过去,这次你们跑那么远,画画身边人少了我不放心。”
秦荣瑾一个里正:“是!”
时间急促,姜蝉直接坐的直升机往S市赶,毕竟坐车过去要五六个小时,她哪里等得及?任何事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看姜蝉一直盯着病例看,靳立洋几个也不去打扰她。他往秦荣瑾身边靠了靠,忽然笑道:“这还是咱们和画画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