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言当夜就做了梦,而她梦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落秋的前世,而落秋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她的家境比较贫寒,为了生计也只好在乐馆中沉沦多年,为了生计也是什么都做过,最后选择了在乐馆中一直沉默下去。
宋舒言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她的眼角不知何时滴下了几滴眼泪,竟然连什么时候滴下来的,自己都不知道,眼泪像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落在了褥子上。
宋舒言觉得落秋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但是像这种可怜的人,但是徐仄言在非要和他们站在对立面,非要处处都和他们作对,宋舒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要这样。
也许是出于无奈,或者是出于一种愤慨,宋舒言和徐泽渊商量了一下,决定对沈泽苍动手,可是也找不到一种很好的理由,因为就算沈泽苍荒淫无度,但是最起码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到他们利益的事情,比他们想对他动手还是需要找其他借口的。
可是谁叫落秋被徐仄言所救,徐仄言又对落秋一见钟情,徐仄言现在又到了南蛮,成为了沈泽苍手底下的一名大将,不仅如此,他还深受沈泽苍的宠爱,可谓是一名爱将,所以又为宋舒言和徐泽渊的前进计划设置了一个十分大的挡路石。
“这可如何是好啊?可如何是好啊?”徐泽渊在偌大的皇宫中来回的踱步,而他的皇后宋舒言就站在一旁,露出了一副十分心痛的表情,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又能帮到些什么忙呢?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又有多大的用处呢?除了会让他分分心,转移转移注意力以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帮不上忙。
“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宋舒言站在一旁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就走到了徐泽渊的身后,两只玉手搭在了徐泽渊的肩膀上,宋舒言知道,现在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只有她。
宋舒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之后,开始轻轻地给徐泽渊按摩,让他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不要着急,这种事情急是急不来的,反而会急坏身子的!”
宋舒言的声音就像是一种有魔力的魔咒,声音很甜,一下子让徐泽渊全身都已经放松下来了。
徐泽渊顺势拍了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宋舒言的手,他现在已经是很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了:“那朕能怎么办?是说这种事情急不来,可是如果现在不着急的话,一拖再拖,拖到后面真的就不行了。”
“有什么事,臣妾能为皇上分担的吗?”宋舒言心疼的看着徐泽渊,她真的是很心疼,自己是他的结发妻子,可是现在看着自己的丈夫这样,却无能为力,也在怪自己无能。
“现在徐仄言已经跑到了南蛮,投靠了沈泽苍,我们本来就不好下手,现在倒好,如果这个机会要是再抓不到的话那就真的要放弃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挽救?”宋舒言说,“如果要是抓不住他的话,也可以从沈泽苍身上下手啊!”
“这……”徐泽渊想了想,停顿了一下。
“皇上,你看呀,如果徐仄言你不好抓,因为他投靠了沈泽苍,所以不管你如何抓徐仄言,都是要和沈泽苍打交道的,所以无论如何都是要接触沈泽苍,那还不如直接就从沈泽苍身上下手,您说呢?”宋舒言在一旁说道。
“对呀,朕怎么没有想到呢?”徐泽渊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可是又马上懈怠下来,“再怎么说,沈泽苍也是朕的兄弟,这样……真的好吗?”
“可是皇上,如果要是再不下手的话,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宋舒言对徐泽渊说道。
“那就这样定了!”徐泽渊也决定了,就直接从自己的皇兄沈泽苍身上下手。
“传令王爷进宫,就说朕有要事和他商议!”徐泽渊对身边的太监说道。
“传令沈王爷进宫,皇上有要事要和王爷商议!速传!”太监们一传一一直传了下去。
“报!”从下面跑上来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见到了徐泽渊之后,对徐泽渊说道:“王爷不在,小人带来了王爷手底下的人!”
“皇上,王爷有要事不在王府,既然皇上与王爷有重要事情商议,那就由小人来代理,帮忙传达。”那个被士兵带上来的沈泽苍的人向徐泽渊鞠了一躬:“既然有事情,那就有什么事情跟小人说吧!”
“你们都先下去吧!”徐泽渊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下人都退下,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在一旁的宋舒言,宋舒言微微点了点头,徐泽渊又转头看了那个人。
“是!”一旁的下人和太监都向徐泽渊鞠了一躬,然后都很听话的退下了。
“皇上,你这么着急去找王爷要商量什么呢?”那个小人说。
“徐仄言在沈泽苍身边做事吧?”徐泽渊说着,“这件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朕就是要徐仄言这个人,不知道皇兄会不会放人?”
“那就得看王爷的了,皇上您也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对我们手下的人都是很好的,而且你也知道他从来都不把自己的手下当做手下,而是把我们当做亲人,所有在王爷手底下工作的人,都是很幸运的,所以皇上,您说这话,我可是做不了主的!”
“你,只是一个下人,而朕是皇上,有什么事情皇上还不能批准的吗?”徐泽渊有些生气,他怒目圆睁,看着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小人,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是我们家王爷可是你的皇兄啊!”那人继续说道,“是皇上您的皇兄啊!您总不能这样吧,这叫六天不认呐,如果王爷要是知道了,那可是要很伤心的!”
“你,”徐泽渊没有想到他会拿自己和沈泽苍的血缘关系来说事,一时间没了主意,也只好将其作罢。